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儿姑娘也被、被贼人一并、一并掳去了。是、是小人无用……”
士卒的话未说完,陆仁已经一探手抢过了陆诚帮他拿着的佩剑。左右扭头的望了几眼,陆仁急奔至营屯中巡警报信的骑兵近前,二话不说伸手便抓住了骑卒的小腿。
“下来!!”
骑兵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陆仁一把扯下了马背摔了个七荤八素。只是现在的陆仁哪里还会理会这些?急匆匆的翻身上马,也不取马鞭,直接就用剑鞘狠狠的打在马臀上:“驾——!!”
一人一马急驰而去,带起一阵阵的尘沙。而这一幕前前后后还不到一分钟,先前在陆仁身边的人直到陆仁都已经没了影才反应过来。陆诚最先惊呼道:“糟了!老大这是要去救婉儿姐啊,可老大他半点武艺都不会啊!”
他这里也想去抢马追赶陆仁,陆信忽然死死的抱住了陆诚道:“你去能有用吗?马上去报知韩都尉!请韩都尉带兵来援!”
“可老大怎么办?”
“营屯中本就有五百军士,让他们分出些人去追赶老大就是了!你我都是人小力弱的孩童少年,追上去只会给老大添乱!你快去报知韩都尉便是,我去找子修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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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中出了这样的事,在贼寇走远后自然会有人来事发地点围观,因此陆仁赶来时连人都不用问就能找到事发地点。到了地方强拉住马缰,向这里的护屯军问明了方向,再次催马沿着地上的足迹急追上去。追出了一段路,陆仁便发现了一百多在举足不前的士卒,带住马急问道:“你们停在这里干什么?贼寇呢?婉儿呢!?”
士卒中有人答道:“陆校尉,我们不敢追啊。看他们的足迹去向,应该是隐藏在六十里外密林中的一班亡命之徒。听说他们一共有三、四百人,吕布占据濮阳的时候就常常出来为害乡间……”
陆仁吼道:“我不管!我要去救婉儿!哪个方向!?”
士卒按着足迹指了指,陆仁也不理会这一百多护屯士卒就催马疾行。人已去远,这些士卒才面面相觑的道:“喂老哥,我怎么觉得陆校尉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就刚才那神情……”
“是啊,现在的陆校尉简直能吓死人!眼珠子都是红的,他、他这根本就是发狂了啊!”
“那、那我们要不要追上去?我听说陆校尉根本就不会武艺啊,他这样一个人追上去不是送死吗?”
一众士卒沉默了一阵,忽有人低声道:“陆校尉对我们不薄……若不是陆校尉,我们哪有饭吃,哪有田种?且为帮我等了争田都不惜和田氏作对!现在这年头上哪里去找这样的好官?此恩不报,我等又何以为人?”
又是一阵沉默,不过这些士卒都暗自握紧了手中的枪戈。片刻之后,彼此互相一点头,顺着足迹蹄印快步追赶了上去。
而此时某处三岔道口停着数辆骡马车辆,某个面相猥琐的家伙正在围着车架不停的打着转,时不时的还会探头向一条道口张望一下,脸上也尽是焦急的神色。而在马车的周围,另外还有大约二十来个各执刀剑的田氏家丁。只是看这阵仗或许都能看出他们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们来了!”
听到随从的回报,猥琐男急忙向那边的道上望去,脸上也泛出了几分喜色。过不多时,先前偷袭屯田点的数十个强贼赶到了近前,猥琐男上前寻到为首的贼寇劈头就急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贼首把肩上的婉儿往地上一扔道:“事成!你且看看是也不是。”
猥琐男细望了一下地上那昏迷不醒的婉儿,目光中带着几分贪婪,人也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再向一直跟在贼首身边的某个人目询了一下之后便用力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婉儿!干得漂亮!来人,把这个婉儿架到车上去……记得把她的手脚重新绑好,嘴也堵上!”
几个田氏家丁闻言欲动,贼首忽然伸手拦住了猥琐男道:“慢着!”
猥琐男微微一楞:“怎么?”
这贼首先前掳人时的时间太紧,并没有时间仔细的看过婉儿容貌。此刻逃到了这里,能有机会细看过婉儿之后,贼首的目光中也冒出了阵阵欲火:“这个婉儿和老子以前玩过的女人不同,不管是相貌还是气韵都搔得老子心痒得紧,老子要把她先带回去狠狠玩上几天之后再交给你家田当主。”
猥琐男的脸上当即色变,马上就和贼首争执了起来。而这两帮子人一争执,难免的就会有些箭拔弩张,对周边的警戒就跟着有所放松,浑然不知一个瘦小的身影躲在了草丛之中,一双小手更是死死的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喘出声响。再听了片刻,这瘦小的身影暗自心道:“濮阳田氏的家奴?这个大坏蛋竟然和山野贼寇暗中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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