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妒意,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他这种受了封建礼教教育下的人才会觉得女人就是应该大度宽和的,嫉妒之心是万万要不得,她也没打算去改变他的观念,那回事个很大的工程,累。
“按照夫人的身体状况,此时却是不宜受孕,本以为还要等上一年以后才是最佳时机,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定是夫人服用了什么助孕的药物。”叶轻离顿了顿,看了看莫逸晨,见他凝视她的眼神冷冽了许多,叶轻离叹了口气,自己这是何苦,将眼睛瞟向了别处,翻了个身平躺在了一旁的大引枕上,才缓缓的出声继续道“侯爷可以去问一下郑太医,这半年来一直是他在给夫人诊脉,妾身只是担心,今天的事情会惹得夫人郁结气闷,到时候伤到身体就不好了。”话落,叶轻离便闭了双眼,不再说话。
莫逸晨支起了头颅,侧身看向叶轻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感觉到莫逸晨的视线,叶轻离并没有再去理会,还是不够,他可以宠溺自己,可那样的宠溺并不是爱,心里突然的有些憋闷,有些酸涩,一直以来的诸事顺利让她有些飘飘然,忘记了一些该有的警觉与隐讳,毕竟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那是几千年的思想沉淀,是她太过高估了自己吧。
“或许是妾身想的太多了吧。”许久,叶轻离缓缓的补充了一句,眼角忍不住的有些微湿,海参是不争气,她心里有些自嘲,起身披了身衣服,越过莫逸晨走下床,从柜子里取了两粒朱红的丸药,借势悄悄的擦去眼角的一滴水光,去临窗大炕的看桌上倒了一杯温水,重新回到床边,笑着递了一粒药丸给莫逸晨“侯爷先服药吧,身上的伤势要紧。”
看着他将药丸吞进喉咙,叶轻离递了那杯温水服侍他喝了几口,将剩下的半杯里放进了另一颗药丸化开,用手指蘸了那药水轻轻的涂抹在他光裸的胸膛上面的淤青处,轻柔的摩搓直至那药水完全的渗透肌肤,才放下手里的杯子,伸手帮他掖了被角“侯爷,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了吧。”转身去了净房。
浴桶里面的水有些微凉,叶轻离将身子完全的浸在里面,满室的迷迭香的味道充斥鼻间,全身的放松,渐渐的平复了心头的苦涩,一切都会好的,叶轻离,加油,你还有铺子,自我安慰了一番,直到浴桶里的水彻底变凉,这才起身擦干了身上的水渍,换了身干爽的亵衣重新回到了内室,莫逸晨已紧闭了双目睡着了。
叶轻离轻轻的爬到了床的内侧,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很快的便也睡着了。
听见身边的人儿呼吸渐渐的均匀,月光下,莫逸晨如墨的深邃眼眸缓缓睁开,侧身仔细看向身旁的小小身影,精致的眉眼间眉头紧蹙,自己刚刚是真的刺伤了她吧,以为她会对自己无意识的态度吵闹不休,或是委屈哭泣,自己都想好了怎么去哄她,讨好她,毕竟是自己对她的不信任,她是什么样的性情自己怎么会不知,可是刚刚那无意识当中的本能表现,还是让她受了伤,她却还是那样的乖巧懂事,倒是显得自己很是龌龊。
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里,低低的道“小傻瓜,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保证什么。
熟睡的叶轻离也一无所知,睡梦中的她,却是奔跑在彷徨无助的空旷中,一整夜,都是在那样的恐惧下睡得很是不安。
一直注意她的莫逸晨,更是深深的自责,一夜无眠。
结果,第二天一早,叶轻离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洗了冷水澡的缘故,喉咙干痒疼痛,头像似要炸开一样的疼痛难忍,咳嗽不断,她知道自己是受了风寒,也好,这样,就可以不用去面对莫府里的一干人等,突然她很想逃离。
差了丫鬟去太夫人和言曼舞处知会了一身,两人都差了人过来探视,吩咐她好好的休息,这几日的晨昏定省也就免了。
她早上醒来的时候莫逸晨已经离开,木香回禀道“侯爷交代说是去了趟黎王府。”
叶轻离并不想去理会,头痛欲裂,哪里还有那份心情,勉强的喝了碗小米粥,喊了穆瑶给她把了把脉,确定了自己真的是感染了风寒,吞了粒药丸,便昏昏沉沉的倒回床上门头大睡。
恍惚间似乎感觉很多人来来往往的在她的床边,无奈眼皮沉重,分毫也睁不开,便也值得作罢,不再去理会,扯了锦被蒙了头,掩去那些嘈杂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有人摇着她的肩膀,接着一个暗哑富有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在耳边响起“离儿,醒醒,起来把药喝了再睡。”
“好吵。”叶轻离胡乱的应了,皱了皱眉,这才缓缓的睁开惺忪的眉眼,嘴巴嘟了嘟,很是不耐的坐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