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惊奇的发现我们居然没有再回到那个该死的宿营地。
这个发现或多或少地在我们当中产生了一些正面的作用。我拿出地图检测了一下我们的行进路线,正是往高黎贡山我们的计划行进路线前进。而车就在那边等着我们,虽然还有几天的路程,但起码给了我们这群绝望中的人一丝希望。
大家开使稍微活跃了一点,走得也就更起劲了。但是由于两天来发生的事情,以及两夜没有好好休息,大家体力都有些不支。走到将近中午,我们一致决定扎营,好好休息一天,明天继续赶路。
吃过午饭,我靠在一棵树下,昏昏睡去,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荤吃去砍柴,我砍着砍着,斧子头突然脱落了,我弯下腰去捡的功夫,忽然听到头顶一声呼哨,等我抬起头来看时,只见荤吃被一棵小树的枝杈迎面插入脑中,整个身体僵直在了那里。
原来,荤吃在砍柴时砍断了一条老藤,而这条老藤将一株小数缠绕得弯曲了过去,当他不小心砍断那条老藤时,那株小树弹了回来。而我因为低头去捡那斧子头躲过了这场横祸。我惊恐的大喊起来,就在这时,我被躺在我身边的铲子摇醒,问我:“你怎么了?”我还没有从梦境中完全恢复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铲子。
等我恢复了一点意识后象发疯了一样蹦起来,冲着大家喊道:“荤吃呢?谁看到荤吃了?”荤吃迷迷乎乎从一顶帐篷里探出头来,问我:“有事吗?”这时,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下午很快就过去,又快到晚上了,我说要去砍点柴,荤吃说:“我和你去吧。”我几乎是粗暴地拒绝了他,搞得大家都诧异的望着我,我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对荤吃说“哦,对不起,我是说你还是在这里挖厕所吧,我和刷子去砍柴就行了。”
说完,我拿起斧子和刷子走入了林中。劳动确实能够缓解一些心理上的不适感。我们砍了一会,正当我挥起斧子砍向一个树桩时,我的斧子头忽然脱落,我弯下腰去捡的一刹那,脑中闪过了一些什么,我本能地喊了一声:“危险!”伴随着我的喊声的是那树枝的呼哨声,等我抬起头来时,我梦中的景象变成了现实
我踉踉跄跄跑回营地,把大家喊了过去。斌子照例进行拍摄,我站在斌子身后看着拍摄屏幕,斌子拍完刷子的惨状接着拍地上的血迹,他刚把镜头对准血迹,我就发现屏幕下面漾起了一层血红色,就仿佛斌子把镜头浸在血里拍摄一样。斌子也发现了这一点,开始哆哆缩缩往后退,边退边死盯着手上摄影机的屏幕,这时,那先开始还是浅浅一层的血色开始向上涨,边涨边翻滚着。
就好象有谁在把烧开了的血液倒入一个容器中一样,最后,充斥屏幕的是一片血红色,一滴一滴的血液从斌子手中的摄影机屏幕上滴下来。
斌子大叫一声,扔下摄影机转身就跑。在他的影响下我们剩下的人也跟着跑,我们一口气跑回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