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小案几,厉声喝道。
“跪下!”
只从嫁给侯爷之后,二夫人还没有看过老太太有那么严厉的神色,当即心头咯噔一声,脸色霎的一白,难道老太太知道今天的事是她所为了?只是这事受害的人可是她的女儿啊,二夫人委委屈屈的望着侯爷,乞怜的哀求着侯爷,只是这个时候侯爷也是一副冰冷面孔,没有因为二夫人的哀求而缓下来。
“祖母,您要为孙女作主啊,今天是大姐设计害我的,我……”云惜柔可不管老太太的脸色黑如墨斗,当即双目含泪的就往老太太的怀里扑。
“住口!”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她指着云惜柔怒喝,她再次一掌拍在案几上,愤然怒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吗?你说大姑娘害你的?大姑娘如何害你的?人是三姑娘带去的,要害你的也是三姑娘,三姑娘是谁?那可是你的亲妹妹,如何说是大姑娘?再说那些人之中可有欧阳齐,欧阳齐是欧阳淑婉的哥哥,你不要说你不认识。不知道!咳咳……”
老太太说的急,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呛到了,在那按着胸口猛喘,云拂晓见了即刻上前,一边为老太太顺着胸口,一边轻轻的拍着后背劝道:“祖母息怒,祖母息怒,孙女看二妹一定是被人蒙骗了,要是真的是她设计的,她也不会和二娘去那里了。”
云拂晓看着老太太稍稍顺了气,连忙倒了一杯茶捧给老太太,而她接着说:“要不是二娘和二妹带了其他夫人小姐同去,那么今天知道的人也就是自家人,这事定然传不出去,也就不会影响二妹的声誉了,唉,可惜了。”
带了人去?那么说她们不但想毁大姑娘的名节,还想闹得人尽皆知,这样不但大姑娘声誉受损,侯府的名声也好不到那里去,刚刚才稍稍降下去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当老太太把手里的茶盏狠狠地往二夫人面前的地上砸去。
“碰”的一声,那绘着缠枝牡丹图案的茶盏被砸的稀烂,碎片四飞,那温热的茶水溅了二夫人一身一脸,二夫人只敢转过头去,避开四溅的碎片,对于茶水却躲也不敢躲。
“祖母……孙女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跟母亲是……是……是在半路遇上她们,随意的在四周逛逛,无意中去到那里的,当时三妹和欧阳小姐已经在那里藏着了,大姐却不见踪影,并且那个时候,那些少爷们比我们先一步去到那里的,难道三妹和欧阳小姐自己设计自己?难道她们自己……”
云惜柔吱吱唔唔了几下,就打定注意一定把脏水泼到云拂晓的身上,她抓住她们到的时候,没有见到云拂晓,反而世子他们已经在了,而云可儿她们也浑身湿漉漉的藏在花坛后,随时有名誉扫地,名节不保的机会,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太太和侯爷已经齐齐的呵斥。
“闭嘴!”
“闭嘴,还敢狡辩!”
若说老太太的厉言让云惜柔心惊,那么侯爷的那声呵斥则让云惜柔胆颤心惊,吓得差点魂不附体,她腿一软,这次真真的实实在在的“砰”的一下跪在地上,脸色也骤然间惨白如纸,那里还有刚刚的口若悬河,那里还有刚刚的得意洋洋。
老太太和侯爷要是真的给云惜柔这么一段话说动,那么他们一个也不会掌管侯府上下多年,一个也不会从众多嫡嫡子当中当上了世子,再接任侯府了,他们如何看不出这事她们明明白白的就是为了陷害云拂晓,偏偏让云拂晓无意中躲过了,反而是自己害了自己,自作自受,这可怨不得人。
只是现在她们不但倒打一把,还意图把事栽赃到云拂晓身上,不但置侯府名声不顾,也不顾自家姐妹之情,这就让侯爷和老太太受不了了。
“娘,侯爷息怒,柔儿无心的,她只是……只是……”一下子着急的二夫人想不出什么借口,只是了那么一会还是支吾的说不出来。
“二娘是不是想说二妹得了痰迷迷幻之症?医书上有云,世人若逢巨喜,难免痰迷于心,产生幻觉。所以才会以为有人要谋害她,二妹只要多加休息,不要日思夜想,也不要过多担心,你的亲事跑不了的,你们既然两情相悦,私定终身,爹爹也不会拦阻的。”看到二夫人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云拂晓好心的为她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