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外来者想要在村里立足,便通过坑蒙拐骗的方式强迫母亲屈从了他。
父亲在村内的口碑可以说是糟糕透顶,甚至被所有的村民厌恶,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村霸,但他有一手好刀法,是村里唯一的屠夫,这使得他始终留在这里而没有人敢对他反抗。
当然还有一种说法,是他赶走了之前的屠夫。
于是,伊文森特一家和村里的关系演变成了相互厌恶而又勉强维持相安无事的关系。
村民们畏惧于伊文森特父亲的蛮霸,不敢在他面前如何,但懦弱的母亲和幼小的伊文森特,自然就成了村里人排挤和欺负的对象。
伊文森特永远忘不了,他五岁那年,在村口想要和其他小孩子一起玩时,为首的一个小孩冲他大吼:“你走开,你这个野家伙!”
从那以后,野家伙就成了村里所有孩子对他的称呼,甚至一些大人也跟着这样叫唤他。
除了村民的排挤和欺负,伊文森特的印象里,还有父亲的粗暴,和母亲暗自的落泪。
父亲在自己的印象中,永远都是发着脾气,大吼大叫,经常砸摔东西,有时还会暴打他一顿,这些组成了他所有的童年。
母子俩的处境让父亲更加粗暴,这个自诩粗糙男人的混血黑人越发对村民欺压,经常发生冲突,最终往往以父亲打伤对方而不了了之。
他对父亲没有任何尊重感,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父亲造成的,从懂点事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叫过爸爸两个字。
年幼的伊文森特也发现,懦弱,才是造成母亲和他倍受欺压的原因,因为村民无法对父亲如何,软弱无力的他们便成了被发泄的对象。
七岁那年开始,伊文森特学会了打架,而且往往都是赢的那个。
八岁那年的某一天,已经壮实的他终于向母亲问出了他一直想问而不敢问的问题,因为他害怕揭开母亲那不堪回首的伤疤。
“妈妈,你为什么会嫁给爸爸,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伊文森特小心的问道。
母亲沉默了很久,终于拉过他抱在怀里:“不,不是,我爱他。”
伊文森特的双眼睁得老大,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母亲会这样回答。
母亲那不争气的眼泪再次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是妈妈对不起你,伊文,你爸爸从来没有强迫过我,相反,是他从那家伙手里把我救了出来,我感激他,所以跟了他,这是我能帮助他的最好方式。”
“谁?从谁手里救了你?”伊文森特大声问道。
母亲摇了摇头:“你还小,而且这事不能告诉你,不能。”
任凭伊文森特如何追问,母亲都不再回答任何事情,只是告诉他,父亲虽然性格残暴,但对母亲其实除了吼叫,并未真正对她不好。
“每个人表达感情和爱的方式并不相同。”母亲这样告诉他:“你的父亲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对这个家尽到了最大责任。”
伊文森特隐约感到了父亲那粗犷面孔下真正的一颗心。
那一天,他决定等父亲从肉摊回来后,好好的喊他一声爸爸,然后从此对他好一些,把他当成真正的父亲那样。
他第一次感到父亲的重量和意义。
然后他们等来了父亲淹死在村口池塘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