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妈妈如何呼叫,远离耳朵之后的手机传出的声音,已经唤不醒荆涛了。
与其说是困,不如说作为参会一员,亲眼目睹了会议的惊心动魄所产生的那种不可预知的突如其来的心惊肉跳,使他的神经处在高度的紧张中,一旦松弛下来,唯有疲惫。
一直睡到中午,荆涛才醒来,他一看表都到了上午下班的时间了,一下子从床上起来,这才发现居然连衣服都没脱。
他迅速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拎起换下来的那身衣服,闻了闻,满是烟熏的味道,这才想起昨天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会议。
看来,清阳官场,要迎来一次不小的震荡!
很显然,目前已经暴露出有问题的就有张强和许金龙两个人,说不定那个优盘里还会有更多的人浮出水面,甚至不乏大人物。
他清楚地记得,昨天那个老板没有走,确切地说,是跟着公安局长耿兴安排的人走的。
郑玉德、韩春林和尚信是到另一件屋子看的优盘了,其他人留在会议室,一个都不能走。
然主要领导们出去看优盘了,但会议室里仍然保持着肃穆、安静的气氛,谁也不敢多说话,唯恐一句不慎招来祸端,更不敢轻易离开座位,大家全都被刚才的阵仗震慑住了,大气不敢出,都在各自揣摩着将要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在这场危机旋涡中如何进退。
高雁云站起又坐下,她不停地捶着后背,据说她当年是机关有名的“材料匠”,专门撰写对上级的各种汇报材料,长期伏案早就了她两项职业病,一是颈椎,一是看见超过三页以上的材料,条件反射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