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已经清理干净了吗?”
夏洛特转头对跟上来的阿尔伯特询问到。
清理干净,站在一片血腥和残肢碎块中的公主指的当然不是污垢。
“是的,虽然遇到了轻微的反抗,但在骑士们的联手下并没有撑太久。”
阿尔伯特快步走上前,把先用胳膊夹稳手中的烛台,然后将腰间的长剑连同剑鞘一起取下,当做棍子来拨开碎肉块,替公主扫出一天相对干净的道路。
“是吗,那就好。”
夏洛特微笑着看了阿尔伯特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向前走,这也让阿尔伯特只能加快清理的速度。
“因为被称为‘最坚固的监狱’,我还以为会有一场盛大的舞会呢。”
阿尔伯特一言不发的为公主开路,就像没有听到公主的话。不是阿尔伯特想这么做,而是不敢接话。
常年跟在公主身边的阿尔伯特比谁都更清楚这个看起来优雅高贵的公主有多可怕,艾尔伯特在出生的城市中也是以天才而闻名,可就算是这样的他侍奉了公主那么多年也没能猜得透公主的想法。
既然猜不出来,那就不要表现出来,将‘做不到’替换成‘没有做’。
阿尔伯特有自己的做事准则,不知道公主在想什不要紧,重要的是要知道公主喜欢什么和讨厌什么。
这不是献媚,也不是愚昧,而是能摆正自己的定位。
阿尔伯特知道,缺乏身世和作战能力的自己之所以被选为公主的骑士,凭借的全是自己的机敏和识时务。
事实证明阿尔伯特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没把握的事情绝不说出口,不知道的事情就问,不会不懂装懂也不会擅做主张。”
夏洛特貌似不经意的说到。
“这当然不是献媚或者愚昧,而是识时务。”
明明是甜美的少女声音,可却让阿尔伯特感到了像是被巨大的蟒蛇绞紧喉咙般的压迫感。
仅仅只用语言,就能将他人的思维像是扯线木偶一样彻底玩弄于股掌中,这就是赫贝里斯第二公主——夏洛特-赫贝里斯的力量。
——也许公主已经达到了人智所能达到的最高点了吧?阿尔伯特已经不止一次这么想了。
人智的顶点,这确实是符合夏洛特-赫贝里斯的称号。
至今为止阿尔伯特也没见过有什么人能够在智计和冷酷上和公主比肩,就连那群号称贤能和睿智的大臣也一样。
每次看着所有人都被公主那副人畜无害的姿态欺骗,然后在不知不觉中被蚕食,阿尔伯特就会有一种优越感,至少自己还是比这些凡愚的普通人更聪明。
说话间,阿尔伯特已经领着公主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钢铸门前。
“这里就是通向监狱的入口。”
这么说着,阿尔伯特把长剑挂回腰间,将烛台放到一旁。
钢铸门有着和其外表相称的沉重,阿尔伯特必须用上全部的力气才能将其推开,而推开门后,里面就是另一幅光景了。
巨大的岩石堆筑的宽敞通道有用钢铁的支架再次加强,天花板上倒垂着骷髅头样的烛台,每烛台中发出来的光亮微微偏绿,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阴森的通道呈螺旋状盘旋着朝下延伸出去,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这些武器有的还在新,有的却因为放置时间过久而生锈腐朽。
“请小心脚下。”
阿尔伯特只是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并没有真的接触到公主,因为公主讨厌和别人肢体接触。
“明明是监狱,却有那么多武器,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阿尔伯特。”
夏洛特伸出手,手指在一并剑刃残缺的大剑剑脊上划过。
夏洛特公主总喜欢像这样问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虽然是兴趣使然,可其中往往都有着深意,所以阿尔伯特从不敢怠慢。
阿尔伯特长相高大而挺拔,属于那种硬派的帅哥,加上又是骑士,所以很多人都会以为他是体能初中那类人,可实际情况却相反。
阿尔伯特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男人,却也不是一骑当千的英勇之人,单说武力的话大概也就只比一般的军人好上点,放在军队中顶多就是一个中队长。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说——阿尔伯特虽然是骑士却不擅长战斗。
魔法姑且不论,刀剑之类的实在不在阿尔伯特的专业范围,更别说用武器来判断那些肌肉笨蛋的想法了。
不过,阿尔伯特肯定公主不拿自己不可能知道的问题来刁难自己,于是他常识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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