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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簪原还想继续汇报事情,但见萧南一脸无奈的样子,不觉有些心疼,便不想拿其它的事扰烦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萧南却瞥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扯了扯嘴角“怎么?还有事?”
“”玉簪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直摇头。
萧南脑中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屑的说道:“是不是有关那个白氏的事儿?哼,我虽然没听说,但也能猜到几分,那个白氏被拖走的时候还直嚷嚷她跟八郎如何如何。事情到底如何?你若知道了,不妨直接说,放心吧,你家郡主撑得住。”
玉簪吞了吞口水,低声说:“婢子也是瞧着不对劲,就悄悄着人打探了一番”
说着,抬头悄悄打量萧南的表情,见她果然神色平常,才又继续“那白氏的阿娘是教坊的女伎,被京中一小吏纳做小妾,先后有了大白氏和白氏。但白氏两姊妹从母仍在贱籍,因其母的关系,与教坊有些来往白氏的阿姊是韦郡马的外室,郎君与韦郡马结识后便纳了那白氏,养在平康坊的一栋小院子里。”
萧南抬起手打断她的话“不对呀,郎君没有私财,他哪来的院子安置那外室?”
许是早就猜到了这个状况,萧南听到白氏又成为自己的情敌,她并没有太吃惊,反而有些怀疑那宅院的来历。不会是有人做的圈套,设计了崔八吧?!
玉簪摇了摇头“婢子没用,尚未打探清楚。不过,婢子听说,郎君安置白氏那宅院与韦郡马的外室仅一墙之隔。许是、许是韦郡马的产业吧。“
崔家的家规严,家中郎君未及弱冠不得有私产,崔八又没有差事,他每月的零花钱只够喝酒游玩,逛个青楼还行,但买房置产就有困难了。
“查清楚,白氏,韦源,南平还有崔薇的事统统给我派人仔细调查一番。哼,人家都算计到我家门口了,我居然还不知道,玉簪,这可是教训呀。你还记得紫珠的事儿吧?若不是翰墨偷听了阿槿的话,咱们还不知道阿槿这个贱人准备用紫珠的事儿在郎君面前告我状呢。”
萧南决不允许有人背地里陷害她,而且她如果还想报仇的话,那就必须掌握对手的所有情况。至于为毛查崔薇,萧南总觉得她跟李敬之间有猫腻。
“是,婢子明白。”
玉簪忙点头称是,紫珠的事儿是她办的,她当然明白萧南话里的意思。
当年,萧南盛怒之下确实将勾引崔八的紫珠卖到了平康坊的一家青楼做妓女。随后,听翰墨告密,说阿槿正请崔德志调查紫珠的下落,没准儿要拿这事儿兴风作浪,萧南便连忙命玉簪去处理,抢先崔德志一步将紫珠又赎了出来,原本萧南想提本尊积德,想把紫珠许个好人家嫁了。
谁承想紫珠对萧南恨之入骨,明知道是萧南派人赎得她,却仍口出恶言,直说萧南不安好心,只要自己有机会绝不会放过她这个恶妇云云。
萧南不是圣母,不会被人骂了还大度的说‘没关系’,可她又不想轻易杀人,便转手将紫珠嫁了个乐工——除非有大赦,紫珠和她的子孙世世代代都是贱籍,这也算是不轻的惩罚了。
紫珠的事儿算是圆了过去,崔八也确信自家娘子是个贤惠大度的女子。
但这事给萧南和她的近身侍婢们上了一课,让她们体会到做事要周全的道理。
不止萧南和玉簪她们如是想,另一边的韦源也在后悔自己做事不周全,又让家中探海夜叉赶走了一个美婢。
崔八无语的看着韦源醉醺醺的样子,无力的劝道:“侍奉佛祖倒也是件好事,这辈子积了善缘,那婢子下辈子也能托生个好去处呢。”
他还能劝什么?难道说韦源该有个男人的样子,好好教训一番不听话的娘子?美婢再美也是奴婢,总不能为了个奴婢和正妻死磕吧?再说了,头发剃都剃了,一时半会儿也长不回来呀。
倒是刘晗,见话题越扯越不像话,微笑着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对了,八郎快要弱冠了吧,呵呵,不知贵府相公可曾为你赐表字?”古代男子二十弱冠,弱冠才算是成年人,长辈要赐表字滴。
这个话题很合崔八的意,他倒不是多期待自己的表字叫啥,反倒是很期待自己弱冠后家族分给他的些许产业——崔家玉郎也缺钱呀。
当然这话也不能跟外人说,他揉了揉鼻翼,笑道:“我也不知道呢,下个月便是我的生辰,届时还请几位来观礼。”(。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