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是,走近了却发现,气氛,似乎有些诡异!
“夫君,你这是何意?”
夜千陵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的疑惑与不解!同时,被压制在头顶的双手,左手指间暗藏着的那三根微露出半截的银针,悄无声息的收了回去!
刚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感觉到了宫玥戈动情。只是,正当她觉得机不可失,而想要借机取他性命时,他却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难道,他是察觉了?
这般想着,夜千陵身体带上了一丝几不可查的僵硬,但面上,却是平静如常,未露分毫!余光,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头顶红色的洒幔!
以静制动!
“那日,你就是如此刻勾引我这般勾引轩辕承玄的?”
莫名之气,却不知,气从何来!宫玥戈扣着夜千陵手腕的手,明显收紧。周身,不知不觉散发出一丝似有似无的寒意!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夜千陵怔了一下,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怔了好一会儿。然后,眸光流转,别有意味的打量着此刻正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片刻,光芒一闪,长睫一敛,神色幽然,音声喃喃,“当初,可是右相亲自灌的春药,并且,也是右相亲自命人将我送到轩辕承玄的寝榻上的。此刻,怎么倒与我算起这笔账来了呢?”
那一双深谙如荫的黑眸中,有一丝细微的东西,快速的一闪而过,容不得人抓住。宫玥戈扣着夜千陵手腕的手,一点点松了开来,缓缓坐直身!
夜千陵立即缩回手,揉了揉手腕上那一圈青紫交加的淤痕,随之,也坐直了身,丝丝婉言的浅笑,浮现在那一张慑人的红唇之上。双手,亲密的搂上宫玥戈的颈脖,在他耳边柔柔吹气,有意无意的撩拨,“右相,今夜可是洞房花烛夜,我们,莫要让过往的事破坏了气氛,可好?”
宫玥戈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夜千陵的手腕,迅即,巧妙的一转,同时,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再倏然一使力,便将她指间暗藏着的那几根银针,悉数给射飞了出去。
霎时,银针,一排整齐的钉在了床棱上,在朦胧的烛光下,折射出翠蓝色的光芒!
宫玥戈似笑非笑,声音,听不出情绪。至于前一瞬间的异样,已经完美的掩去,滴水不漏,让人恍若是错觉,“娘子要送为夫的这一份‘礼物’,倒是特别的很!”
夜千陵微惊而不乱,放软了身子的斜躺在宫玥戈怀中。因窗外吹洒进来的夜风而飘扬起的轻幔,时不时的抚过她的脸庞,令她唇畔的那一抹笑,若隐若现,看不真切。言语,款款自若,眉目轻挑,“右相权倾朝野,相信,什么奇珍异宝都已见过。所以,为妻自然就要准备一份‘特别’一点的,否者,如何入得了右相的眼?”
宫玥戈闻言,低头,静静的望着怀中之人,黑眸,幽暗如海。
空气,不知不觉再次陷入了不同寻常的安静!
一缕‘白烟’,在这个时候,透过一根细细的管子,无声无息的吹入了屋内。
夜千陵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飘散开来的迷烟,明眸一眯,环视的目光,恰好捕捉到窗外那一抹一闪而过的可疑身影,同时,发现原本敞开的窗户,不知何时,已经被合上……心思流转间,不动声色的屏住了呼吸,希望宫玥戈未曾发觉才好,那样……
可是,任何的异样,又岂能逃得过宫玥戈的眼?
宫玥戈不紧不慢的低垂下头,轻若无声的一句话,自夜千陵的耳畔,悠悠飘拂而过,“这世间,倒还真有一份‘礼物’,是为夫一直想要的,只是,不知道夫人愿不愿取来,送给为夫呢?”话落,打横抱起怀中的夜千陵,站起身来,再一个转身,将夜千陵放回了床榻上。薄削好看的薄唇,唇角,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拂落床幔,再一拂衣袖,快速的转身离去!
房门,开启又合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下一刻,一个浑身上下裹着厚实棉衣的黑色身影,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房间内!
夜千陵静躺在床榻上,一手支着头,透过面前垂落下来的红色床幔,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出现在房间内、带着面具、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
心中,暗暗思量宫玥戈究竟意欲何为?
男子,其实并不胖,只是因为裹了太多层棉衣的缘故,而显得异样的臃肿!那一双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透过面具的那两个小孔,洞悉着屋内的一切。片刻,抬步,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声音,带着沉沉的沙哑,有些刺耳与难听,让人无法从中辨别出对方的年龄,“你就是那个拥有‘至阴之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