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吧?”
于辰不解:“我承认,但这又怎样?”
“好好回忆下他说的那些话。”袁友冲说着,又将手头的口供记录塞到他手中:“想不起来的话,就看看记录,能发现什么?”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于辰乖乖的翻开记录册查阅起来。花了几分钟时间,于辰便将供词看完,但仍旧一头雾水:“你就别给我打哑谜了,直接说吧。”
“啧!”他撇撇嘴,有些失望的样子,说:“这份供词,加上我刚刚的推测,至少能得出三个确切结论:一,曲忠确实与他人有一定程度的合作;二,的确共有两人或两拨人先后进入过现场;三,曲忠没有杀人。”
“再有你刚刚抛出的几个疑点,这事儿就有意思了:曲忠如此谨慎的一个人,为什么会与他人合作,甚至指点其如何犯罪?我想,曲忠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甚至不惜冒险也不得不进入这栋别墅。”
“这还不止,曲忠在已被抓获并承认自己进入过现场行窃,乃至承认自己与凶手有过合作,乃至提点了他些许犯罪技巧,包括告诉他使用药物这一重要罪行的前提下,仍旧有所隐瞒,便说明他所谋非小,事关重大。”
“还有,他供出了凶手,也愿意提供凶手的身材、外貌特征,要他在这一过程中不搞鬼的话,也能说明,凶手并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他并不担心因此而被我们发现他想隐瞒的东西。”
“说远了,撤回来。他宁可坐牢,乃至不惜供出凶手,冒着被凶手指证从而加重自己罪责的风险,也要隐瞒的东西,对他重要到了什么程度已经不言而喻了,光靠攻心的手段想撬开他的嘴,无异于痴人说梦,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浪费时间?”
于辰仍旧没有被说服,刚想开口提出反驳意见,袁友冲便再次抢白:“好了,现在不是和曲忠置气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破案。”
“曲忠算是一个突破口,凶手也是,受害人一家同样是。这其中,曲忠的突破难度最大,甚至可以说暂时是死路。而其余两个,只要花时间花精力,都可能取得进展,该如何选择,你难道不懂吗?”
“这”于辰终于哑口,半响后,有些不甘心的点点头,说:“成,那就等案子破了,咱们掌握到铁证,到时候不怕他还接着嘴硬!”
“这就是了嘛。”袁友冲拍拍他的肩膀,紧接着又叹了口气,说:“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并非曲忠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嗯?”于辰又懵了:“什么意思?”
“除了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些之外,还有个不太靠谱的推测,一并告诉你得了,也好让你有个准备。”
斟酌片刻,袁友冲难得的决定不卖关子,说:“关于曲忠被监控拍到这点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故意的?”
“哈?”于辰跟费瑞民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