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作主张的?”凌丘壑看完字条后,将字条揉成一团放进了自己的袖口之中。
他本也不愿意让女儿嫁入皇室,可是皇上已经赐婚了,他又能如何?他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儿女绕膝,凌家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的性命,他又怎能不顾?
凌夫人见女儿来了字条,眼泪花花儿地问道:“老爷,若儿她写了啥?”
凌丘壑嘴唇一抿,低喝道:“没什么。”
他这个女儿心思简单,做事一根筋,她以为皇上赐婚是儿戏么?她想不嫁便能不嫁?她写出这个字条是什么意思?她究竟要做什么?她要用什么方法让三皇子主动退婚?
凌丘壑越想越担心,他扬眉问道:“何时来的字条?从哪里来的?”
小厮垂首回道:“这个字条是小姐四天前给来的,小的当时出街买东西,小姐往我手上塞了这个东西后,小的就晕倒了。”
凌丘壑牙齿一咬,蹦出话语:“四天前?我要你们这帮奴才又有何用?”
“老爷恕罪啊!”小厮点头哈腰起来。
凌丘壑指着他说道:“字条上的字你就当没有看见,如若走漏半点风声,你就不要再待在凌家了。”
小厮猛地点头道:“是是!”
“何勋!”凌丘壑睨了一眼小厮后忽然扬声唤道。
何勋是凌家大院儿的管家,在听见老爷的呼唤声后,他跨步进了房门,颔首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凌丘壑扬眉问道:“几天前让你去查有没有跟小姐以前用过面具相似容貌的人,你查得怎样了?”
何勋垂首道:“属下没有查到。小姐恐是用了一副最新制作的面具。”
“这个不孝女!”
凌丘壑双拳紧握,一声狮吼再次从厢房之中破空而出。那暴怒的吼声,似一把利剑,将黑丝幕般的夜空生生劈成了两块儿。
不知是因着这声狮吼,还是其他,浑浑噩噩之间,凌萧若似乎有了知觉。
手术室里的无影灯打了开来,白晃晃的一片,她身穿无菌手术服,口袋面罩,对着那刚刚走进手术室的病人说道:“把衣服裤子脱了,躺到床上去。”
那病人听见之后,眉头一皱,匪夷所思地拧眉问道:“你说什么?”
她秀眉一挑,有些惊愕,这个病人做的是腹部手术,衣服裤子不脱,她如何消毒下刀?
带着橡胶手套的秀手朝旁一挥,她朝自己的下属医生命令道:“你们把他架过去,下身一件不留。”她今日还有两台手术,她可没有太多时间与他争论脱不脱衣服的事。
然而,她这一扬手似乎摸到了一片滑滑的东西。
这是什么?
凌萧若的小手在那滑滑的东西上面缓慢摩挲着,她的手朝旁边一动,仿佛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颗粒。她的食指与拇指捏了捏那小颗粒,发现那颗粒圆圆的,弹性不错,手感极好。
咦?这又是什么东西?
“咔嚓——”
当她还没有彻查清楚那小颗粒究竟是什么东西时,她的手忽然之间被人抓起,随后被人一拧,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好痛啊!”
惊痛之下,她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