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哪儿教的出这等逆子!”
目光狠狠的扫过,尉迟恭钦缓步上前,一把将那黑衣人的黑色面罩扯了下来,“你是哪个宫的!为何这幅打扮潜入东宫!”
那黑衣人也是个硬骨头,不管尉迟恭钦如何问,都缄口不言,尉迟恭钦一时间有些恼了,便将矛头指向了太子,“仲和!你来向朕解释解释!他是谁!与你有何牵扯!”
尉迟渊方才经历了那么多,早已精疲力竭,整个人的精神都是紧绷的,听闻尉迟恭钦的话,一时间有些崩溃,一把抓住了那黑衣人的衣领,挥手就是一拳。
许是那黑衣人忌惮尉迟渊太子的身份,一直并未还手,不过须臾,那黑衣人外头穿的黑色夜行衣已被扯破,似有若无的露出了里头的衣裳,所有人一时间都提高了警惕。
自知自个儿如今已是戴罪之身,方才的私蓄兵器与巫蛊压胜都已是说不清了,若是再添这么一桩……
一时间吓得神志不清,尉迟渊站起身,指着不远处的白子蹇大叫道,“一定是他!是他要害我!父皇!这巫毒人定是与他里应外合,陷害我!”
有些站得远的,一时间也并未发现那黑衣人究竟一袭夜行衣之后是作何打扮,听闻尉迟渊如此一说,跪在后头的几个宫女太监都纷纷抬起了头。
“大周江山,不能亡在朕的手中。”尉迟恭钦看了一眼尉迟渊,狠狠的踢了一脚,“死到临头还要想方设法的泼脏水,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子!隋阳王府的那个黑衣人,恐怕也是你们母子二人干的好事!若非皇后出现在法场,朕便铸下大错!”
“来人!罪妃卫玉甄行巫蛊之术,企图谋害朕!现缉押刑部大牢!卫氏满门即刻缉拿,戴罪候审!废太子尉迟渊私蓄兵器,意图谋反,罪不可赦!今日除夕,朕不会杀你们,你们母子去牢里好好悔过,毒酒过完年朕会亲自给你们送来!”
尉迟肃没想到,这件事竟会如此顺利,甚至都没有让尉迟恭钦顺藤摸瓜查到宫外头去。尉迟恭钦甚至没有怀疑,太子是否当真冤枉。果真,自古帝王薄情,尽管对自己的子嗣亦是如此……
虽说卫氏一族如今早已回天无力,但隋阳王妃之死,依旧必须揭开,这是这么久以来,白婉芯的坚持,和尉迟肃曾对她的许诺。
“父皇!儿臣有一事,本想等年后禀报,如今看来……”尉迟肃一边说,还时不时将目光移到了卫玉甄和尉迟渊身上。
“说!”
白婉芯看了一眼尉迟肃的侧脸,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尉迟肃却并未回头。白婉芯有些着急,扶着肚子便瘫软了下来,尉迟肃回过神来,一把将白婉芯横抱起,一连叫了好几声,“婉芯!婉芯!”
孟皇后对着那一地的宫人怒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白婉芯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凤仪宫的偏殿里头,尉迟肃握着她的手守在床榻之前,尉迟恭钦与嫔妃也已回宫,皇后在殿外与太医询问白婉芯的情况,小公主一脸焦急的听着太医絮叨,如坐针毡。
见白婉芯醒来,尉迟肃先是一喜,随后便沉下脸去,“明知你没有事,明知你是故意为之,但本王依旧担心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