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是牺牲品,跟你没有关系。”
沈婵儿冷笑一声:“那就是跟你有关系了?你到底是谁?”
郑白羽眨眨眼睛,忽然道:“哎呀,时候不早了,若是被你的丫头看到影响不好,我先走了,今日给你的药够你消化一阵子,若是你再不肯吃药,我又要被南荣疯小子找来给你喂药,好自为之吧。”
说罢,还不等沈婵儿反应过来,郑白羽已经从椅子上消失,沈婵儿再看过去,床边就只放着一张椅子,夜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进来,吹动床幔,忽闪忽闪。
郑白羽跃上房顶,正要打开斗篷隐藏行踪跃出去,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气息,他站定,勾了勾嘴角道。
“不必谢小爷。”
南荣锋负手而立,今夜是满月,明亮硕大的月亮就挂在两人身边,远远看过去,就像是抬手便能触碰到,房顶的风变得大了起来,恐怕今晚该是一场初雪。
南荣锋眯着眼睛道:“现在你已经被我瞄上了,当心为好。”
郑白羽像是吃了一大惊的样子,转回身拍了拍心口,连声道:“我好怕啊。”
南荣锋知道郑白羽就是这个性子,但试问当今世上,能让他南荣锋承认为对手的,除了宫里的九亲王,也就只有眼前这个男子。
见南荣锋严肃的瞅着自己,郑白羽的脸色缓缓沉下来,冷笑一声道。
“那咱们就较量较量,告辞。”
说罢,扬起斗篷,在月光的掩护下,消失在院子里,一路如过无人之境一般,南荣锋无奈的想,或许该换换岗哨部署了,这小子把南荣府当他家后园子来逛。
自从这一晚开始,沈婵儿的病情慢慢的好起来,但是让府医们不解的是,七少夫人的神志似乎有些不清楚。
被南荣锋质问了几次,几个府医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做出一致的判断:七少夫人好像烧坏了脑子,将会慢慢失去记忆。
南荣锋不得不请了所有的名医,甚至将整个皇宫的御医都请了个遍,但结果都是让人很迷惑,七少夫人的情况很特殊,只能勉强得出结论,确实是因为高烧所致。
最近这段时间阿满忙了起来,南荣锋将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他,阿满一个人忙起来有些吃力,不得不跟南荣锋申请,将一泓调了回来,自从上次一泓将沈婵儿的家信送了出去,一泓就被南荣锋惩罚去跟沈府搞好关系,给他了一个艰难的任务,要让沈府重新接受沈婵儿。
一泓回来之后才知道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但也只是惊讶了一阵子,便很快投入了忙碌之中。
一泓带着处理好的公文走到院子里,正好看到南荣锋在练剑,身边六七个侍卫都没能拦住他,一泓皱着眉头,南荣锋的剑术很诡异,而且越来越发疯,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反噬自己的心脉,走火入魔。
他走上前去,高声道:“将军,属下有事禀告。”
南荣锋没有说话,眼神里满满的全是杀意,身边的侍卫们被他打的落花流水,但他并没有收手的意思,发了疯的进攻,进攻,再进攻。
一泓有些担心,又叫了一声:“将军!”
南荣锋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六个侍卫已经四个挂了彩,倒在地上,七爷这哪里是练剑,简直是要人命。
只见南荣锋的一柄剑如一只灵巧的银蛇,蜿蜒曲折之中刚硬如磐石,毫无转移,直刺向一个侍卫的胸膛,那侍卫措手不及之下慌忙抵挡,却不敢反抗,惊恐之下倒在地上,眨眼间那柄剑已经到了胸前。
只听当的一声响,另一柄剑迅速打开南荣锋的剑,一道身影迅速掠过,如燕子掠波,令人眼前一花。
南荣锋剑锋一转,与后来的人交打起来,步步杀招,招招致命,但是接招的人也是游刃有余,化戾气为清风,两人不分伯仲,院子里叮叮当当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