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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早知道自己这个疯师父一天到晚没几句正经话,而一想到自己没日没夜地苦练了三年,难道居然只是一个可以拿来换美酒烧鸡地工具,他就简直郁闷想用茶壶塞住他那张狂笑的大嘴巴。
“哈哈哈,就这么决定了,为了帮你搞定范家小女娃,师父决定,不回山上了,以后就留在京城,直到你追到那小女娃为止,把她娶进门为止。”见自己的徒弟“乖乖”的没有表示任何反对意见,比良越发美滋滋地做着美梦。
“师父,这些年来,好像你所有的美酒和烧鸡都是徒儿我孝敬的。”丁澈颤抖了半天,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明显低八度和几乎一个字一句的语气显示着主人的怒气已被压缩到一个临界的位置。
当年他怀着终于拜了名师地美梦,正要喜滋滋地准备大学身手,没想到怪老头却首先抛给他一个任务。至今他还记得当时老头那句话的语气和内容。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所以,乖徒儿,以后师父的一切衣行住食都由你负责了,师父对穿的要求不高,对住地也要求不高,不过每日一斤好酒一只烧鸡必不可少,不然你这拜师的诚心可不够,师父我要是吃不饱肚子,也想不出什么把你培养成绝世高手的招儿不是?就这么说定了哦,对了,要是你哪天实在弄不到烧鸡,把这只小狐狸扒了给我老人家烤狐狸肉老人家我也能将就一回。”
这一长段话,其实怪老头只说过一遍,但鉴于当时自己被血淋淋的现实重重打击的力度,以及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狐狸乐乐在那如狼似虎的眼睛下瑟瑟狂抖的恐惧,这段话他居然一个字也没有忘记。在其后苦难地日子里,为了确保乐乐的安全,也为了不至于在怪老头底下虚度光阴,他甚至都学会了亲自酿酒的活儿,那小屋的后院树林里头更是养了一堆的鸡
养鸡呀有谁想到,他堂堂的宰相之孙,自小被称作神通地一代未来国之栋梁之才,居然有一天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更不用提从来没有为生计发愁过地他,当年是怎么渡过那段苦苦挣扎的日子地,想起一向有洁癖的自己居然都逼着去街头扮演乞丐的一步,他就觉得再也无颜去见父母和亲人。
他能做的就只有一个字:忍。
只因怪老头还说过一句话,等到他终于可以打败范小鱼的那一天,也就是他丁澈的出师之日,从此天高海阔,他再也不会强迫他每天孝敬烧鸡美酒。
回想当年,再看如今,丁澈积压数百个日夜的愤怒就像一个涨到极致的猪肚,眼看着快要爆发却又偏偏还圆鼓鼓地坚持着。
不过,显然的,某老头绝对没有因为眼前堆了一堆即将爆炸的火药桶就畏缩或醒悟的样子,反而用那只污秽的手指头挖了挖鼻孔,然后手指一弹,口中还大言不惭地道:“徒儿呀,我老人家就是为你着想,才想让你尽快讨个媳妇回来嘛,你的未来媳妇这么能干,莫说是一斤酒一只鸡,就是每天十斤酒十只鸡也没问题啦,到时候你不就可以不用养鸡了吗?”
丁澈飞似地闪身避开那团污物,双拳不可控制地紧握着,不住地发出咯咯咯的声响,几乎暴走。
不行,他不能忍了,他今晚就要去找范小鱼决斗,大不了桑家的事情就由他来解决好了。
这种日子,他再也过不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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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奔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