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后娘娘,这个,请皇后娘娘拿好。”虞悠客气道谢的同时,将一张纸条递到皇后手中。无论何时,她都不会忘记,就算她借这些事情牵制住了皇后和杜萦,可毕竟尊卑有别,该有的礼节绝对不能少。
皇后接过纸条,皱眉问:“这是什么?”
“能保杜萦太子妃之位的良方。”
皇后拿好纸条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皇后走远,菱儿才进来,担忧问道:“虞小姐,皇后跟您说了些什么?有没有难为您?”
“皇后已经不敢再为难我了,她现在,只能求我放过太子妃。”虞悠松口气,这桩事也算是了了一半,至于太子妃那边尘埃落定,还需要一个人去激一激慕渊。而她只需要再加一把火,这件事也就能完全解决。
虞悠起身写了一封信,将信递给菱儿,嘱咐道:“找个可靠些的人,给些钱,把这封信送到奕王府。”
“是。”菱儿拿着信,抿了抿唇后出去。
菱儿赶至宫门处找到出宫采办的人,给了钱之后,叮嘱了几句便把信交给那人,由那人带出宫送往奕王府。
日近黄昏时,慕靖才匆忙赶至永寿宫,虞悠一看到他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泪光在眼眶直打转,隐忍着不肯落下。
慕靖一看,顿生心疼,走近她身旁坐下,牵住她的手叹口气道:“你差人送的信,我已经看到了,没想到太子妃会是那般狠毒之人,居然要置你于死地。你放心,我等会就去见皇兄,哪怕是给皇兄一些压力,也绝对不能让人放过太子妃。”
“奕王殿下,太子妃不是要置我于四死地,她是想让我变成一个疯子,就像徐淑媛那样。”虞悠抿了抿唇,似是有些后怕。
慕靖忙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哄劝道:‘你放心好了,既然这件事由太子妃引起,本王一定让她为此付出代价。“慕靖眼中冷绝之色浮起,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对虞悠不再是单纯的利用,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的心有所动摇,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虞悠靠在他怀中,低低道:“殿下,若是太子不愿处罚太子妃,是不是因为对您有所意见?”
“这不大可能,皇兄向来办事果决,可能是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罚。”
“是吗?”虞悠离开他的怀抱,仰着脸道:“那殿下帮我去问问,究竟要什么时候才会处罚太子妃,还有啊!您可得问清楚,绝对不能让太子对您心存芥蒂。皇后娘娘今日也来过,说事情不是太子妃所为,如果真不是,那还是快些把人找出来,也好替我讨个说法。”
“既然你说了这么多,我不去反而还不行了,好吧!本王就走这一趟。”慕靖难得笑意温润,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虞悠细看着他的眼睛,看的出来,慕靖已经对她动了情,再不是之前完全的虚情假意。
“对了,太子殿下倒是提过不想放过杜萦,还说什么杜萦不是他想选的太子妃。殿下,你说太子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慕靖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继而牵强一笑道:“没什么意思吧!可能就是为了让你宽心。”
虞悠疑惑的皱了皱眉,没做声。
慕靖轻舒口气道:“好了,你先休息着,等会好好吃饭,我去趟东宫。”
“嗯。”虞悠乖顺的点头。慕靖随后大步离开,出了永寿宫,果然是直接去往东宫。
慕渊沉着眉望着今日下午才收到的飞鸽传书,心情烦躁不堪,没想到苏霄在永州受了伤,年怕是回不来,至于慕薰,自然也不可能回来。案子已经查到柳暗花明之处,眼看着就要揭开真相,所有的处置,都要苏霄一手解决。
慕渊揉了揉眉心,外面人影悠然而至。
慕渊抬手缓慢将信收起,塞入一本书下方压着。
慕靖俯身行礼,“见过皇兄。”
“四弟今日来,是为虞悠的事吗?”慕渊眸色沉静,抬头时清朗无虞的望着慕靖。
慕靖轻笑一声道:“皇兄,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为何不干脆做个决断,处罚太子妃呢?”
“杜萦毕竟是太子妃,就算要处罚,本宫也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罚,一时半会也做不了决定。”
“皇兄不会是想要姑息纵容,不想处罚吧!”慕靖眼含怀疑,其实是在试探。
慕渊微一皱眉,淡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宫绝对不会姑息纵容,若是四弟不信,不如说一说,如何处罚才算合适?”
“这是皇兄的家事,臣弟不敢妄言。”慕靖冷淡一笑,心底却在暗暗嘲。看来虞悠说的都是真的,慕渊也许是在动心思废掉太子妃,另立他人。
“既然四弟不肯说,本宫自然也有决断,明日就会给四弟和虞悠一个满意的答复。”慕渊沉静说完。
一番话下来,慕靖到底没有找出慕渊对于杜萦的怜惜之情,于是朗声道:“皇兄也是够狠绝,好歹太子妃是你的表妹,也是发妻,杜大人又是您的亲舅舅,您这亲手处罚太子妃,倒真是举朝奇闻。臣弟很乐意看着太子妃受罚,当然对悠儿是有益无害。只要太子妃被逐出皇宫,悠儿也就安全了,更有可能,皇兄一直动心思另立他人为太子妃,只是臣弟想说的是,希望您所期望的那个人不是叫虞悠。”慕靖冷然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四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慕渊神色一变,眼神多了几分冰冷。
“臣弟的意思很明白。相信皇兄也听的很明白。无论怎么说,太子妃被驱逐出宫,对臣弟都是有益无害,皇兄自己拿主意。”慕靖说话间,人已出了太子府。
慕渊眸色暗沉,望着慕靖走远的背影。
唐墨一走入殿内,问道:“殿下,奕王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太子妃到底是罚还是不罚?”
“他怎么可能告诉本宫罚还是不罚,他是告诉本宫,这个问题很棘手,叫本宫做决定要小心些。”
“那殿下,您要怎么做?”
“船到桥头,自有出路,这件事就先搁着,只要明日黄昏之前做好决定,奕王也就无话可说。”慕渊叹口气,将信笺取出,丢到火炉里烧了个干净。
吃过晚饭,虞悠望着外面渐深的夜色,心开始一点点往下坠。
她从来不愿手染血腥,可为了暂时保住杜萦,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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