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一时刻响起!
司寇莞心跟在宫玥戈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但是,此时此刻,听着他这样冰冷的话,却是故意的越发抓紧了手,一边流泪,一边置气道,“不放,我就是不放!”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宫玥戈的神色,明显的冷下来一分,令四周的空气都随之降低了一分。那淡瞥过司寇莞心一双手的眸光,更是犹如一把锋利的利箭!
司寇莞心咬着牙,还就是死硬着不放手了。心中,怎么也不明白,自己都哭成这个样子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还可以这般的冷漠无情。低弱的祈求道,“月哥哥,不要这么对心儿,好不好?”
宫玥戈黑眸一眯,另一只手轻轻一拂,便直接拂开了司寇莞心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迈下阶梯。
司寇莞心连忙伸手,欲要再次抓住,但那扬起的衣袖却只是从她的指尖划过。顿时,心一慌,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双手从后面紧抱住宫玥戈的腰,交握在宫玥戈的身前。那一丝该有的矜持与尊严,早在当年硬是要跟着面前之人前往蜀国时,便已经踩在脚下,道,“月哥哥,别走,求求你别走,好么?心儿喜欢你,喜欢你呀!”
宫玥戈皱了皱眉,扣上司寇莞心的手腕,迫使着她不得不松开手,再往后一甩。
司寇莞心顿时重重的跌倒在了阶梯上,双手手掌心撑地。地上那细碎的小石子,便毫不留情的划过了她的掌心,丝丝缕缕的鲜血,霎时渗透出来。待连忙抬起头来望去时,天空,已经无声的飘落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丝,将那一袭白色的身影打模糊,落入她的眼眶,亦将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朦胧中,司寇莞心只觉得那一个头也不回离去之人,无情至极!忍不住大声质问道,“宫玥戈,你说的‘你已娶妻’,是指‘夜千语’那个女人么?”
当初,司寇戎轩与司寇莞心说的时候,司寇莞心还万分不屑,但没想到,一语成谶!只是……“宫玥戈,你别忘了,她可是夜璟天的女儿!”一句话,司寇莞心几乎是喊出来的!然后,止不住嘲笑道,“宫玥戈,你难道忘了六年前的仇了么?你难道忘了我姐姐究竟是怎么死的么?”
宫玥戈没有回头,亦没有停下脚步,似是根本没有听到身后的话!
“宫玥戈,若是你忘了,那么,今生今世,请你别再回月诚,因为你不配。但你若没有忘,那么,你该做的,是杀了夜千语,杀了夜璟天的女儿!”
雨,不知不觉越来越大了。
身后的声音,尖锐的穿透云霄,在雨雾朦胧中一遍遍回荡!
那一袭离去的白色身影,长发与衣摆都被狂风平直的吹杨而起。渐渐地,消失在层层雨幕之中。闪电下不容人直视的俊美容颜,神色始终如一的淡然平静。可衣袖掩藏下不为人所知的手,却是微微握紧了一分,泄露了他其实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
司寇莞心独自一个人狼狈的跌坐在阶梯上,沐浴在暴雨之中。浑身上下,都被大雨淋湿。沁心的寒意,席卷着她,但却远远不及那一个男人的背影带给她的寒冷。心中,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败给了那一个女人。嫉妒与怨恨,令那一张被泪水与雨水洗花的脸,流露出一丝破坏美感的扭曲。双手,用力的拭去眼中的泪水。她不甘心,绝不甘心!她定会让那一个女人好看。她司寇莞心喜欢的男人,只能属于她。
西夷城!
殿外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将躺在竹榻上不知不觉沉睡过去的夜千陵吵醒!
夜千陵迷迷糊糊的伸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唤来殿外守候的宫女,将殿内的烛灯点上。看了看时间,知晓慕容尘是不会回来与她一起吃晚饭了。
一个月,她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
只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一个月后,他真的走得了么?
忽然,安静中传来了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夜姐姐,芝儿亲手做了一些你喜欢吃的菜!”紧接着,一行宫女鱼贯而进,将丰盛的饭菜,摆上桌子。
坐在窗前有些发呆的夜千陵,回过神来,转头望去。一袭青色翠烟衫的潘若芝,已经在她的身侧落座。但见她,眉不描而黛,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一头青丝一络络的盘成发髻,左右倭堕髻分别斜插着三枝翠绿簪,簪子顶部的精致雕花,在鬓间反射出光芒。滑落榻沿的衣摆上绣着白色的花纹,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
一眼望去,绝对是一个让人移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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