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我明白了。”
结束视频会议,袁友冲终于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琢磨了有半分钟左右,才问道:“老于,对这事,你怎么看?”
“要求艺考生内啥的事么?”于辰说:“我觉得吧,这事未必是有人故意在抹黑他,搞不好是真的。毕竟,邓席钟都说了,邓席林是个极端好色的人,即使已经结婚,都还照样票唱、约泡。”
“色中饿鬼,利用职权之便暗示甚至直接逼迫学生做那种事并不奇怪,近些年不还时常有新闻爆料各种女大学生为保研或为毕业而陪睡之类的的门**么?”
“嗯。”袁友冲颔首:“但对此案而言,他做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外人知晓他的龌龊行径,如果有”
于辰打断他:“怎么,你先前不还认为,是有人觊觎他的职权而杀人么?怎么这会儿又觉得是义愤杀人了?”
“这有啥的,”袁友冲说:
“调查方向本就得根据案情进展实时调整,先前咱们掌握的线索太少,除仇杀外,就属嫉妒眼红杀人的可能性更大,而这会儿,若老谷说的事能被证实的话,其余可能自然得给义愤杀人或情杀让位了。”
“情杀?”
“怎么?昨晚没睡好,思维跟不上了?”袁友冲撑着椅子扶手,调整下坐姿好让自己更舒服些,同时说:
“如果被胁迫陪睡的女同学有男朋友,而且把这事儿告诉了他又或者这事被抖了出去,谣言四起,而又有男生暗恋这位女同学,那你认为,血气方刚、冲动暴躁的年轻人,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邓席林?”
“的确有这个可能。”于辰恍然大悟:“这就是你让老谷多向学生们打听这事儿的原因吧?”
“对的,这是他们下一步工作的重点。当然了,针对他同事的调查也不能落下。”
说着,他看了看手表,又站起身道:“嗯,窦坤应该也快到了,咱们先准备准备吧。”
四十分钟后,窦坤被押送到支队审讯室。
简单问了几个基本问题后,发现他还算配合,袁友冲便也不打算继续绕弯子了,开门见山道:“说吧,你是不是偷了你堂叔家的匕首?”
“嗯”窦坤自知抵赖不了,便干脆的承认了,说:“当时我叔把那匕首给我看后,我就觉得特别喜欢,问他能不能给我,他不给,我就自己拿咯。一把小刀而已,不用那么斤斤计较吧?”
“拿?而已?”于辰冷笑:“不问自取是为贼也,何况,你偷的匕首可不仅仅是一把小刀而已,价值两千块,已经够入刑了!”
他沉默不语。显然,这些话路上已经有刑警和他说过了。他还知道,这把刀杀了人,自己恐怕也得背负一定的责任。
袁友冲斜他一眼,问:“我问你,那把刀呢?”
他又微微别过头去,嘟哝道:“这不明知故问吗,我卖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