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半晌后,她渐渐的松开了,那抱着他腰身的手,抬头用那含泪的眸子,深深的打量着他的面孔。
她在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她不要离开他,就算被他推开,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她也不愿意离开他。
她要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
突然,她踮起脚尖,缓慢的睁上双眼,原本抱着他腰身的手,下意识的转移到他的脖子上,手用力的一勾,他的脖子顺势向她倾下。她凑上自己那略微冰凉的嘴唇,勇敢的覆盖在他的嘴唇之上。
这一刻,他愣住了。本应该立刻推开她的,他却像一个木偶般,静静的站在那里,潜意识中还有一种贪婪,很希望这种美好的感觉,一直停止在这一时刻,永远的延续下去。
路敬腾以前总说她不会主动,今日她的主动,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吧。
这就是追求幸福的女人,所应该表露出来的举动。
温热的舌尖,在路敬腾的嘴唇边挑衅,动作很生涩,却富含着汪纯雪一贯的特性。
她不像夜市里的那些女人般疯狂,也不像那些豪门之女,应该有的放纵,更不像温婉如玉的公主,羞怯得毫无作为。
她敢主动,敢上前去吻他。只是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显得非常的小心翼翼。就像猎人在狩猎的时候,蹲守在草丛里,直到猎物掉进她的圈套中后,她才敢信心满满的放纵自如。
他直视着那张在自己眸子中,看得并不是很清楚的面孔,心中五味杂尘,每一次心跳跳动的频率,都像是一根琴弦,在被琴师肆无忌惮的拨动着。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必需跟她断得干干净净,否则那会让她更痛苦的。
正当汪纯雪以为,路敬腾被她主动的吻,给收买时,她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无情的推开了他的身边。
路敬腾不是一般的猎物,没有那么容易就掉进猎人的圈套里,更何况,像汪纯雪这样的猎人,她还是不合格的。
她连连后退,身体抵触在旁边的办公桌子角才停止下来。
他不要她了,真的不要她了。从对他的吻中,她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温柔,以及他对她的留恋爱意。
确切的说,在他的心中,可能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听他说过,他有对她怎么样。
“拿着你的工资,马上离开这里。”路敬腾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的冷酷。大声的呵斥着她。
工资!他以为她到这里来工作,仅仅是为了那几个臭钱吗?
“我已经跟招聘主管签过合同了,你是没有资格赶我走的,我在工作的时候,没有犯过错,也没有给其他同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若执意那样做,我们就走司法程序。”她很失望,更多的是痛苦。
在路敬腾的面前,她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汪纯雪了,她是一个没有骄傲,没有自尊。甚至连最后一点点颜面都没有的女人。
她感到无比的软弱,无比的无助,绝望的转身,伸出那只仿佛握着千斤重石的手,将门给拧开。
当她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眼睛的余光,依旧是那么不争气的留下在路敬腾的身上。只是此时她所能够看到的,已只有他的背影,一个冷酷绝决的背影。
“纯雪”林小诗和阴允一直呆在门口对面的走廊,此时见她走出来,赶紧到她的身边去。“怎么样?”
“”她微微张开的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过很明显,从她的眸子里,林小诗看到了残留的泪水,以及整个面孔的悲伤。
林小诗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汪纯雪和路敬腾两个人,会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之前给小井庆生的时候,大家不是很高兴吗?而且汪纯雪还错放了,把她和路敬腾甜蜜在厨房里的一幕,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么恩爱的一对夫妻,怎么可能说变心就变心,说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了呢?
是因为孟云佳的插足吗?还是因为宫霖潇对汪纯雪太好,路敬腾在吃醋呢?还是说,所有的原因都不是原因,是一种潜在的问题存在?
阴允目送汪纯雪和林小诗一起离开,却没敢询问一句话。她们俩刚走,阴允的手下便走到他的耳边,对他说了一些话。
“总裁。”阴允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路敬腾依旧站在之前那个地方,就仿佛他和林小诗离开办公室那么久,路敬腾的身子,就一直不曾移动过一步。“刚才有手下来报,今日厕所之事,是孟小姐的助理干的。”他见路敬腾不说话,又问:“需要我让人去制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