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锋仍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干脆的吃下最后一颗葡萄,帅气的扔掉剩下的葡萄杆,歪着嘴说道。
“你封,还是我封?”
“不!”
沈婵儿情不自禁大声喊出来,南荣钦此刻却大笑起来,三拍其掌,一副吃定南荣锋的样子,而南荣锋像是根本不在乎他的反应,只是死死的攥住沈婵儿的手,不让她动一下。
南荣锋夫妇从南荣钦的客厅走出去之后,只见南荣钦的表情缓缓放下来,散发出浓重的嘲弄笑意,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月门外,他不禁端起桌子上洒剩下的半杯酒呷了一口。
南荣锋想要跟他斗,也要掂量掂量分量,不管过程如何,他今日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是他赢!
南荣锋牵着沈婵儿的手,走到南荣钦为他们新换的房间里,他这一路上的表情都是紧绷绷的,沈婵儿只是盯着雪地上的脚印,收敛眼睑,叫人看不清神情,这二人都选择了一句话不说,一直到回到房间。
“怎么回事?”
听到下人关门的声音,沈婵儿坐在卧榻上,看着南荣锋的侧影,等着他的答案。
南荣锋负手而立,南荣钦封了他的内力,如今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如同废人,心中更是窝着一股怒火。
“你中了连心蛊。”
听到这个名字,沈婵儿也是一头雾水,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问道。
“什么意思?”
南荣锋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忽然轻笑一声,无所谓的道。
“放心,死不了。”
沈婵儿紧紧的抓住他的眼神,又严肃的问了一遍。
“什么意思?”
南荣锋闲闲坐在卧榻上,栽歪在上面,有很悠闲的道。
“你的命与三爷绑在了一起,他死你便亡,你亡他也活不成。”
沈婵儿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有些反应不过来,直愣愣的看着南荣锋良久,才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却很低弱。
“怎么……怎么会有这种毒药?”
“这不是毒药,而是一种蛊,不伤害人的身体,却能达到一些诡异的目的。”
沈婵儿根本没有听见他后面说的是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地毯,而眼神却又像是并不在地毯上,游离在神思之外,很空。
“所以,你并没有杀了三爷?”
沈婵儿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心里不清楚是什么滋味,自己的命运不能自己把握,活到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交给了别人,她是怎么活的?真的很失败。
南荣锋忽然走下来,很巧的,沈婵儿在这一刻缓缓瘫倒下去,他不紧不慢的将她拦腰搂起来,抱在自己怀里,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沈婵儿方才找到自己的呼吸,狠狠提了一口气,胸口闷的厉害,憋屈的很。
“啊——”
她不禁哭喊出来,就在他怀里,他并没有动,不断的轻轻抚摸她身后的发丝,不断轻轻拍打,让她尽情释放。
时过傍晚,院子里一片静谧,落雪无声,偶尔有几个侍卫从远处经过,隐约传来咯吱咯吱踏雪的声音,更显得四周静的出奇。
忽然听到敲门声,南荣锋睁开眼睛醒过来,向边上瞧了瞧,沈婵儿和衣而眠,睡的还好,他轻轻掀开毯子,走下床来,推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面相无奇的侍卫,不远处还站着阿满,阿满是一脸的阴沉。
“何事?”
南荣锋将目光落在侍卫身上,淡淡的问一句。那侍卫拱手行一礼,恭敬的道。
“七爷,五爷请您与七少夫人去用晚膳。”
南荣锋现在内力被封,想要离开这里简直是天方夜谭,既然南荣钦已经将他们软禁起来,就没必要再走这个形式,他也不想去,便道。
“回去告诉他,爷不饿,把晚膳送到这里来。”
侍卫像是早就猜到他会是这个话,一动不动的接着道。
“五爷说,有两位女子,您还非见不可。”
南荣锋眉头猛然一皱,再看向阿满,阿满为何一脸的阴沉,他当即明白过来,再将眼神落回到侍卫身上,已经是带着怒火,只听“哐”的一声巨响,侍卫吓了一跳,眼前的门已经被狠狠的摔上。
南荣锋摔了门转回身,正巧看到沈婵儿静坐在床边,看着他。
“是南荣府来了人?”
南荣锋没想到沈婵儿竟然猜到了,只能点点头,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紧紧的攥起了拳头,沈婵儿将眼神落在他的拳头上,已经见到了青筋,在想到不久前南荣锋吩咐阿满的事情,便想到他现在该是有很大的怒气。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桌子边,与他对视而坐。
“是谁?”
南荣锋此刻却已经收回了怒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身在衣架上拿起沈婵儿的貂裘,披在她身上,然后又开始穿自己的貂裘,一边穿一边道。
“去见了你就知道了。”
他现在还不能确定南荣钦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跟沈婵儿说。
两人出现在大厅之时,里面已经是灯火通明,沈婵儿向天空看了看,才知道,原来夜幕已经降临了。
她与南荣锋一前一后跨进门槛,着实愣了一愣,南荣锋倒是淡定的很,冷淡的扫视了众人一圈,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
“够热闹的。”
沈婵儿淡笑一声,躬身行礼道:“四嫂,五嫂。”
其实来的并非只有两位女子,侧面还坐着一位,沈婵儿并不陌生,只是好久不见了而已,她也转身打了个招呼。
“小秋雁,好久不见。”
小秋雁傲然一笑,象征性的点点头,微笑道:“确实好久不见,又在西北大营见面了。”
沈婵儿不欲理会她,笑了笑,转回头随着南荣锋走到另一侧坐在椅子上,南荣锋翘着腿,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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