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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七日上午,关于白文奇伤害江璇一案正式在宁城市北外街初级人民法院开庭,白文奇作为被告出庭,原告因为身受重伤,无法出庭,由他的辩护律师全权代理。
法官刚一宣布开庭,钟诡辩便站了起来宣读了自己的诉讼状,形势咄咄逼人。
陈京隆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他面带微笑地站了起来,三言两语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还是第一次进入法庭的白文奇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争辩,可是他怎么看,都觉得陈京隆沉得住气些,光是他脸上一直没有变化的微笑就能说明这个问题,而钟诡辩虽然气势逼人,但却显得有点急躁。
“法官大人,被告在使我的当事人失去行动能力后,还一再用刀划伤我当事人的大腿,使其彻底瘫痪,失去行走能力,已经造成了严重的社会后果”
“原告律师,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的两个错误,第一,我的当事人当时处于十分危急的情况,无法去判断你的当事人什么时候失去了行动能力么,第二,凶器都是你当事人的,应该是你的当事人有故意伤害人的主观意图才对。”
“现在我们需要面对的是事情的结果,被告在我的当事人的腿上捅了整整三十九刀,而且每一刀的力量都很有分寸,足可以证明被告当时的冷静和残忍,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规定,凡是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鉴于被告对社会的危害性,我代表我的当事人请求判处被告无期徒刑,并承担我当事人的所有医疗费用、误工费、营养费、伤残赔偿金、住院伙食补助费、护理费。”
“原告律师,我再次纠正你你话中的两处错误,第一,我的当事人只是一个未成年人而已,他的力量有限,而不是‘每一刀的力量都很有分寸,,第二,据我所知,你的当事人只是一个无业游民而已,何来误工费的说法?至于伤残赔偿金,现在医疗结果都还没出来,说他残疾是否有点为时过早?”
“你”钟诡辩被一而再地指出自己话中的一些纰漏,他一时气急,说不出话来,特别是看到对方那淡淡的、始终如一的笑容时,他内心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其实在钟诡辩刚接手这个案子时,就知道自己胜算不大,但是他被江渝那巨额的代理费给蒙蔽了双眼,所以他抱着侥幸的心里来代理了这一起诉讼,他暗地里祈祷自己要是碰到一个菜鸟律师,或许凭着自己的气势和威名就可以压倒对方,却没想到白文奇的辩护律师是自己的老对手,而且还是自己的唯一克星。
时间在两个人的唇枪舌战中慢慢流失,但是白文奇丝毫没有感到无趣,因为随着陈京隆的言辞慢慢露出锋芒,白文奇才发现,陈京隆才是真正的诡辩,而钟诡辩,根本就名不副实,充其量不过一个气急败坏的跳梁小丑而已。
“文奇,怎么样,对陈律师还满意吧?”休庭后,何强爽朗地对白文奇说道。
“嗯,陈律师对法理了解得不是一般的深啊,虽然他的口中不提一句法律条规,但是却句句在理,驳得那个钟诡辩哑口无言呢。”白文奇满意地回答道。
“文奇你夸奖了,这件案子,换成任何一个人来都可能赢的。”陈京隆经过与白文奇的一番交流,两个人关系已经走得很近了,特别是在知道白文奇的浪潮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后,更是打定主意要跟白文奇拉好关系。
何强并没有旁听,听到白文奇的话,他心里彻底地放下心来“照这么说,我们现在只需支付医疗费、护理费什么的了,其它的钱等那个江璇医疗结果出来了再给?”
“假如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这么回事,老何行啊,跟我再多处几天,你就可以抢我饭碗了。”陈京隆看到从何强的嘴里吐出那么多的专业术语,取笑道。
白文奇听到“意外”两个字时,他心里咯噔一下,江璇、阿波、犀牛他们三个人为什么要突然偷袭自己呢,会不会是他们认出了自己化妆的身份?要是那样的话,就又得牵涉出另一起案件了,虽然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自己的声誉和形象却要大打折扣,这可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