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资料上所写,白忆月自从参加四国争霸赛之后,一直呆在燕京城。即便后来西岐国的选手回了西梁城,她还一直留在燕京。
白家在燕京城也有商铺,白忆月似乎要查看这边的生意,所以现在现在还在燕京城。
“是,公子。”看到这样的弥沙,夏雪心中一痛。公子,你眼里心里只有伊莲,是否能偶尔转身,看看你背后的我……
自从送走了凤邪和完颜明月,慕容七七轻松了很多。爹娘去追求他们的幸福了,她和凤苍什么时候能这样自由自在呢?
明月晟这几天倒是经常往南麟王府里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敞开心扉,坦白了自己对慕容七七的爱慕,并且表明不会介入凤苍和慕容七七的感情,所以凤苍对他的来访并不拒绝,还会邀请他到听松楼里作客。一来二往,他倒是在这儿认识了几个不错的朋友。
“明月,蛊真的有那么可怕么?看来这次地上的金子我也不敢随便捡了,万一是金丝蛊,以后缠上我了怎么办!天啦!太可怕了!还好我在北周!”
听松楼里,在听明月晟说金丝蛊的事情后,完颜康叫嚷了起来。
“之前你邀请我去南凤国,我看就算了吧!我不去!万一回来身上跟了一只蛊,那我就离死期不远了!我还没娶媳妇,还没生儿子呢!”
说这话的时候,完颜康瞅了苏眉一眼,苏眉脸一红,轻哼一声,撇开脸,看向别处。
“蛊其实没那么可怕!对戕族人来说,蛊是他们的朋友,是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一般情况下,戕族人是不会对人下蛊的。”见完颜康这样说,明月晟笑了起来,下巴正中凹下去一道浅浅的坑。
“还不可怕!你不是说,戕族的女人担心男人不回家,就在他们身上下相思蛊么!那可是她们的相公,能下得了手?”
想到那种虫子在身体里爬来爬去的感觉,完颜康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连连摆头,“反正我不会去南凤国,打死我都不会过去!”
“呵呵……”明月晟缓缓一笑,“戕族女人重情,在戕族,一般都是一夫一妻制。最早的蛊,也是为了维护一夫一妻而产生的。只要相公对娘子好,女人是不会下蛊的!”
就像他的母后,苗楚云,也是个重情的女子。否则以她的手段,又怎么会烧死在冷宫里呢……
“听到没!”苏眉瞪了完颜康一眼,“男人不出轨,女人是不会狠下心来对付自己相公的!”
苏眉的意思是在告诫完颜康,万一他有什么二心,难保她会向戕族的女人学习。
“我怎么会呢!小眉儿,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完颜康讨好地来到苏眉旁边,用胳膊肘捅了捅她,“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比起苏眉和完颜康的打打闹闹,素月显得格外安静。她听着明月晟讲南凤国的风土人情,身边摆放着绣线盒,正一针一线地缝制着衣服。
纳兰信坐在另外一边,离素月不远不近。慕容七七每次带素月回来,都会遇到纳兰信。
有好几次,纳兰信都想找机会和素月说话,可是她脸上始终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让纳兰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纳兰信知道,因为跟踪素月的事儿,他算是彻底把她搞得罪了。平日看苏眉和素月,总觉得苏眉脾气火爆,不好惹,没想到素月才是真正倔强的那个。仅仅因为跟踪的事情,她已经很久都没理会他了,看素月的意思,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理他了,这个该怎么办才好呢!
纳兰信的表情被完颜康尽收眼底,私下里,他跟苏眉讨论过素月和纳兰信的事儿,两人都觉得他们这样僵持着不太好,而且两人一致认为其实沉稳的素月配上“老奸巨猾”的纳兰信,倒真正是一对。
完颜康心里盘算着,好歹素月也是苏眉的姐妹,要是给他们牵了红线,一,也算功德一件,二么,说不定还能促进他和苏眉的感情。
此刻,见纳兰信这般苦闷,嘴角的笑容也非常牵强,完颜康给苏眉使了个颜色,两人假装“打闹”,苏眉“撞”在素月身上。
“哎呀!”一个没留神,绣花针扎进了素月的手指里。
“对不起!对不起!素月,你没事吧!”苏眉连忙看向素月,在看到她指尖上的血点没一会儿就变成血珠之后,苏眉惊讶地“尖叫”了起来,“哎呀,流了好多血啊!素月,你不要紧吧!”
素月正打算摇头说没事儿,一个身影冲了过来,把苏眉直接从素月身边挤开,只见那人快速抓起素月的小手,仔细检查,“哪儿?哪儿受伤了,我看看!”
不等素月明白过来,指尖已经传来一阵温润,再一看,纳兰信正低着头,把她冒血的指尖含在嘴里。
“唰!”一股血冲到素月的头上,她的大脑“嗡嗡”作响,脸也烧得滚烫。
“止血了,没事儿——”等纳兰信抬起头,素月扬手给了他一耳光,“流氓!”素月丢下手中的衣服,含泪冲了出去。
这一巴掌打得纳兰信顿时晕了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素月比不得苏眉泼辣,自然是矜持的。现在他当着众人摸了她的手,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吮吸了她的指尖,的的确确是有点儿“流氓”了。
“呆子,还不去追!”完颜康见纳兰信傻站在那儿,上前推了他一把,“快去啊!”
被完颜康这么提醒,纳兰信脑子猛地清醒了过来,立刻撩了衣摆,追了出去。
素月走在王府里,想到刚才的事情,真是又羞又气。这个混蛋!竟然当众舔她的手指!这不是要败坏她的名声么!看着纳兰信平时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他人品这么差!
此时,纳兰信在素月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之前表现出一副喜欢她的样子,实为跟踪她来调查小姐的事情,现在又假装担心她手上的伤,却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这个混蛋,真真该死!
“素月姑娘!素月姑娘!”
素月正在心里狠狠地骂纳兰信,就听到了他的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等纳兰信站在她面前,素月立刻冷下了脸,“你来做什么?!”
“素月姑娘,刚才是我不对,我太心急……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别的想法,我……是关心你!”
看到素月横眉冷眼,纳兰信知道她肯定是误会自己了,连忙解释给素月听。可是他越紧张,越结巴,越着急,越结巴的厉害。话说到了最后,居然磕磕巴巴起来。
“关心?我不需要你的关心!要不起!”虽然纳兰信的模样很好笑,可素月根本就笑不出来。要不是因为纳兰信的身份特殊,是凤苍的亲信,他今天这样轻薄她,她肯定会杀了他。
从素月的眼里,纳兰信看到了寒意,还有委屈。这小女人表情倔强,明显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若是苏眉,恐怕早就跟人打起来了吧!
“那个……”素月不说话,纳兰信也不知道该如何哄女孩子欢心,“那个”了半天,纳兰信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我会对你负责的!”
“扑哧——”跟来的人在听到纳兰信的话后,忍不住笑出声儿来。而这笑声,让素月更是难为情。
“谁要你负责了!谁稀罕你负责了!”素月眼一热,眼泪差点儿掉下来。纳兰信把她当做什么了?以为她自己是嫁不出去,现在找机会硬塞给他么?她才不需要他这样假惺惺的呢!
不得不说,少女的心是敏感而又脆弱的,平时挺理智的素月,在遇到感情问题的时候,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一样。和她比起来,纳兰信也没好哪儿去。
在看到素月圆溜溜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却强忍着不让自己掉泪的时候,纳兰信心疼得不行,一个跨步上前,将素月揽入怀中。
“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跟着疼!”
纳兰信不会甜言蜜语,可偏巧他将自己内心的感受表达出来的那些话,在素月耳朵里就成了油嘴滑舌哄人的“情话”了。
“你这个混蛋,放开我!”素月挣扎着。
刚才是被这男人当中舔了手指,这会儿又被他紧紧地抱着。纳兰信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想让王府的人都看到这一幕,想让她嫁不出去么!
“放开!”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失去理智。素月拿着自己粉嫩的两只小拳,使劲地砸着纳兰信的胸口,下手很重,拳头落在纳兰信身上“砰砰”作响。
知道自己惹恼了素月,可是纳兰信不打算放手。仿佛一放手,她就会和之前一样,远远地躲着自己,不再靠近。纳兰信不喜欢那种滋味,那种被素月疏离的感觉真是难受极了。
“就不放!”纳兰信表现的比素月更为倔强,顶着红肿的左脸,纳兰信双臂箍得更紧,将素月牢牢地锁在怀里。像坚固的锁链一样,将她囚禁了起来。“我这辈子都不放!”
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着,素月的小脸涨得通红,外加挣脱不了,又听了纳兰信那些蜜死人的情话,素月更是难过,一个没忍住,眼泪就“吧嗒”掉下来了。
“你,你欺负我!”
这一声,愤怒中带着一丝颤音,像娇羞又贞洁的女儿心一样,听得纳兰信心脏“砰砰”直跳。
“我没有欺负你!”素月的眼泪,让纳兰信彻底慌了神,连忙松手,扯了袖子给她擦泪。“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欺负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你呢!”
纳兰信的话,让素月哭得更厉害。
之前他表现出一副对他有兴趣的模样,让她也渐渐动了心,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跟踪她,查慕容七七的事情。那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让素月心中很难过,特别是感情上被利用,更让她心里有了一个心结。
现在纳兰信说喜欢她,让素月害怕,觉得这没准儿又是一个陷阱,让她无法相信他。
素月哭得像个泪娃娃,把之前的各种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纳兰信手忙脚乱,不住为素月擦泪,没一会儿,他的袖口上都是素月的斑斑泪痕。
素月的哭声,将王府众人都引了过来,素月平时待人很好,所以在王府的人气很高,现在见素月流泪,大家都认为是纳兰信欺负了她,很多人开始对着纳兰信指指点点,三五成群地开始议论起来。
“别哭了!我求求你了!”
纳兰信头次成了王府的焦点,让他有些适应不了,更何况那些人的眼神里带着控诉,好像明摆着是他欺负人家大姑娘,让纳兰信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求你了!要不,你打我吧!你要是生气,你打我!”
纳兰信拿起素月的手,在自己脸上“啪”着,没碰两下,素月脸一红,把手抽了回去。
“别哭了啊!再哭,大家会把我生剥了的!”
见素月不再掉泪珠,纳兰信松了口气。刚才着急,他额上急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因为紧张,纳兰信的脸也变得红红的,左脸还顶着素月给了那一耳光,清楚明白,正好五个手掌印。现在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纳兰信的狼狈样,让素月想笑,可是想到前面的事情,她又沉下了脸。“你走吧!咱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以后你见我躲着点儿,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素月不哭了,这原本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她之后的话,却把纳兰信直接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给了他一个透心凉。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他吻了她的指尖,包了她,还跟她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她居然一句没发生过,就想把这些事儿都抹杀掉?怎么能这样!
纳兰信第一次沉了脸,他紧盯着素月的脸,咬了咬牙,一把抓住素月的手,冲向听松楼。
“纳兰信,你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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