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嫁给兄长的时候,难道还是处子?既然如此,兄长为何……”
“她在塞外,遭遇了我们想不到的事,当下我也并不知晓。”秦昊尧眼神阴鹜,面色冷然,他承认当初娶她的时候,他并不曾把她当成是最心爱的女人。若是当真喜爱她,他绝不会在意她的过去,哪怕念儿当真是她的亲生骨肉,他也会愿意去接纳杨念,包容珍惜她。
感情,总是不知不觉,偷袭人的心。他甚至根本无法知晓,他是何时才对崇宁另眼相看。
语阳公主见状,也清楚不该再问下去了,若是因为命运捉弄,给他们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如今兄长必定是满心懊悔。
兄长一定耿耿于怀的想要查清,到底崇宁的第一个男人是谁,但。太可笑可悲了,那个人便是他。
他一直在嫉恨,耿耿于怀的是自己。
这样的悲苦交加,为何偏偏落在他的身上?语阳公主拧着眉头,眼眶渐渐红了,从以前兄长就一直备受冷遇,并非他不出色,而是他太出色,只是感情的路上,他太冷漠,太谨慎,居然也让他经历诸多磨难。
可是崇宁呢?因为不得已的苦衷,她将秘密隐藏在心中,尽心尽力想当一个好妻子,但她心中到底是否还仅存着当年的倾慕?若是时光已经磨光了一切,兄长又如何挽回这一切?
“兄长,你爱她,爱的太深太重,可是她呢?若是在她的心里早已没有爱,只有恨,又该如何是好?”
“兄长,你爱她,爱的太深太重,可是她呢?若是在她的心里早已没有爱,只有恨,又该如何是好?”
她不觉悲从心来,这一番话,说的恳切沉重,感情,这两个人面临的,便是分道扬镳的分叉口。
秦昊尧的胸口一震,他仿佛深受重击,语阳说的,便是他日夜最担惊受怕的事。他的面色骤变,不敢置信语阳将他的心事全部说出来,她对他的感情,就只是过去,就只是剩下痕迹的记忆,而他,才刚刚开始。
他们并未在相同的时间,爱上彼此。
如果她早已不爱他,如果她对他只有怨恨,她才会在天牢之中,放弃恳求秦昊尧,她早已预料到自己的下场惨烈,却也不开口求他救她。
她说什么都给了他,她年少无知最纯净最痴心的感情,她从不曾被任何人染指过的身体,她的关心,她的爱护,她的守候,她的等待,她的……一切,她全部交给他了。
因此,她也想要彻底终结这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甚至,不曾觉得惋惜,她当然没什么对不住他的,曾经她忠于他,却不曾得到他的信任。
最终,她选择忠于自己。
哪怕走上的,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如果找得到崇宁,兄长,你就让她过新的生活吧。”她满面苦楚哀痛,她当然不愿看到秦王伤心痛苦,求,而不得,是人生最痛苦的事。
“语阳,你是我的妹妹,是我的亲妹妹,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秦昊尧面色陡然沉下,跟方才的温和判若两人,他不敢置信,诧异愤怒,双手紧紧按住语阳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低声呼痛,他这才松开手,黑眸冷沉肃杀,幽然说道。“能给她全新的生活的人,只能是我。”
待他坐上天下最高的位子,自然可以一笔抹去她所有的过去,她的身上,没有流放塞外的罪过,没有毒杀他人的罪过,她会是一个最干净无邪的女人。
“兄长。”语阳扬声呼唤,还想劝说,只是秦昊尧已经转身,全然不给她任何机会,冷淡地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也别呆太久,起风之前回去。”
语阳微微怔了怔,望着愤而离去的秦昊尧,她清秀的脸上血色全无,唯独拧着的眉头,迟迟不曾舒展开来。
这一段感情,以前一厢情愿的人是崇宁,让她尝遍了感情的苦涩,而如今呢,一厢情愿的是兄长,他会有比崇宁更好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