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走过许多地方,一辈子只陪在一个人身边。 .
你在的时候,你是一切。
你不在的时候,一切是你。
终究一别千年。
我努力地去想,想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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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晨扭过头,安静的看着副驾驶,副驾驶空无一人,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明媚的阳光透过车窗肆意的洒在车内,挂在后视镜上的一块玉佩下面的丝穗缓慢而坚定的摇晃起来。
一瞬间,邹晨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陈琦的手指穿过了虚空,轻轻的抚摸着伏在方向盘上邹晨的鬃角。
轻轻盈盈的,象是在抚摸着一块精致的易碎品,那么小心翼翼,那么柔情万种
那一刻,仿佛时光倒流,繁花盛开。似一幅泼墨山水,有我与你霜染白发,惊艳了岁月,温柔了流年。手牵着手,走过了冰霜走过了雨雪,走过了幸福,走过了人生。
走过了前世,跨越了千年。
邹晨停止了哭泣,感觉到自己的发丝被人轻轻抚过,飘飘荡荡的铺满了整个方向盘。
她不敢抬起头,生怕会错失了这样的一份宁静。
陈琦的手指缓缓的顺着耳边一路盘旋往下,小心翼翼的,如精灵般轻柔。
一如那一年,他在梦中与邹晨相会。
在一条船上,铺满了整船的花瓣,他坐在心上人身边,含笑看着
船中有妓子在唱:“思绵绵,夜永对景。那堪屈指,暗想从前。对闲窗畔,停灯向晓,抱影无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以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矣。
“阿琦”邹晨低低轻唤,泪珠如同丝线般滑落。
陈琦伸出苍白透明的手指,试图将珠泪接住,然而。最终它们透过手指无力的滑落。
我知道你在,我知道
可我忘了语言,我一回到这里,就忘了那里的语言,无论我怎么想怎么想,我都记不得
阿琦!你能听见吗?
许久。邹晨才坐直了身子,拿出了一张面巾纸,用口红在上面写着“阿琦。是你吗?”
我看见有条河流横在你我之间,它比生命更长,比未来还远!它的名字,就叫忘川。
邹晨泪如滂沱。
“阿琦。我想你!你想我吗?”
“我想你,晨儿,我的晨儿,我的妻”陈琦的心头犹如被利刃割过,鲜血淋漓。
他伸出手去,触摸着那一张薄薄的白纸,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可以折出一个三角,然后,犹如虚脱了一般,身子在虚空中连闪了几下,昏迷过去。
面巾纸在邹晨的手中颤抖着,最下面的角折成了一个奇怪的三角
如果有高山和大海把我们隔开,你会不会一直想念我?
如果有这一天,我会越过最高的山峰,飞过最宽的海峡,只为见到想念的你。
邹晨伸出手,紧紧攫住那一张写满爱的面巾纸,仿佛将所有的爱恋全部都攫进指缝中。
她发疯般的将车子开进家门,连钥匙都顾不得拨掉,冲进了家门,在母亲的注视下疯狂的收拾行李。
“你要做什么?”娘家妈疑惑的问道“你今天上午不是去办过户手续了吗?办好了吗?”
邹晨点点头,快速的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娘家妈看到她这样,更加的疑惑“你要搬回去住吗?”
邹晨抬起头,笑了笑“怎么可能?我要出去旅行!”
“旅行?”娘家妈伸出手摸了摸邹晨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热的迹象,不悦的说道“你的假期还有几天,你不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去上班,去哪里旅行?”
“去淮阳。”邹晨故作轻快,耸了耸肩膀。
“那里除了太昊陵之外,有什么可看的?”娘家妈不满的嚷道。
邹晨没有再说话,可是眼里露出坚决的神情,娘家妈最终退让了。
“阿琦,没有你的世界,突然变得好黑暗!我一个人,真的好累好累,我只想找到你,找到幸福。”
邹晨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注视着在高速上快速向后穿梭的冬青,心里在盘算着距离淮阳还有多远。
她没有看到,在虚空中,有个一脸苍白的少年,正绻缩在副驾驶上,艰难的想要睁开眼睛
泰戈尔说过,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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