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我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人了。想及此处,秦楚推开门。
房中,秦香玉正趴在床上,哭得伤心欲绝、满脸泪痕,赵致一脸伤感与木然地坐在旁边,柔声相劝着女儿。
没想到赵致也在,秦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阿姨,小妹。”
一见秦楚,赵致的火噌地就起来了,夜里秦楚对她几番的顶撞让这位高傲地女士怒气满胸。
“你来干什么?我们母女不需要你可怜。”
秦楚苦笑道:“阿姨,夜里为了查出凶手,不得不有所冒犯。还请您见谅。您别忘了,您失去了丈夫,我也失去了父亲,我们一样都不好受。”
想及秦楚查出凶手、为丈夫昭雪的功劳,赵致不说话了,只是别过脸。
秦楚叹了口气:“刚才,秦兰小妹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走得好。”赵致恨恨地道:“她一家谋害了天哥,还有什么脸留在这时。”
“可她是无辜地。”秦楚伤感地道:“秦家已经分崩成这个样子了,就请您多一点宽容吧。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不想看到家里变成这个样子。”
赵致有些沉默。脸上却有些不以为然。
“小妹,”秦楚上前两步:“不要太伤心了。你要坚强一些。好好继续自己地学业,将来,秦天国际也需要你地一份力量。相信,父亲在天之灵,会很高兴的。”
“哼——”赵致忽然冷笑道:“你别以为秦天国际就是你地了,一副施舍的口气。”
秦楚苦笑起来:“阿姨,你怎么才能不误解我呢?这是父亲的遗愿,他希望我能够保住他一生地心血。如果要是我自己选择,我宁愿自己去创业。”
“天哥的遗嘱没了,谁知道写什么。”说到遗产,赵致却是分毫不让:“最多按照法律惯例进行分割,大家一人一份,谁也别想多一点。”
对于赵致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还是看在秦楚对秦天还算父子情深的面子上。
秦楚没说话:秦天国际一分为三,那还混个屁啊,直接解体得了。
“妈——”秦香玉忽然哭道:“爸爸刚死,你们就开始争遗产了,这像话吗?”
“孩子,你——”赵致气得一堵:自己为了谁,还是为了你。
“我不要什么遗产,都给你们好了,我只要父亲。”秦香玉大哭起来,雪莲似的面容上泪水哗哗直流。
秦楚心中长叹,转过身:“我已经安排人去报社、电视台、电台发了朴告,相信很快就会有亲友赶来。殡仪馆方面我也通知他们尽快赶来,为父亲做好后事安排。
在这困难时候,我想我们一家人应该同舟共济,这样才能保持秦天国际的稳定,不让人看笑话。小妹,你要坚强一些,秦天的女儿不会只知道哭的。”
说着,秦楚迈步出了房间。
身后,秦香玉地哭声忽然小了。
再次来到湖边,袁雄和陈美容都静静地坐着。
不远处的路口,家里几名保镖设了路障,拦下了好几辆车,似乎都是记者,正急得上下乱跳。
秦楚不想让这些狗仔队无情地揭自己和家族的伤疤,冷冷地看了一眼,便也坐到了湖岸边。
看着秦楚的心情又变得很差,袁雄和陈美容相视苦笑。
他们知道,秦兰走了,秦家又少了一位成员。
一时间,面对连续的不幸,二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秦楚。
沐浴着悲凉的湖上清风,秦楚忍不住悲从中来。
他很担心,担心完不成父亲临终前地嘱托,秦天国际会在他的手里瓦解。
想及父亲,秦楚拿起胸前的链坠,打开小圆盒,看着父亲慈祥地靠着自己,那心就越发的剧痛起来。
忽然,秦楚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父亲的相片,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父亲的样子永远刻在心中。
“叭嗒——”也许是劲太大了,相片的镜面突然向下一沉,秦楚心中一颤,生怕把这宝贵的遗物弄坏了。
但仔细看来,相片只是随境面陷了下去,似乎并没有损伤。
秦楚松了口气,便小心地用指甲来撬动境面,想让相片恢复原状。
“叭嗒——”相片和镜面都被秦楚拿了下来,正准备重新装好时,秦楚忽然发现,银盒的底部,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纸块。
这是什么东西?秦楚一愣间,把纸块拿了出来,一层层地展开,成了一张地大纸。
当看清纸上内容地时候,秦楚大吃一惊。
这张纸,竟然就是秦天留给秦楚的亲笔遗嘱,还留有明确地手印和签名!
遗嘱中明确的表示:秦天国际全部留给秦天继承,各家族成员有反对者,当即解职,但仍可分享公司利益。
而且,秦天也明确要求,自己要和楚红香合葬,这个要求是非常坚决的,不允许有任何人更改。
秦天傻了:遗嘱不是丢了吗,怎么会这里还有一份?
忽然,秦楚想及父亲把照片交给自己时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有什么困难时,就把照片拿出来看看。”
猛然间,秦楚明白了父亲的苦心:要公证的遗嘱是明的,暗地里,谨慎的秦天还给秦楚留了份相同的遗嘱,以备万一。
没有想到,世事残酷,这份暗留的遗嘱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想及父亲的良苦用心,感受到那份拳拳父爱,秦楚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再次流下泪来。
“秦兄弟,你怎么了?”
“老公,你怎么又哭了?”
袁雄和陈美容吃了一惊,连忙走上来安慰。
“父亲、父亲的遗嘱!”秦楚泪流满面,痴痴地道:“他把另一份遗嘱藏在了相片盒里,悄悄给了我。”
陈美容和袁雄互视一眼,猛然省悟:真不愧是一代商业巨子,聪明绝顶的人物,考虑得竟这样周密。
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无比关爱啊,二人的心里竟忍不住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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