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是他的前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此时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如果你还对纯雪,残留一丁点的情意,就请你不要再伤害她了。从小到大纯雪就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没有母亲,没有父亲疼爱,本以为嫁给你,你至少会给她后半生的幸福。然而你也是一样的无情无义。既然你那么狠心,向全世界的人宣告,你和纯雪已经离婚的事实,现在见面,最好还是不见。”为了给汪纯雪抱不平,林小诗一再的警告,向他强调。
林小诗的话一针见血,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剥开了他的心。他就像一个透明的人,没办法用任何物体掩饰。
“拿到了,我们走吧。”林小诗拿着装有钱的信封,来到汪纯雪的身边。
在林小诗去路敬腾的办公室时,坐在外面等待的汪纯雪,仿如受着煎熬一般,她的心分为两面,一面是要去路敬腾的办公室,另一面则不愿意去。
见与不见,又能如何?事实如此,永远也不能改变。
“怎么这么多?”汪纯雪查看信封里面的钱,大概有五千多。“我去还给他。”
她只有大半个月的工资,而她一个月的工资也没有五千块。这信封里面的钱,明显就是多给了大半。
“还什么还啊。”林小诗在走出路敬腾的办公室后,当然有查看过信封里面的钱。“不准去。”她大声的呵斥着她。
汪纯雪刚走了两步的脚,本能的停止在原地。
“你想做什么?真的只是想去还钱吗?”她上前来到汪纯雪的跟前。“还是说,你想去见他?”
“”林小诗的追问,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汪纯雪!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没有路敬腾你会死吗?”她实在忍不住,伸出手去,戳了一下汪纯雪的脑袋。“你和他已经离婚了,离婚了!离婚了!离婚了!你懂吗?你和他现在的关系,只是前夫与前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我当然知道,我已经和他离婚了,可是我”她过激的反驳她的话,可惜话只能说一半,她便无法再倾吐出来。
她无法控制住,那早已经眸子里面打转的泪水,顷刻间,豆大的眼泪,沿着眼角快速的滑落下来。
“没有他,你也一定会过得很好。傻瓜”林小诗心疼的抱着她,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安慰。“我们可以回到以前,像以前一样,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疯,一起闹,不管什么男人,不管什么路敬腾”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汪纯雪痛苦的摇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接二连三的滑落下来。
路敬腾站在办公室里,目送林小诗和汪纯雪两个人,一同走出绿野林的大门口。
从今以后,他和汪纯雪两个人,注定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仰望注视。甚至是偷偷的窥探。
汪家。
“去哪里了?”
好不容易,平静了两天,今日刘惜芳又特意找起汪纯雪的茬来。
汪纯雪不屑理会她,准备上楼。
“现在整个汪家,都忙得鸡飞狗跳,你倒好,一大早就出门,直到下午才回来。你好歹也住在这里,属于汪家的一份子。你就真的不打算,为汪家出一份力,尽一份心吗?”她紧接着大声的呵斥。
“要如何才算尽心尽力?像刘姨你一样,天天去外面喝茶,完事之后,跟几个贵妇太太打打牌,做做指甲吗?”汪纯雪忍无可忍,回头冷冷的质问。
“你”刘惜芳愤怒的瞪着她。“我那是跟她们搞好关系,看能不能让她们想想办法,帮帮我们汪家。”
“我向来只听说过锦上添花,还未见过雪中送碳的。既然刘姨那样说,那纯雪就等着,你那些贵妇太太们,给我们汪家雪中送碳了。”
“汪纯雪你最近怎么变得那么伶牙俐齿了?是真的觉得,我们汪家快完了,你就有出头之日了吗?”
“笑话,汪家完了,我如何有出头之日了?跟你说的话一样,我也是汪家的一份子啊。”
“那是”刘惜芳突然想到了自己儿子汪临锋,之前交待她的话。最近她不应该得罪汪纯雪,反而应该对她好点。想必,汪临锋正打着汪纯雪手中,路敬腾给她的那些财产吧。“纯雪,你当然是我们汪家的一份子了,你看看你爸爸都那么大岁数了,还在外面奔波,你现在有能力,为什么就不能帮帮他呢?反正,你最近也用不到什么钱,能不能把路敬腾给你的那些钱,拿出来救救急啊?”
刘惜芳刻意缓和了口吻,还带着请求的意味。
汪纯雪就知道,刘惜芳他们这几天,没有向她发火,正是惦记着她手头上那点钱。
“我也想啊,只可惜”
“可惜什么?”刘惜芳紧张得赶紧询问。
“你刚才不是问我,出去大半天,都干什么去了吗?我去找路敬腾了,而且”她故意调着刘惜芳的口胃。“我让他把那些钱都收回去了,希望他用那些钱,资助贫困的山区儿童。”
“你说什么?”刘惜芳瞬间大怒。“你疯了吗?那么多钱,你拿去资助什么山区儿童啊?现在汪家这么困难,你不救,反而救什么山区儿童。”
“对了,我还资助了一些富家的小姐,一些像我曾经一样,明明是嫡出的小姐,却处处被庶出的人打压的小姐。我希望她们的生活,不要像我一样。”看到刘惜芳这样,汪纯雪原本难过的心,似乎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