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也就没有多想,接过虞悠递回的茶盏放回桌上。
虞悠便随菱儿推着走往书桌旁,安静的看书。
不觉间到了晚上,虞悠望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便对锦儿道:“锦儿,你去帮我准备热水吧!我想早些休息。”
“是。”锦儿应下,折身出了门。
虞悠深吸口气,望着门口处开始发亮的粉末,皱眉对菱儿道:“菱儿,帮我一个忙。”
“您尽管吩咐就是。”菱儿歪着头,笑眯眯的说着。
“看到外面那些发青的东西没有?”
“看到了,有点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菱儿挠了挠鬓角,困惑的盯着那些发青的东西。
“你不要问太多,拿个扫尘的东西出去,将这些东西打扫干净,不管你最后走到哪里,回来告诉我就是。还有,一定要走到尽头。”
“虞小姐,奴婢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以后我再告诉你。”
菱儿吸口气,拿个鸡毛掸子出门,跟着那些有点发亮的东西走着扫着。
锦儿回来时,菱儿早已走远,锦儿皱眉问:“虞小姐,菱儿去了哪里?”
“我让她帮我办些事,一会就回来。”虞悠淡淡说着,随锦儿推着去洗漱。
洗漱完毕,菱儿还没有回来,眼看着天色已经黑透,菱儿才小跑着回到永寿宫之处,气喘吁吁的停在虞悠面前。
虞悠皱了皱眉道:“你怎么跑这么急?”
“外面天冷,走快些才暖和。”菱儿稳了稳神站好,开口便道:“虞小姐,奴婢跟着那些粉末走,最后快到栖云殿的时候,粉末就淡了,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不过最后栖云殿门外还是有一点点,您说,是不是栖云殿的人今天来过?”
锦儿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手指不经意的一颤,不敢抬头去看虞悠。
虞悠平静的望向锦儿,淡笑道:“锦儿,今天栖云殿的人来过吗?”
“奴婢不清楚,也许来的时候,奴婢刚好出去也不一定。”锦儿紧捏着手指,强自镇定。
虞悠垂眸盯着她的手指,又问:“你的手怎么了?”
锦儿捏着的手指又是一颤,干笑摇头道:“没有,奴婢就是觉得冷了。”
“既然冷了,就早些休息吧!”虞悠含笑温和说着,她愿意放过锦儿,是因为锦儿是慕薰的人。而慕薰想要害她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苏霄。
锦儿心中忐忑,并不明白为什么虞悠会知道她去过栖云殿。不过眼下看来,虞悠对她的怀疑,是切实存在,并非只是猜测而已。
锦儿步伐沉重的走去休息,菱儿茫然望着锦儿,问道:“虞小姐,锦儿怎么会去栖云殿呢?”
“也许她没去呢!”虞悠笑意温和,并不打算戳破锦儿的秘密。
菱儿皱眉道:“可那些东西又是从哪来的?”
“菱儿,你也休息吧!”虞悠望向菱儿,温和说着。
菱儿点头,扶着虞悠上床躺下,给她盖好之后,将寝殿的炉子移近了一些,这才拉下纱帐去休息。
这一夜,锦儿难以安睡,生怕虞悠会将她的秘密说出去。可是直到次日,又等了一日,虞悠一切如常,什么也没有提过,她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直到内务府派人来永寿宫,传令说是安排锦儿到太子府服侍,虞悠仍是没有任何反反应,似乎一切她早有预感一样。
实际上,她的确早有预感。锦儿爱慕慕渊,如果说慕薰给锦儿什么条件的话,把她调到太子府,无疑是最好的条件。
内务府总管进到虞悠居所,客气道:“虞小姐,老奴奉命将锦儿调往太子府,您看如何?”
虞悠心知总管也就是以示尊重的随意一问,当然由不得她做主,浅笑道:“我本不是宫中之人,锦儿要调到哪里,自然是总管大人说了算。”
“那老奴就带人走了。”内务府总管不屑的瞥了锦儿一眼道:“走吧!”
锦儿抿唇望向虞悠,淡声道:“虞小姐,奴婢要走了,您多保重。”
虞悠点头,却是不多说一句话。她知道锦儿的心思,可她拼命的告诉自己,这些跟她都没有关系。
锦儿也不再多说,跟着内务府总管离开去往太子府。
慕渊微锁着眉心望着桌上散乱的奏章,身侧的随侍宫女安静的研墨。
锦儿独自进到太子府内,俯身跪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慕渊不得已抬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锦儿这才缓缓抬起头,含娇带羞不敢去看慕渊。
慕渊皱了皱眉问:“是虞小姐让你来的?”
锦儿微微摇头。
慕渊心一沉,又问:“是不是虞悠出了什么事?”
“回太子殿下,虞小姐很好,奴婢是内务府调来太子府服侍的。”锦儿脸上娇羞的笑意淡去,看来杜萦的嫉妒并非毫无道理。慕渊对虞悠的关心,的确过多了些。
“你还是回去照顾虞悠吧!本宫这里不需要加人。”
“太子殿下,永寿宫那边已经调了人,您让奴婢回去,奴婢就无处可去了。”锦儿声音细弱蚊蚋,听起来倒叫人心生怜惜。
慕渊也不是心狠之人,见她说的可怜,只好叹口气道:“既然这样,你就留下吧!”
锦儿脸上这才有了笑意,感激的磕头,“多谢太子殿下。”
慕渊手中的笔停滞下来,问道:“是谁安排调人的?”
锦儿一慌,忙道:“奴婢不知。”
慕渊到底有些不放心,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锦儿急问:“太子殿下,您要去哪里?”
慕渊没有回答,随之出了殿门,身侧的随侍公公跟着一起出了太子府。
锦儿咬唇,站起身赶忙要跟上,刚出了太子府的园门,却发现慕渊是朝着永寿宫的方向走去。她心底忽的涌起一股怨恨,隔了一段距离悄悄跟着。
虞悠在园中坐着,其实是苦想要如何化解她和慕薰之间的过节。
本来就是凭空生出来的莫须有的怨恨,若不是因为苏霄,慕薰也不会真的要害她。
正想间,明黄色衣袍在眼前一晃,她这才缓慢抬头,望向面前之人,却因为一时愣神,忘了行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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