自顾的斟了一杯茶水,在里面加了块冰糖,闻着那浓郁的香味,轻轻的啜了一口,眼睛随意的扫了一眼屋子,一滩红色的液体惊得她险些打翻了手里的茶盅,忙将它放在炕桌上,快步的走上前,一股子腥气铺面而来,是血迹,叶轻离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顺着血渍的方向朝内室望过去,依稀的纱幔后面的雕花大床上有个人影躺在那里。
叶轻离惊呼着就要跑出去喊人,一个声音拦住了她“别叫,是我。”
是莫逸晨的声音,床上的纱幔也随着那声音撩了起来,正是莫逸晨那张带着笑意的俊彦,只是略显苍白了些,嘴角还有一抹可疑的红色。
“侯爷?”叶轻离蹙眉低喃,快步的上前,真的是莫逸晨,在瞥见他嘴角的血渍时,满肚子的话顿时变作了惊呼“您,您这是怎么了?”扭头看向刚刚那摊血迹“您受伤了?”叶轻离快步的屈身上前,伸手拉过他的手腕,扣在他的脉搏上。
片刻,才长舒了口气,还好,不严重,应该是受了些内伤,内伤,她不由蹙眉“侯爷怎么受了内伤?可是遇到什么危险?”
莫逸晨知道瞒不了她,笑道“不碍事。”
叶轻离自然知道没什么大碍,心底的疑惑却不得不问,从脉象上看,这伤刚刚没多久,在这天子脚下,是什么人如此胆大的伤了皇上的小舅子,当朝的平南侯爷?“侯爷是怎么伤到的?”她问道。
莫逸晨身子靠在大引枕上,笑道“你不是带信给我说上京来了几个南疆人吗?还是苗南王身边的什么禁卫将军,我就让莫恒先回了上京,秘密的查这事,昨天我刚进城门,莫恒便来告诉我,那几人和左相有些来往,晚上的时候我便和莫恒先去了他们落脚的一处院子,没想到被发现了,那禁卫将军武功着实厉害的紧,一时大意,就被伤到了。”
叶轻离闻言不由大惊,那近卫将军便是打伤程煜的那个人,化骨掌,她从穆瑶口里听到过,忙问莫逸晨“侯爷伤到哪里,给我瞧瞧。”
莫逸晨扯了扯衣襟,指着右边的胸口道“这里,被打了一掌,还好,不重,吐了几口血而已。”很是不以为意。
叶轻离横了他一眼,伸手扯了他的衣襟,右边胸膛已是乌青一片,叶轻离伸手按了按,不理会莫逸晨疼的抽气的声音,又再次搭在他的腕上,这才放下心来,对他道“穆瑶说那位禁卫将军擅长化骨掌,程煜的膝盖被他一掌就震的骨头粉碎,侯爷的骨头难道比程煜的要硬不成?”
莫逸晨拢了拢自己的衣襟,笑着叹了口气,知道叶轻离是紧张自己,拉了她的手道“那人也是被我和莫恒伤的不轻,否则这一掌爷还是真的吃不消。”那位近卫将军的化骨掌他怎么会不知道。
“我还以为侯爷早就练就了铜皮铁骨了呢?”叶轻离见他的神色还好,想来真的不是很严重,忍不住的出声调侃。
莫逸晨苦笑,伸手捂了胸口,咳了两声,鲜红的血渍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叶轻离忙拿了帕子给他擦拭,伸手将小几上的一盅清水递给他,自己站起身在柜子里掏出来一个小匣子,打开那匣子,里面蜡封的两粒药丸,伸手取出一颗碾碎,满室生香,毫不吝啬的,叶轻离将那粒药丸递给莫逸晨“吃了它,好的快一点。”
莫逸晨瞄了她一眼,手捂胸口,脸色很是难看,低低的呻吟一声“好痛。”
叶轻离见状,翻了个白眼,明知道他是故意而为之,却也不由自主的上前坐在他的旁边服侍着他吞下那粒药丸。
叶轻离没有忽略莫逸晨嘴角一抹奸计得逞了的笑意,她不由摇头,这个男人啊。
“太夫人那里侯爷是不打算告诉了?”既然他是悄无声息的进来霜月水榭,想来这是毋庸置疑的,问一问也只是想得到莫逸晨的示下,她要做些什么。
果然,莫逸晨摆了摆手“今天是她老人家的寿辰,又有皇后娘娘在,还是不要打扰她老人家的兴致了。”
叶轻离点头应是,嘴里喃喃道“太夫人一直盼着侯爷回来贺寿,如此也只能失望了。”
“我这幅样子去见她老人家岂不是更让她担心?”莫逸晨忙道,他不是不想亲自去贺寿,只是虽然事后服用了叶轻离给他的凝香,如今又给叶轻离医治了一番,但内伤岂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
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叶轻离耸了耸肩,伸手将他按在床上,重新扒开他的衣襟,将另一颗蜡封的药丸碾碎,用温开水化开,均匀的涂抹在胸前淤青的伤处,“侯爷先休息吧,这惜颜的药效很不错。”那是小时候去山上采药不小心摔下山坡,脸颊被撞的乌青,故而调配了这个药方,虽然那时候她的年纪还小,药丸调配出来,却着实让穆青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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