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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人小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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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焕然,以一种超乎他年龄所应有的沉稳与雍容之态。见招拆招,见势优势,轻易化消关星玉这一阵狠砍猛杀。

    关星玉也不愧是成名二、二十年的江湖老鸟,经此一阵急攻,竟然无功而退,心中不免微该,当即抛开冲动,身形微退,正拟重整气势,再图进攻。

    但是——“老驼子,你觉悟得太晚啦!”

    小桂吃吃笑弄声中,抓紧关星玉顿闪而逝的瞬间,手中长剑霍然挥斩,于是——

    半空之中,蓦然闪现出层层波浪般的光华。

    光华微然颤动中,忽然有团圆亮如月的光影,自震颤的波浪里幻上浮现。

    关星玉没料到看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桂,居然有本事施出如此沉稳老练的剑法,凛然之下,一式“流云飞瀑”溅洒着咻咻寒光,反档小挂剑招。

    刹时,月影与寒光相触。

    一阵刮人耳膜的金铁交击声,伴着如飓突起,四溢穿射的劲流,叮叮当当响透夜空!

    满天非花,在这阵激荡回旋的劲流中狂舞。

    小桂的身子便随着翻匕的焰花,姿态曼妙的飘然退掠。

    关星玉却在这互震的劲道中,闪身连晃,直避七步之外,方始拿极站稳。

    他们二人首遭的接触,显然关星玉略吃一点小亏。

    “看吧!”客途得意笑道:“我说你那个驼子老爹打不赢的,你还不信。”

    关家驹虽感意外,但面子上可不能不强硬吼道:“放屁!”

    他手中的剑,舞得更急、更凶了。因为,他总得替在那方失利的老爹,在这边找回点颜面嘛!

    风雷叟关星玉一招失利,不由得暗暗吃惊,同时,也在心中暗自寻思道:“奇怪!

    这小鬼的剑法,我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待他多想,小挂已再度扬剑,欺身直上。

    这小鬼口里还挺不饶人的嘻嘻嘲笑道:“我说老驼子,关老爷!你刚才可真有武林前辈的风范,一让居然就让了我七步。你何必这么客气呃?你如果太客气了,少爷我也就不好意思赢你太多哩!”

    “小鬼,狂妄!”

    关星玉有些挂不往脸冷叱一声,手中长剑猝然飞斩“飞云剑法”中最为犀利的三招“云烟漫世”、“风涌云动”和“岫出星飞”一起狂扫齐出。

    凌厉的剑光,顿时化做一片有形的云雾,发出咻咻锐啸,宛似自天上轰然覆落般,毫无间隙的猛朝小挂周身丈寻方圆范围内,暴烈袭至。

    而在这片剑光凝成的酷厉云雾中,更有点点星光交相飞射,不仅诡异已极,更是肃杀狠厉之至!

    小桂双目圆睁,大叫声:“好!”他蓦地双手握剑,修沉猛翻,环体猝挥,于是——

    森森剑气嘶啸声中,剑影如山轰起,层层重重。

    而在如此重叠的剑山之间,忽有无数圆弧猝然飞现,正当这些弧光展现之际,林中顿时有千百个明月映空溜泻!

    连串细密的爆震缀合着金铁互击的震鸣,随风飞舞的百花,忽如炸开的白雪,随着猛朝四同排挤的潜劲,呼轰滚荡,激涌飞射。

    回旋冲撞的劲流,带起上沙飞扬,烟雾弥漫上.巨木颓折的喀啦声直响!

    一旁观战的宋小千惊呼一声,脚底猛点,身如轻烟,迅速奔退十丈之远,直到躲出林外,方觉压力稍减。

    原本交战中的客途和关家驹等人,也被这阵冲荡的劲流,逼得心头一窒,出招散乱,他们忙不迭各自收手,晃身侧掠,急急避向远处。

    半晌之后,尘灰消散。

    小桂已与关星玉相隔六尺,如斗鸡般对峙而立。

    他们二人所站位置三丈大圆之内,林水全毁,无一完整,连地面也像被铲平了似的凹陷一圈。

    小挂脸色苍白,柬发的头巾已失,不过发髻却没被挑散,他双手技剑于地,急促喘息着,左膀上一圈血渍正透衣而过,迅速的殷开,除此之外,小桂身上并无大碍。

    小桂对面的关星玉此刻也以微微喘息,他除了一头已见斑白的灰发有些凌乱之外,浑身上下倒是毫无损伤,连一身衣袍也都整整齐齐。

    但是,他却是满脸的震撼与激动,连他握剑的右手,似乎也有些不可扼制的微微抖颤着。

    客途急忙掠向小桂,二话不说,立刻出指如风,帮小挂封穴止血上药疗伤。

    宋小千满面惊服的踱回林内,啧啧叹道:“乖乖!你到底是打哪儿来的怪胎?明明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居然有如此高明的本事和功力!”

    那边,关家驹也带着二大护门,赶上前探视他爹的情况。

    小桂没有回答宋小千的问话,反而目注关星玉,呛笑道:“老驼子,看来这场硬拼,你倒是占了点上风。你这近乎一甲子的功力,的确不是唬人的呐!”

    关星玉神色古怪的反问道:“小鬼,你刚才用的,可是君家关月剑法?”

    “是,也不是。”小桂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后好奇的反问:“你也知道笑月剑法?”

    “江湖之中,又有谁不知道笑月剑法?”关星玉深沉道:“小鬼,你与君家有何关系?”

    小桂撇嘴一笑:“我姓君,名小桂。你说。我该和君家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家驹讶然道:“你就是君桂丞的儿子,君小桂?”

    关星玉双目微睁,瞪视着小桂,稍顷,他神色一黯,喃喃道:“好好!君家有后了。”

    他还剑入鞘,神情依然古怪道:“小鬼,今晚这档子事,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就此揭过,宋小千”

    他侧首,冷冷瞪着褐衣少年,道:“你与凡儿这笔帐,咱们先记下了!错开今晚,以后哪边遇上,咱们哪边再算。走!”

    关星玉头也不回的掠身离去。

    关家驹再次恶狠狠的瞪了宋小千一眼,这才带着二大护门追着关星玉的背影而去。

    “喂”小桂怔然招手道.“老驼子,你们走呀!我还有事想问你呐”

    他有些泄气的望着消失在黑暗中的风雷门等人。

    宋小千在一边,嘿嘿笑道:“关老驼子遇上君家人,不走才怪呢!”

    “呀哈!”小桂回过身,得意笑道:“跑了一个,这里还有一个。我说,这位老兄请了!”

    小桂突然朝小于有礼的长辑到地。然后瞅着对方若有所思的嘻嘻笑了起来!小千被他笑得心里在发荒,怪叫道:“喂喂喂?你干吗这样子看人?人家说‘礼多必诈’,你问莫非有什么企图?”

    客途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我们哪会对你有什么企图!我们不过是有些事,想请教你罢了!”

    小千以怀疑的眼光瞅向他们二人,质问道:“你们想问什么?对了,你们二个,到底是谁?”

    小桂见他如此神经质的样子,忍个住就想逗他,索性更加促狭的嘿嘿怪笑,然后伸出一只手,搭上小千肩膀,一副与他十分亲密的架式。

    “可恶”小千吓得跳起来,一把推掉小桂的胳膊,警告道:“小子,你少来这一套!少爷我可不是人妖,少跟我玩断袖子的那一套!”

    小挂和客途终于忍不住,双双抱着肚子发出一阵足以将死人吵活的夸张大笑

    依旧是城南荒效。

    也依旧是小挂他们先前歇脚的破庙。

    小挂和客途二人,正咀嚼有声的啃着小千“贡献’出来的随身干粮,不待咽下满口的食物,小挂已迫不及待的伊晤问道:“喂!老兄,你刚才为什么说,姓关的那个老驼子遇见君家的人,不走才怪?”

    小千稀奇的反问道;“怎么你家的事,你自己居然不知道,还得问我?”

    小桂撇嘴过:“我三岁时就遭到家变,差点死在河里,幸好被我师父救回黄山,一待就是十来年。直到几天前,才和我师兄莫明奇妙的被师父放出山,我不知道自己家的事,可多着呐!否则,你以为我是提议咱们先回这破庙休息做啥?”

    小千恍然道:“哦!原来你打算向我打听消息。成,既然你替我解了危,我也该有所回报。你想问的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客途呵呵失笑道:“瞧你把话说的,好像我们救你是为了和你谈生意似的。我们那有这么冷血?”

    小于睨眼道:“人本来就是很现实的动物,只要有利自己,牺牲别人算得了什么?

    如果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肯定不会去做。这就是人性,我早看透了啦!”

    小桂作个鬼脸道;“老天,你这人未免将人性看得大悲观了吧!”

    小千讽笑道:“不是悲观,是实际。江湖之中,本就是尔虞我诈,人与人的相处相交,多数是为了互相利用。这年头,说什么以诚相待人气相交,那是笨蛋才做的事。你们如果不信,等多吃几次亏,多上几回当,自然就明白啦!”

    小挂他们兄弟俩总觉得他的话未免太过偏激。

    但是对这种自由心证的话题,多加急辩也无意义,只有和小挂对望一眼,不予置评,小桂嘻笑诉道:“随便啦!利用就利用吧!我说,小老千,既然你愿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么就赶紧让我利用一下,说些我原本该知道的事,给我听听如何?”

    小千挺喜欢小挂这种爽朗的个性,心情不知不觉地也跟着愉快起来。不过,他倒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名字已经被叫歪了,

    他颔首呵笑道:“没问题,我就仔细说给你们听,其实,关老驼子和你们君家的关系,可以说是错综复杂,因为,他成名得相当早,三十岁以前凭着一手流云剑法,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当时,你爷爷九霄落虹君尚义,也以自创的关月剑法名动江湖。

    既然同样是使剑的行家,关老驼子便耐不了寂寞的跑去向你爷爷挑战,结果输了。

    这么一来,他当然是赔上了风雷叟威名,自然也就恨死你爷爷!”

    “他这是自找的嘛!”小挂搔着头,无奈道;“怎么能怪我爷爷呢?”

    小千点点头道:“关老驼当然也知道这场没趣是自己找的,所以心里固然不爽你爷爷,也只能自个儿生闷气了,后来,有一回他让仇家给暗算,险些赔上老命,就在正这危急的时候,你猜准救了他?”

    小桂眨眼道:“我爷爷?”

    “才不是!”小千嘿笑道:“是你爹,关月剑神君桂丞救了关老驼的命,还帮他疗伤解毒,然后护送回风雷门。”

    “难怪!”小挂忍不住吃吃直笑:“我爷爷打败地,我老爹救了他,难怪他见了我要作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好一走了之。”

    客途呵呵失笑道;“天底下的事可真巧,没想到你和江湖的首度接触,居然又是架了风雷门的横梁,君家和关家的因缘,不可谓不深呐!”

    小千岔言问道;“对了!君小桂,适才关老驼子问你用的是不是笑月剑法,你回答说是,也不是,这又是怎么回事?”

    小挂抿嘴笑道:“是,是因为那的确叫笑月剑法,不是,是因为我施展的笑月剑法,已经过我师父的增减润饰,改良过了,和原来爷爷所创的剑招不太相同。”

    小千恍然点头,好奇问道:“你们的师父是谁?姓啥名何?是哪一门哪一派的?”

    客途搔搔后脑勺,苦笑道:“咱们的邻居说,师父的容貌十年都不曾改变,所以送他一个不老神仙的雅导。至于哪一门哪一派,师父不曾说过,我们自然不清楚。”

    “不老神仙!”小千攒眉思索半天,最后摇头道;“江湖中没中说过这么一号人物,他有多大年纪?”

    “不知道?”小挂学他师兄,扭着头苦笑道:“我师父是鹤发童颜的类型,如果光看脸,好像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不过听说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那长像了,否则人家怎么会叫他不老神仙。”

    “听说?”小千嗤嗤失笑道:“像你们这么迷糊的人,也敢出来问江惭?难怪公摸不着江湖的边,你们真是太混了!”

    小桂哄嘻笑道:“混就混吧!反正不也是有了开始、对了,你是不是还知道其他和君家有关的事,譬如十三年前,江湖中对君家有没有什么传言?”

    小千扮个鬼脸,哼声道;“开玩笑.你知不知道,君家在江湖之中,是那种站在风头上的人物?君家的事迹,是江湖传言最热门的话题,只要是在江湖上跑的人,谁没听过君家的故事!”

    他歇口气,接道:“尤其是十三年前,笑月剑神君桂丞受人临终之托、将武林中人人梦状以求的千佛塔,送往某个不知名之地,而引来无数想要夺宝之人的陷害与追杀,最后不知为何失踪,生死不明,至今都还是江湖中人津津乐道的一个迷呐!”

    “真的?”小桂喃喃道:“我爹失踪了,讫今生死不明?”

    “还有”小于瞅着小桂支支吾吾道:“你娘,就是前任的星月宫官主,凌云仙子玉秋彤,被控为了防止千佛塔去处泄密,下令屠杀位于鄂北的新州城外南三十里地,名为北塘村居民一百三十七口。

    而你娘为了证明自已无辜,甘心放弃抵抗,武功受禁,被武林联盟收押下牢,等候受审。她本是期望你爹能为她查明事实真相,以昭清白,但是,因为你爹突然失踪,那件屠村案件自然变成悬案。

    后来,武林联盟以申冤时效已过,你娘查无反证,落实了她的罪名,便将她废去武功,囚于总坛的死牢之中。”

    “你说什么?”小桂突然变得面无表情,目光清冷的瞪着小千.以一种令人怀疑的奇怪腔调缓缓道:“能不能麻烦你再说一遍!”

    破庙里刹时弥漫着一股几乎可看的浓烈危险气息。

    小千被这突如其来的诡橘气氛,压得心头沉窒,不自觉地加速说话速度,劈哩啪啦道;“反正,简单的说,就是你娘被人废掉武功,现在正关在黑牢里。被关了这么多年,不用猜也知道.她的情况恐怕不会太美妙。所以我建议你这个当儿子的,最好先设法将她救出来,再谈其他。”

    小桂依然定定的瞪着小千,只是,他的眼神似穿透了小千,正望向某个深透迅虚无的空间般木然。

    小千早被他这种古怪的眼神看得心底直发毛,连口大气也不敢喘,深恐任何最轻微的妄动,都会为自己遭来无妄之灾。

    此时,一股酷厉的威助感,渐渐自小挂周身上下散发出来,冰冷而强烈,宛似刮过冰原的凄厉寒风。

    客途直觉地感受到,小挂正将自己退入一个冰冷、漠然的壳里,他已无法再有理性的思考。

    客途灵光一闪,墓地想起自己曾经见一次小桂此刻的模样。

    “快闪!”

    客途惊叫一声,伸手拉着小千胳膊,猛然挥臂朝破庙外倒射退去。

    庙中,小桂墓地爆出“啊”地一声狂吼!随着这声狂吼,无数凝若有形,宛似怒天般的劲道,以小桂为中心,蓦地朝四面八方迸射开来!

    原来颓倾的破庙,登时如中炸药般“轰!”地一声,爆散粉碎。

    石碎沙飞之际,残梁断水,泥灰碎瓦,有如流星雨落,蓬然四散,好不壮观。

    饶是客途知机得快,拖着小于抢出庙外,却依旧被这阵突起的狂随劲流所波及,冲撞得两人跄踉不稳,歪斜直退。

    等到灰沙消散,尘埃落定之后,他们二人也已经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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