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容高云边轻轻给他揉着脚边询问:“这里痛吗,是那里吗。”一壁又道:“我进了祖家门的那天,已经成了祖家人,若不是因为公公英年早逝,你我已经成了亲,授受不亲是说那些没有婚约之男女。”
不知是慌乱,还是她的手法太轻柔舒服,祖公卿竟感觉脚痛好了些许,垂头看着再无话说。
珊瑚拿着那些糕点,看祖公卿与容高云浓情蜜意,黯然退了下去,将糕点分给小丫头们,自己躲到耳房偷着哭泣。
冬日里天黑的早,在乌漆墨黑的房里哭了会子,听外头有小丫头在喊:“五少爷说,让姐姐去厨房做几道菜,容小姐还饿着。”
前几日还嚷嚷着不娶容高云,现下却是如此关怀,往昔对自己的情意哪里去了,珊瑚克制着自己,用冷水浣洗干净脸上的泪痕,出来又喊了两个小丫头同去了厨房。
厨子们一下工,各位主子房里若有席面也还是可以招呼过来的,但一般的都是各房的丫头自己动手做,珊瑚也不例外,让小丫头们烧火洗菜,大冬下的,新鲜的菜少,长青山人喜欢将夏日里的菜蔬晒干留着冬天吃,又有山上的各种山珍,所以做起来倒也不难。
灶膛里烧着劈材柈子,咔咔作响,珊瑚亲自掌勺做了几道菜,一道是熏肉炒干菜,一道是菘菜炖豆腐,一道是酱肘子,还有一道烧金蘑,两荤两素,又做了碗什锦羹汤,考量天冷,吃些汤会暖和些。
丫头小桔看着珊瑚一层层往食篮里装入菜盘,嘟嘴道:“方才那个容小姐可是把姑娘你好顿嘲笑,姑娘可真是大人大量,为她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珊瑚苦笑下,心里虽然气那个容小姐言语刻薄,却不敢气祖公卿什么,他是主子爷,自己是奴婢,做好分内是应该,所以对小桔的话付之一笑,然后将食篮盖子盖紧,又在篮子上蒙了条小棉垫子,捂着不至于热量快速散发出去,忙活差不多,她道:“走吧。”
一路紧行赶回来,伺候完祖公卿和容高云对面坐着用餐,珊瑚垂手在一边悄然而立,眼见容高云对祖公卿不尽的嘘寒问暖,更见祖公卿半推半就的微笑享受,珊瑚心就冷成房檐下那条冰溜子,倏忽掉在地上,碎成无数细屑,痛都不知是在哪一处。
吃罢了饭,容高云又吃了茶,方盈盈告辞而去。
一路神清气爽的回到客院,冷秋道:“这么快?”
容高云脸一红,骂道:“偏你生就是个歪剌货,专门把人往腌臜不堪处想,我也不过与五少爷吃了饭,话都没说多少。”
冷秋恨铁不成钢道:“小姐把奴婢的话当耳旁风了,算了,由着你罢。”
容高云却鬼魅一笑:“你又知道些什么,我若不扫清五少爷身边的障碍,嫁过去也是成日的惹气,今晚得了机会了。”
冷秋不明所以。
突然容高云抚着小腹道:“哎呀,我这里好痛,该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