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他心中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从蜀云山之后,他和老曹看中的三个人,现在两个最好的没有了,老天何其不公?
马川翔站起身来,看着木然的黄元,心中也不是很生气,想到定是他们遇到了不过抗拒的事情,而且,单凭他往日的表现应该可以知道不会因为他们故意招惹是非,所以出了这些事,谁都没话说。
在黄元的人中一点,黄元打了个冷战,无神的目光开始聚集。
黄元先是感到眼前出现乱七八糟的颜色,再就是声音的嘈杂。最后,马营长黯然的表情摆在他的面前。
心头一震,黄元看向四周,前锋营的弟兄很多都关心的站在周围,他难过的低下了头,都是他不好,不然站在他身边的将是他最好的朋友——罗易,现在,是啊,现在他在什么地方?罗易在什么地方呢?
黄元逐渐又要迷糊起来。
马川翔此时问道:“黄元,你们究竟出了什么事?罗易是怎么死的?”
黄元愣了一下,意识又回到了罗易飞起的一瞬间,回到练小姐那不真实的美丽中,回到金龙公子得意的冷笑中,罗易就死在这里。
抬头看向马营长,道:“马营长,我”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马川翔说,说什么。
马川翔手掌在他的背上轻轻按了下去,随手掌黄元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流向自己的身体传来。
他以为马川翔在为他疗伤,身体动了一动道:“我没受伤。”
马川翔道:“我知道,你别动,你现在急气攻心,对你以后不好。”说着继续为他输送真气,大概运行一周天之后,黄元的精神略有好转,他放了手道:“现在可以说说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出去一会的工夫就弄成这样。”他心中也是有气,只不过,看黄元的样子不好发作而已。
黄元叹了口气道:“好能是因为什么,就是遇到了强梁而已。”
前锋营的其他士兵义愤填膺的道:“谁如此大胆,我们去找回来!”
“对,找回来!”一时之间,群情激奋。甚至有人开始收拾家伙,准备大动干戈,这种事确实不应该发生在他们的头上,一般情况下,在大都他们不闹事就酸老天爷积了阴德,现在居然有人打到了自己的头上,岂不是老虎头上拔毛。
马川翔看着快要失去控制的局面,大叫一声道:“你们知道找谁吗?”
士兵都是一愕,是啊,黄元还没说是什么人干的呢,又都齐刷刷的看向黄元。
黄元看想马川翔道:“我是不认识,不过听到别人称他为金龙公子。”
“金龙公子?”马川翔紧锁眉头的自语道,他印象中好象听说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踌躇了一会道:“你们谁听说过?”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没有人听说过。
“大概长相如何?”马川翔问道。
黄元道:“样子很英俊,个头和我相当,有四个跟班。”想了想有道“他的武功看来不弱,在酒楼上的江湖人听了他的名号都很吃惊。”
“你们到了什么酒楼?”马川翔问道。
黄元心想,难道这里酒楼还分三六九等,不过他没说,只是把他们去的酒楼和马川翔说了,马川翔心道,这也没有什么,遇到什么人了呢?
他一时没有想到是什么人,下意识的又向地上的罗易看了看,罗易的脸色红红的,煞是鲜艳,马川翔心想,死了还与别人不一样。
抬头刚想再问黄元什么,可猛然间叫了声:“不对!”迅速又蹲下伸手搭在罗易的动脉上。
大家都被他弄糊涂了,难道说死人还会复活不成?
马川翔脸色忽白忽红,大家的心也忽上忽下,忐忑不安。
黄元实在忍不住道:“马营长,阿易还活着吗?”
这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也是大家都希望的结果。
马川翔谨慎的道:“还不能确定他是否能活过来,但肯定是不没死了。”说到这儿,站起身来道“来两个人把他抬进去,小心一点!”
黄元此时的精神又好了起来,马上和另一位士兵把罗易小心的抬到了里面,轻轻的放在床上。
马川翔向大家道:“都回去吧,不要在这儿打扰他,他需要休息,我还要找一位大夫来给他看看,究竟有什么问题。”
一位士兵马上道:“我去,我知道城里有位很好的内科大夫。”说完,也不等马川翔回答,转身就向外跑去。
黄元看了心中着实感动,这就是同袍友谊啊!这个士兵以前从没见过。
大夫来的很快,不过看他那气愤的样子,想来这士兵用的手段有待商榷了。这些现在都不是应该关心的事。
大夫满心怨气的被这士兵拉来,本来想有什么病人也不看的,可到了罗易的面前,大夫的天性让他很快就忘记了什么怨气。
熟练的搭脉,看眼神,察舌苔。着实忙活了一会。
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大事,只是一时闭过了气,内腑有些许受伤,不过不是很严重,开一副葯给他灌下,明天就可以起床,三天就可以痊愈了。”
“就这么简单?”黄元怎么也不会相信,马川翔也有点不信,看向那位请人的士兵,意思是说你请的人管用吗?却听大夫生气的道:“你怀疑老朽的医术吗?在大都你要是能找到比老朽更好的大夫,我明天就摘牌。”
马川翔忙道:“老先生可别生气,他只是心急,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大夫道:“老朽知道,只是他不该怀疑老朽的医术。快找人给他抓葯,明天如果不能醒来再叫我。”大夫开了一张方子,马川翔马上派人去抓来,又好声好气的把大夫送走。
前锋营办事的效率还是有的,很快,就把葯给罗易灌了下去,最后只留下黄元一人在他身边守着,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黄元看着胸口起伏的罗易,终于放下了吊起的心来,疲倦的精神也向他袭来,不知不觉在罗易的身边睡去。
漫长而又短暂的一夜,黄元正在梦见自己和金龙公子交手,只觉得右肩被金龙公子轻轻一按,自己象罗易一般飞了出去,一声大叫,跳身而起,双手在胸前结成手印,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眼睛睁的大大的,就是没有目标。
此时传来一道声音:“你在干什么?”
黄元甩了甩头,又仔细的看了看,确定真的没有什么金龙公子,那谁在说话?
罗易!罗易醒了!黄元忙收起自己可笑的动作,同时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不好意思而又兴奋的道:“阿易,你好了!”
罗易寂寞的笑了笑道:“还能怎么样,”顿了顿又道“谢谢你,大元哥。”
黄元走到他的床前轻轻的拍拍他的肩道:“谢什么,我们是兄弟嘛!”
罗易苦楚的笑了笑道:“让你笑话了。”
黄元笑道:“那有什么,男人追求女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也不会笑话你的。”
罗易点了点头,心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现在的感觉。
黄元看他好了许多,似乎心情也没有那么激动,因而问道:“还想那练小姐吗?”
罗易一阵迷茫,是啊,现在对练小姐有什么想法呢?如果说不想,那是不是在骗自己?明明心中对她仍然难以忘记,而且还因为昨天的事情反而更增加了他对练小姐的印象。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昨天也不能全怪练小姐,自己和她非亲非故,又不认识,有必要对自己表现的多么热心吗?看来心中对她又有谅解的打算。
但为什么感觉中仍然有说不出的东西梗在心头呢?
黄元暗暗的叹了口气,他理解罗易的现在心情,他知道这是正常的反应,罗易第一次恋爱,很正常有这种结果,失恋而已,相信很快就会好的,如果不是如此,还真让人怀疑他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呢。黄元又看了看他道:“别想的那么多,现在先把伤势养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罗易机械的点了点头,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现在的心情并不是黄元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的感觉就是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何况是他人呢。
早饭的时候马川翔来看了他,对他的醒来感到欣慰,可他明显的表现出疲惫,想来一夜可能都没有休息好。交代了几句话,就匆匆的离开了,黄元倒是感到有点不对,但什么地方不对,他还没有弄的明白,也就不放在心上。
罗易的伤势好的速度之快,令人有点戏剧性的感觉,比大夫预计的还要提前了一天半,到第二天的下午,基本就全好了。
站在院子中,罗易才有心情打量这本应该早就熟悉的环境,他刚发现,原来这院子是如此之大,可以想象,原来的家主一定是富甲一方,财大气粗的人物。
不说别的,之看这院子就可以知道了,足足有百丈见方,地势平坦,且全是细纱黄土混合的地面,这工程也不是一般商贾能有的。
院子向后,是成排的高大建筑,可以想象在原来大院中,熙来攘往的家人,嘈杂而又热闹。
罗易慢慢在院子中跺步,沐浴着夕阳的余辉,看朝霞变幻不定,心情少有的平静。
不是他已经忘记了伤痛,伤痛在他心中只是更深了,他永远不会忘记金龙公子所赐予他的,如果有机会他定要谢谢金龙公子,没有他的那一掌,他不会明白很多的事情。
但这并不是说他就哎哟放弃了这一掌之恨,该回报的他不会忘记,还有就是他不想再提的练小姐,再见的时刻,他相信自己回平静的和她说自己的想法,这可能就是成熟。
金龙公子向有点失魂落魄的练小姐道:“不知练小姐可有下一目的地?”
练小姐收回心思,犹豫了顷刻道:“我打算回苏福见圣手无敌前辈。”
金龙公子精神一震,兴奋的想,她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暗示吧!道:“如此正和小生同路,在下当一尽地主之谊,想我师父当非常欢迎练小姐的到来。”
金龙公子几乎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心情,招来四个家奴马上结帐走人。
唉!男人,谁能潇洒的走进走出情网?现在想来他对罗易的作为也不为过分,感情的事情,谁也不能和他人分享啊!
练小姐看着金龙公子的神情,平静的心湖泛起罗易倔强而又略有稚气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