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喜,你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如今东宁府,是个什么情况?若是去东宁府做买卖,该如何去?会不会有麻烦?”
金成喜答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
天色将黑之时,金成喜回来了。
“小主,我打探过了,东宁府那边,大蒙的军队已经全部撤走,高丽国王为了讨回旧京,暂时把行宫迁到了东宁府。高丽对外来的商人,表面上按照大蒙朝的例律,管得很严,但实际上只是做做样子。甚至,还很欢迎外国的商人到高丽来呢!”
“哦!这么说来,咱们若是去东宁府,还有可能受到欢迎!”罗志远道。
“欢不欢迎不好说,但至少应该不会有什么风险!”
“好!那咱们明日便前往东宁府!”
三人吃了些晚饭,早早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罗志远爬了起来,洗漱已毕,便和郑大宝、金成喜来到一楼,要了些早点,坐在桌边,慢慢地吃着。
正吃饭间,店外进来一人,四十上下年纪,圆脸,络腮胡,头上扎了发鬏,身上穿着一身灰白色麻布衣服。
那人进了店门,客栈的伙计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他,似乎跟那人很熟。
那人站在屋内,四下里扫视了一圈,然后把目光停在了罗志远身上。
看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便直奔罗志远走来。
来到罗志远面前,躬身一礼,便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
“成喜,他说什么?”
金成喜面色一变,跟那人交谈了起来。
少时,金成喜说道:“小主,这人是个相面的。他说你目光坚定,气宇轩昂,有帝王之气。当为乱世之枭雄,盛世之明主!”
“信口开河,一派胡言!”罗志远道。
“他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他还说,观你面相,不应该……是……当世之人!”金成喜嗫嚅道。
罗志远心头一震,难道这相面的是个高人?他是信口开河,还是真得看出了什么端倪?
他把头伸到那人面前,眼睛盯着那人,低声说道:“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那人听了,双手一摊,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金成喜。
金成喜苦笑了一下,也摇了摇头,那意思:不要看我,我也不懂什么意思!
“成喜,给他一贯钞票,叫他滚蛋,不要瞎说!”罗志远道。
金成喜掏出一张钞票,叽里呱啦地向那人说了一通,然后把钞票递给了那人。
那人摆了摆手,并没有接钞票,只是给金成喜说了两句,然后转身走了。
金成喜愣愣地望着那人,呆了半天,没有动弹。
“成喜,他说什么?”
“啊?呃,他说,嗯,他没说什么,只说看得不准就不要钱了!”金成喜道。
罗志远疑惑地看了金成喜一眼,感觉有些不对头,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便继续埋头吃饭。
三人吃完饭以后,又给洪满仓几人带了一些,然后回到了船上。
“成喜,咱们如何去往东宁府?”
“啊?噢,咱沿着大同江,先往东行一天,再折向北走差不多两天的时间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