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别的。
如果说天宇军有什么不同或可疑的地方,那就是,怎么看都不象面对七十万人马的惊慌,以他们大营的规模来看,人马不会超过四十万,在人数上,朝圣军就遥遥领先,也不知道天宇军是怎么一回事。
马川翔把自己的观察结果向朝圣军的总帅做了详细的说明,其实他只有一个目的,在天宇军没有外援或是外援来到之前,向天宇军发动一次彻底的,绝对优势的进攻。
总帅给他的答复也让他这几天来的不满有所缓解,一定会在天宇军有变动之前,给他一个迎头痛击。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马川翔带着少许的满足感回到自己的营帐,前锋营的几个队长都在。
"怎么样?"曹开道开口问了大家都很关心的事情。
马川翔点了点头,道:“不会有问题了,相信他们早已经知道这种情况,而且很快就会进入作战状态。‘’那我们还要准备吗?‘罗易与黄元是个特例,他们不是队长,但他们相当于马曹二人的亲传,也没有人说什么。
马川翔被罗易问的一愣,就是,他们还要准备吗?这上战场的事情应该没有他们的份。不过,这个事情怕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马川翔想了一会道:“不知道,不过,我们还是有备无患的好。‘几个队长对马川翔的话感到很不自在,那不是承认他们现在的身份仍然有问题吗?这样说来,他们还没有摆脱嫌疑啊!
几个队长也不好说什么,闷闷不乐的离开马川翔的营帐,他们虽然不满这种结果,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改变呢?
黄元与罗易看着走掉的队长,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愣愣的站在当场。
曹开道向他二人招了招手道:“这与你们没有多大的关系,你们记住就好,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尽最大的努力争取活命。‘罗易有点不解,道:”为什么要如此?在战场有我们选择的余地吗?’曹开道笑道:“平时不见你有什么问题问,现在脑子转的好快。‘罗易道:”担心小命嘛,有什么办法能在战场上保证不丢掉性命?’曹开道愣了愣,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怎样在战场上保命?他以前思考的是在战场上应该如何杀敌,而不是保命。只好道:“你尽力而为就是。‘罗易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要说罗易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就是他自己也不明白,他跟本就没去想过这样的问题,让他如何说。
黄元却接过话道:“尽力而为就是尽力杀敌,最好的保命方法就是尽力杀敌,所有的敌人都死了,你的命不是就保住了吗?‘曹开道看了看黄元,心想,你们二人是怎么了,脑子都转的那么快干什么?
黄元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以为自己说错了,忙补充道:“我只是随口说说,又没有经验,肯定不对了。‘曹开道笑了,道:”你说的很正确,但如果你的武功不足以保住你的时候,那你要做的就是向人多的地方跑,尤其是自己人多的地方跑。’罗易总算明白了,忙点了点头,这可是在战场上生存的法门。
曹开道和黄元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的话对罗易以后的影响有多大,在罗易武功不是很出色的时期,他始终认定两个原则:一是赶尽杀绝,二是打不过的情况下就跑,向人多的地方跑。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在第二天的黎明,上面下来的消息,让马川翔愣了好长一段时间。幸运的是,能够上战场,这样他们就可以直接立功,作为一名战士,如果不上战场,很难直接立功。不幸的是,他们最终都没有逃脱被人怀疑的命运。
马川翔既要安慰愤愤不满的将士,又要说明事情的原因经过。曹开道只能在那详细又详细的叮咛罗易与黄元,他与马川翔二人看好的三人,已经失去了一个,可不希望这两个再出什么问题。如果不让他们上战场,定会引起他人的不满,只能在黄元二人的身上下工夫。
黄元还好说,他虽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场,但他知道生命在战场上确实不酸什么。而罗易就没有他的认识了,虽说他也听了曹开道的强调,可他连真正的死人都没缘分见过,哪里会对战场产生害怕的情绪,相反,还带有一丝丝的兴奋,对战场撕杀的莫名的兴奋。
曹开道很无奈的看着他,摇摇头道:“战场不是儿戏,一不小心就会把命丢了。”
罗易高兴的道:“这个我知道了,你不是告诉我保命的办法了吗?”
曹开道真的想一头撞死算了,心想,自己怎么会看中这个妖怪,如果不是白痴就是天生的血腥爱好者。
还真的有点冤枉了罗易,他是一个很正常的人,只是对战争没有实质的概念,他脑子中现在所能起作用的,实际上还不是在前锋营中得到的,而前锋营给他的感觉不就是风风光光的事情吗?
曹开道再也没有信心来开导这个不开窍的家伙,只能很无奈的向黄元道:“你小心一点,多看着他。”
黄元点了点头,罗易也没说什么。
总进攻的命令下在今天的晚上四更天,这个时候是人最困倦的时候,按朝圣军决策层的意见,采取偷袭的方式,马川翔与曹开道都不以为然。相信天宇军早就知道他们的到来,而且,现在是亮军对阵的情况,偷袭的成功机会不会很大。但是既然上面决定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庆幸的是,不用他们冲锋陷阵,他们是第二梯队,在偷袭的人马出发三刻之后,他们随另一队人马跟上接应。
在出发的前一段时间是最让人难熬的了,心情无法平静,而战斗又需要充沛的体力,两者的矛盾让很多战士坐立不安,老战士还好,已经习惯了,新参加的,尤其是第一次参加正式战役的人员,更没有安静的心情。黄元差一点就想大叫了,如果不是在军营中,有强硬的约束,相信很多人都已经被这种气氛压的暴跳如雷了。
曹开道看着吃过晚饭的黄元与罗易,郑重的道:“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持充沛的精力,在战场上,这个很重要,有时候看的就是谁能把体力保持到最后。”
黄元愁眉苦脸的道:“可是怎么谁的着啊?”
曹开道笑道:“这是第一次,很快你就会习惯的。”
“还是不习惯的好。”罗易不停的摆弄他的狭锋刀说道。
“为什么?”曹开道现在对罗易是很头疼的一件事,对于他的认识,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想啊!”罗易认真的分析道:“不习惯这种事情,那么每次战役你都会急噪不安,相信这急噪不安绝不会一时半刻就消失,如此一来,你上战场的时候是不是会保持一段时间这样的状态?而这样的状态肯定会让你心情不好,要找什么东西出气,在战场上找什么出气?有比敌人更好的东西吗?”
曹开道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这小子现在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怪理论多。他还真的没有更好的理由来驳斥,只能当作没听见。
漫长的等待终于即将结束,黄元与罗易看着悄无声息的第一梯队人马走出辕门,长长的出了口气,互相看了一眼,暗自给对方鼓劲。
三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第一梯队的人马上路后,前锋营所属的第二梯队迅速的跟上。
罗易象做贼般的高抬腿轻落步,向前挪动。
黄元在他身后用力的推了一把道:“你这么小心干什么?还没有离营呢!”
罗易向前打了个踉跄,回头怒目看着黄元,小声的道:“你没看到别人都很小心不发出声音吗?”
黄元被他搞的心情放下了不少,笑道:“那不至于现在就象你一样的小心过火了。要知道等我们与天宇军相象的时候,第一梯队的人马早就和他们干上了。”
罗易一想也是,自己还真的有点过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我哪里会想到这,我还以为既然是偷袭,那就要小心又小心,原来偷袭的任务不是我们干的。”
黄元没好气的道:“知道就好!”罗易也不与他一般见识,紧了紧自己的狭锋刀,跟在队伍里面快步的向前赶。
天宇军在朝圣军的第一梯队出发的时候,正处于一片宁静中,除去几队巡逻的小队还在不停的来回走动,不见一个人进出。
大营上方的天宇军军旗在夜的微风中轻轻的扬起,显得周围的环境是如此平安。
朝圣军的人马在悄悄的接近中。
黄元与罗易仍然不时的拌两句嘴,为紧张的气氛增添了少许的活力,马川翔对他们两人不停的唠叨有点无奈,他也知道,这样的时候,不应该如此,可他并不想干涉,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命回来呢?这次的任务本来就不应该是他们的,不是因为九月之役,他们哪会流落到这种地步,可是,九月之役是他们的错吗?
既不是他们的错,也不是李忌的错,如果说追究责任,相信整个朝圣军人人有份。
但,这不是他们能改变的现实,既然不能改变,那就只有接受。
马川翔回望自己的战友:既缺乏应该有的紧张,又少了战场上的沉重。这是他的过失,没有把自己的队伍带好。
朝圣军的队伍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迅速接近天宇军的大营,既没有人喊马叫,也无马蹄声声。
天宇军的巡逻小队在无精打采的来回走动,首先发现朝圣军的不是他们,而是一个起夜的士兵。
这个士兵昏昏沉沉的从营房中出来,哈欠连天,没摸到茅厕,对着外面的空地就放了,迷糊的眼睛不老实的四处乱看,他也怕被人家看到啊。
大营外,一片漆黑,朝圣军的队伍有如张牙舞爪的巨龙,在缓慢的向这个方向移动,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心中暗笑,巡逻的兄弟还真负责,竟然巡逻到外面去了。撒完后,就赶紧跑回了营房,边跑边想,巡逻小队什么时候增加了这么多人?
足有上万人马呢!
上万人马!他心中一惊,不对!
朝圣军偷袭!
士兵马上睡意都全无,大叫一声:“敌人偷袭!”
巡逻的士兵愣了一下,也随其后大叫:“偷袭!”
朝圣军的大营很快人翻马仰,巨大的风灯次第燃起,士兵手脚忙乱的在黑黑的营房中寻找自己的衣服,兵器。
“谁拿了我的刀?”
“谁穿错了衣服,这不是我的?”
“谁推我?敌人上来了吗?”
“”朝圣军眼看偷袭基本成功,同时也暴露了目标,第一梯队的领队大叫一声:“全速前进!”
下山猛虎般的朝圣军向没有任何设防的天宇军的大营冲去,似乎注定了他们将要有一场漂亮的战役。
每个士兵都亢奋到了极点,在朝圣军有备而来的冲击下,天宇军很难组织象样的阵型,只能单兵作战,很多人都被朝圣军以优势兵力围杀。
天宇军很快出现了炸营的现象,二十万的人马在没有任何组织的情况下,被朝圣军的第一梯队象赶鸭子似的搅动起来。
朝圣军士兵眼看着不断倒在自己脚下的敌人,心情无限高涨,谁也没有想到会如此顺利的偷袭成功。不知是天宇军麻痹了,还是他们朝圣军真的是一次有计划的谋略,反正是成功了。
当天宇军好不容易把部分分散的士兵组织起来,进行有效的反抗时,朝圣军就显现出了不如天宇军的方面,可惜的是,天宇军没有多少的机会,朝圣军的第二梯队在同一时间赶到,迅速的加入屠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