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尧是她二十年来的天,他若塌了,她就会粉身碎骨。
他暗中如何维护自己的,却从来不说,她偶尔也有所闻,点点滴滴记在心头。
她觉得矛盾,不知该如何判断眼前这个男人,他时好时坏,时正时邪。
“王镭,送公主回宫。”
秦昊尧笑着松开了手,朝着门口说了句,随即神态自如地睇着语阳公主,她朝着秦昊尧欠了个身,含着泪光转身就走。
目送着语阳公主的纤长身影,他的笑意无声垮下,黑眸愈发阴鹜,门边走入一个身影,他侧过脸,只听得王谢将门掩上,低声道。
“爷,属下的手下在北国皇宫打听到了一件可疑的事,据说如今北国宫内有一名大圣王朝来的后妃。”
闻到此处,秦昊尧胸口一震,眼神大变,陡然间就转过身来,冷声问道。“知道名字吗?”
王谢摇头,说的巨细无遗。“不知为何北国京城无人知晓她叫什么名字,也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好像是刻意封闭了消息来源。”
“多派人手,打听清楚。”秦昊尧清楚,她消失已有二十日了,始终无法打听到她的消息,如今听王谢这么说,仿佛这一条灰暗的路,迎来了黎明的光辉。
他希望这一切成真,不要半路之中出了任何岔子。
这是他最终的希冀。
王谢压低嗓音,继续说道,“北国宫里的人只知道,她是皇帝派去和亲的女人。”
“和亲?”秦昊尧拧着俊眉,脸色骤变,方才的希冀还在眼底不曾磨灭,如今却是硬生生将他心中的那团火熄灭。
“那人是北国太子。”
她被送去北国,名义是和亲远嫁,那如今早已是佑爵太子的女人了。这一个认知,让秦昊尧深受重击,他的面色阴郁沉敛,喉咙干涩,许久不能言。他扶着茶几,默默坐在椅子上,半响之后,才再度开口,薄唇边溢出这一句命令。“让几个身手最好的人潜入北国皇宫,看仔细了再回来禀告。”
王谢刚要起身离开,突地又折回来了:“如果当真是槿妃娘娘,要让他们秘密将娘娘带回来吗?”
哪怕北国宫内守卫森严,百密必有一疏,要找出其中的疏漏,送一人出宫,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秦昊尧却并不赞同,眉头一抬,一手支撑着俊首,冷冷瞥视了王谢一眼,多少有些嗤之以鼻的意味。“我们何时要做偷偷摸摸的勾当?”
“卑职失言了。”
“确认了人,本王自有法子,让佑爵不得不把人交出来。”
哪怕,那是和亲送去的后妃。
秦昊尧揉捏着胀痛的太阳穴,他的语气转淡,但同样不容置疑的霸道独断。
王谢得了命令,便急急忙忙出去办事。
若想越是可疑,送穆瑾宁离开的马车,一定是去了遥远之地。
前几天有了不同的消息,花费了许多心思,但最终确定了,那些听上来相似的,却并不是穆瑾宁本人。
他希望此次的消息,是真真切切的,虽然是让人头痛的处境,但至少他马上要找到穆瑾宁了。
他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复杂的难以辨明,或许,这便是失而复得。
是他的,冥冥之中注定,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谁也抢不走。
他冷傲的唇边,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此刻的头痛他仿佛一丝一毫都无法察觉,取而代之的,是他势在必得的信心。
一道黑影,落在宫殿门前,这儿无人守卫,她眼眸一沉,踏入其中。
宛若无底黑洞,她越走越近,却更像是永无尽头。
内室,就在她的面前。
手腕一翻,她抽出藏身的匕首,冷光划过她冰冷的眸子,并不止步不前,她无声无息潜入房内。
偌大寝房内暗得无一丝光亮,就连微弱的月光都透不进来,奇怪的是也没有一两只蜡烛维持该有的光明。
她步伐顿了顿,最终适应了阒暗死寂的环境后,才轻缓谨慎地移向床畔。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规律,显然已经入睡,再度环顾四周,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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