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瘦弱高挑,现在的他只让人觉得健壮高大。唯一未变的,便只有少年眼中的倔强坚韧了。
打完一套拳,陆方伯收势后捡起一条树枝,正欲琢磨前些日子刚学的剑法,却听得一声极其轻微的树枝断裂声,他当即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双目凌冽,右脚往前一小步,蓄势待发的模样宛如敏捷威猛的猎豹。
“是我。”低沉浑厚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随之熟悉的身影往前一步出现在陆方伯面前。
“师傅!”看清来人,陆方伯惊喜出声,收了架势往前快走几步到沈千面前,行礼道:“徒弟拜见师傅!”
“嗯。”沈千沉稳点头,取出怀中写有兵法的宣纸,递于陆方伯道:“时机已到,这便是为师承诺你的兵法。”
陆方伯眼中闪过一抹狂喜,急切接过,磕头道:“谢师傅厚恩,徒儿定不负师傅厚望!”
沈千不过淡淡点头。有了这等兵法谋略,这小子想成为大将军并非完全不可能。王朝爵位虽是世袭制,但史上仍有平民出身的将领,只是数量屈指可数。回想那女娃先前说的助这小子成为威震四方的大将的话,现在他确定那不仅仅是要他先骗住这小子,而是她真有办法助这小子成为一代名将。那话不是用来骗这小子,而是用来骗他的。
陆方伯并不知沈千心中所想,他急切地展开宣纸,看到纸上字迹,他眼中瞬间涌现无限喜悦,低喃:“是她的字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过纸上墨迹,带着无限柔情。
沈千闻言心中一动,望向陆方伯的目光带了诧异惊愕。那着了当的竟是他唯一的弟子么?嘴唇微动,看着陆方伯捧着宣纸如获至宝的神色,沈千终是未将劝诫的话说出口。
嘴中一阵酸涩,良久,沈千低叹一声道:“你怎认得这是谁人的字迹?”
陆方伯从惊喜中回神,小心慎重地将宣纸抚平叠好,服服帖帖地收进怀中,这才回道:“之前师傅送给徒弟的那封信,徒弟一直留着,是以”说罢烧红了脸颊。
不止留着,怕是还日日拿出来瞧上无数遍罢!沈千莫可奈何地叹口气,瞧这小子的反应,怕是已对那女娃动了心思,也不知如此是好是坏。怕就怕这傻徒弟连对方是谁人都不知晓,就情根深种,日后徒惹悲痛!
他实在不解,这傻徒弟是如何因着一番话,对一个连名字相貌都不知晓的人动情的。然这事却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一切,便只能随缘了。
沈千觉得今日自己叹气的次数比以往几年加起来还要多,不由觉得好气又好笑,摊上这两个孩子,想必往后他叹气的次数只会有增无减罢。
陆方伯见自家师傅一会面露惆怅,一会又摇头苦笑,心中虽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是想起那素未谋面的女孩儿,他心中一动,不由按住怀中放了宣纸的位置,鼓起勇气问道:“师傅,你曾说你那师侄”
“如今你只需学好武艺,背熟兵法,其他的莫要再多问多管。”沈千却打断他的话,严肃道。
陆方伯心中甚是失望,捂紧了怀中兵法,垂首应道:“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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