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暗喜,这正是他所想要的,继续板着脸道:“父子不记隔夜仇,吴非凡不记你们的仇么?想想你们当初如何算计先锋特战队的?”
“薛元帅,末将们错了,末将们心胸狭窄,唯利是图,鼠目寸光,急功近利,末将有罪。”
众将痛悔不已。
“好了,好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本帅堂堂三军大元帅,不能朝令夕改。诸位将军,你们要向吴非凡问计,你们拿着先锋将印去求吴非凡吧,反正我无脸去见他。”
薛讷有意给众将留了个台阶,众将大喜,赶紧借坡下驴,唯有王晙摆着副元帅的架子,不肯前往,遭众将群起面攻之。王晙被逼无奈,只得率众将踏着齐膝的积雪向吴非凡的幕帐走去。
众将来到吴非凡幕帐前,王晙欲掀帘进帐,却被吴非凡四名护卫拔剑阻在了帐外,齐声道:“诸位将军,我家主子刚睡下,有请王副元帅,诸位将军切勿打拢。”
堂堂副元帅,还有百名余将领被四个护卫挡在帐外的雪地里,颜可存?
明知这是吴非凡有意复仇而为之,但这是求人,与护卫争执不得,大家退后立在雪地里。
鹅毛般的大雪簌簌地往下掉,不到一个时辰,众将很快就冻成了雪人。
幕帐内,火盆里燃烧着牛粪饼,温暖如春,吴非凡斜倚在榻上,吃着烤肉,喝着马奶酒,不时向幕帐外望望,见王晙和众将冻得靠跺脚、哈气取暖,心里舒畅极了。两个时辰后,他们快冻成冰雕,吴非凡这才起床,披上羽绒氅,柔声对芷萱道:“芷萱,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芷萱背起箭壶,掀开幕帘,吴非凡走出幕帐,头望雪天,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王晙见吴非凡走出幕帐,忙不跌地迎了上去,正赶上吴非凡打喷嚏,溅了一脸飞沫,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笑脸道:“吴将军,你好睡眠,本帅恭候你两个时辰了。”
吴非凡视若无物道,仰天道:“王大帅,老子现在是小兵一名,切莫叫我吴将军。”又仰天大骂:“他妈的好大的雪啊!芷萱,护卫们,随主子去打雪狍子去。”
王晙拿着先锋将印挡在吴非凡身前,难堪一笑道:“请吴将军以大局为重,接印上任。”
“吴将军,我们恭请吴非凡任先锋大将军,望吴非凡不计前嫌。”众将呼啦一声围了上来,将吴非凡团团围住,单膝跪在雪地里,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装逼装过头了,就是作死,吴非凡见好就收。
对这些古人,吴非凡已摸透了,用人时求爹爹告奶奶,不用时用脚踩你,得想办法让触痛他们的良知。吴非凡淡淡地道:“都起来吧,你们有谁一下子将芷萱背上的箭壶的箭掰断,我就任先锋大将。”
武将们都力大物穷,自以为是小菜一碟,安思顺闻声前来,抓过箭壶里三十余支箭,使出了吃奶的劲,箭无一折断。又有数位自诩力气大的武将前来,也无建功。吴非凡拿过箭,将箭分成五支一捆,唤来七名武将,轻轻一掰。“咔嚓”三十余支箭应声而断。
众将恍然大悟,齐刷刷俯伏在地,羞愧道:“吴将军,我们知错了,只有三军才结,才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吴非凡这才接过先锋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