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裤子过来见善宝:“大当家的,搜到了。”
善宝瞅着那中裤,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跟随的众人,一片哗然,而那几个姨娘甚至大少奶奶庞氏三少奶奶方氏,更是尖叫着,祖百寿已经宾天而仙,他的妾侍偷了男人的中裤,这不用问,定是守不住了红杏出墙。
在众人的喧哗中乔姨娘瞬间天旋地转,幸好琐儿扶的及时,方使她不至于跌倒,主仆多年相处,感情不深倒也还是有感情,琐儿护主心切,抢过中裤道:“这分明是老爷的。”
朱英豪重新夺了回来:“祖老爷有这么细小的腰肢?”
琐儿忽而又道:“其实是我的。”
朱英豪更是哈哈大笑:“你作何穿个男人裤子?”
琐儿理屈,再无言以对。
朱英豪拿着裤子问柳燕臣:“你来认认,可是你丢失的裤子?”
柳燕臣点头:“正是。”
朱英豪转头对善宝:“赃物搜到,大当家的定夺罢。”
善宝舔了下嘴唇
女人们嘁嘁喳喳
男人们冷言冷语
乔姨娘狠狠的瞪了眼柳燕臣,心里骂着戏子无常,然后头一扬道:“是我偷的又怎样。”
她是豁出去一死的心了。
琐儿忙抢过去:“是奴婢偷的,是奴婢倾慕柳公子。”
乔姨娘早被激怒,由此而想了很多,自己被祖百寿相中,为了得到她,祖百寿不惜使用手段,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这些她是后来才知道的,几番想杀了祖百寿报仇,却斗不过祖百寿的阴险狡诈,更舍不得祖公略,才没同祖百寿拼个鱼死网破,而祖公略一心在善宝身上,自己是一厢情愿是自作多情是不要脸,所以,活着和死,于她已经没什么分别,如今没有让善宝身败名裂,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人丢大了,也就不怕了,看善宝冷笑道:“是我偷的柳公子的裤子,是我暗慕他的好样貌,是我红杏出墙,是我想找个野男人,你又能把我怎样。”
如此嚣张的叫板,善宝觉着自己也无需忍了,喊朱英豪:“乔氏不守妇道,关入柴房。”
朱英豪带着护院过来就想押走乔姨娘,却被乔姨娘挥手扇了个耳光,并骂道:“你算什么阿物。”
朱英豪捂着脸气的看向善宝,在祖家,他虽为教头,然乔姨娘可是女主子,他真就不敢轻举妄动。
善宝走近乔姨娘,抬手给了她一耳光:“你又算什么阿物,不过是个不守妇道的贱人,给我带走,关进柴房,谁给许她一粒米一滴水,同罪。”
朱英豪有了善宝撑腰,壮了胆子,同护院一起扭住乔姨娘,又踹倒过来想救乔姨娘的琐儿,拖着乔姨娘往柴房去了。
善宝心犹有不忍。
锦瑟看穿她的心思,悄声道:“乔姨娘害您,可不是这一遭。”
善宝怅然一叹,自己可以饶恕天下人,天下人未必能放过自己,于此,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