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确实不容易,他的内心是什么样的,勾起了她一丝兴趣。
胤王听他这么回答,眉头微微一挑,也感到惊讶,这个侄儿令他感觉有些不一样。
陆威远微微点头,端起酒杯敬了他和胤王一杯。
“胤,我该走了。”
陆威远脸上有了去意。
胤王拉住他的手臂。面色黯然:“我知道你心里记挂着家里的事情,那事发生后我就派人查了,却只知道那刀是西山五鬼,可却查不出用刀的人!”
陆威远神色一凛“敢动我的人,绝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查到,若让我查到,无论是谁,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为陆家上下百余口人讨回公道!”
胤王拍了他肩,带着安慰。又低声对他说:“随我来!”
轩辕武自然没有跟去,但他回到座上却是心不在焉,与身旁美人不时饮酒,那笑却浅的风一吹就能掉,语香因为小妹的事情也将神识锁定在陆威远身上,两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语香都能清楚知道。
一出观月亭,胤王就带着陆威远走进了假山洞,进去后,里面一片黑漆漆的,胤王却拉着陆威远往旁边走,只听吱嘎一声,洞内竟然有机关,里面有灯光,陆威远也没有问,只随着他进去。
“胤,你带我上这里干什么?”
等关上了机关,两人坐定,陆威远才问轩辕胤。
胤王却笑道:“这么些年了,你还是小时候和一个样子,总是那么沉得住气。”
陆威远白了他一眼:“说沉得住气,蓉国谁能和比你!”
胤王脸上顿时笑意全无,神色黯然,叹息着:“若我不隐忍,能活到今日么?”
陆威远叹息着,思绪飘回到了十七年前。
那时候,陆威远八岁,每日除了习武就再无其他,一日,他摘了山上的杜鹃花,为娘做了一个花环当作寿礼,背着师父下了山,因为怕同门弟子发现,他就走了小路,却不想刚下过雨,山间路滑。一个不慎,他跌落悬崖,危及关头一俊朗青年救了他,那人便是轩辕胤,那时的轩辕胤意气风发,深的父皇喜爱,大家都觉得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轩辕胤不仅救了他,在得知他就是陆家之子时更是送他回去,却不想苛刻的老父却在见到陆威远时,恨铁不成钢的将沾了污泥的花环踩在脚下。
轩辕胤不忍,怒斥陆老将军,却不想骂醒了望子成龙心切的陆老将军,那日,陆威远见到了三年未见的娘,将残破花环递给娘
从那以后,陆威远与轩辕胤关系匪浅,可从轩辕胤错失太子之位开始,他便疏远他,甚至后来,两人形同陌路,这次,一封信笺邀他至胤王府,上面只写上:“弟,可有怪兄?”
他怎么会怪他,这些年的疏远,陆威远当然知道是为什么,胤王是怕两人的关系累及他的前程,皇帝怎么会提拔一个和自己曾经是对手的朋友?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这次,胤王又给他送来这样的信笺?
“这些年,你可有怪我对你的陌离?”轩辕胤苦涩地问他。
这句话将陆威远的思绪拉回,他看着胤,才反现,当年那个踌躇满志的青年已不复存在,如今的他,幽黑的双眸深沉了,已经令他看不清了。
“我怎会怪胤大哥,你做的一切都为了我好!”胤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用力拍他的肩“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那以后,大哥需要你帮忙你会么?”
这话,若是在他未当大将军以前问,陆威远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可现在,身居高位的他不敢贸然开口答应。
胤王不言,只看着他,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密室内,烛火摇曳,静得只有呼吸声,终于,陆威远打破了这静寂。
“胤,你忽然这样问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胤王不慌不忙,喝了口茶,娓娓说着:“刚才的轩辕武是允仁次子,因为端妃的原因,从小受冷落,可以这么说,他在宫里,不如在我这里自在,这小子从小跟着我,这么些年来,我看着,观察着,聪明听话,而且,没野心,一心只图享乐,是一颗好棋!”
“那你的意思是?”
陆威远觉得心猛地跳了下,看着胤王那双带笑的眼,更觉得深沉,他有个不好的念头:胤王怕是要动了,而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怕是从他失去太子之位开始绸缪了。
胤王面容变得冷厉,令人不自觉屏息凝视。
“只要允仁死,便扶武上位!”
虽然陆威远心中已经有了个底,可听他这么说,却也是猛地一惊“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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