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垂下墨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他和云拂晓一黑一红本已抢眼,在配上他们那天人之姿,更是让人看了宛如看见画里的谪仙一般。
众人看的如痴如醉,唯有王妃看的双目冒火,神情像是踩到大便一般,黑的不能再黑了。
“你们来的正好,这样一个手脚不干不净之人,母亲帮你们管教,你们给我打。”他再次一挥手想要那名小厮继续行刑。
“等一下,母亲要管教下人,该从母亲身边的人开始,媳妇的人,媳妇自会管教,不需母亲费心。昨晚母亲搜了我们屋子之后,相公不见了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我们不得不寻回,请母亲准许我们搜他们的屋子。”云拂晓越众而出再次打断王妃的话,只是她可没有忘记在说话之前向王妃行礼,尤其她还毕恭毕敬低眉顺眼的说道,那模样就任何人看了也无法挑剔。
只是那边王妃闻言那勉强维持的娴静优雅端庄,顿时破功,表情出现了狰狞和抽搐,还有那双嗜血的血目更是骇人,哼,想要栽赃嫁祸,先问问她准不准,连栽赃的机会都没有,看你们怎么栽赃,当下她威严有强势的呵斥:“放肆,本王妃的屋子也是你们能搜的?给我滚出去。”
“母亲,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并且媳妇我不是要搜母亲的房间,只是下人的房间,我不排除下人见财起贪念,尤其还是那样的贵重之物,更有可能受了指使,所以盗了去,母亲不管是为了澄清自己,没有肖想世子之位的念头,还是还媳妇和相公一个公道,都应该准许媳妇和相公搜查他们的房子,不,应该是欢迎才对,要不母亲不是要背上一个纵容下人盗窃,和欺君罔上之罪吗?”云拂晓半点退让的神色也没有,反而向前一步,仰着头,望着站在台阶上的王妃,毫无畏惧的说道。
肖想世子之位?还欺君罔上?这关圣上什么事?王妃闻言一时没有做声,皱着眉头细想。
难道他们不见的是那样东西?
要是那样东西,该死的,她真的百口莫辩了,只是还不等王妃想个清楚明白,那边云拂晓已经咄咄逼人的问道。
“母亲为什么不准我们搜下人的屋子,难道母亲真的不怕被人说肖想世子之位,因为不见的可是相公的传承玉佩。要是母亲真的不怕被人说借着媳妇和儿子不在屋子的时候,故意借着寻失物,行那盗窃之事,盗窃的还是世袭传承玉佩,到时候再按相公一条保护圣物不周之罪,费了相公世子之位,接着再让大哥寻回玉佩,这寻回圣物之功,大哥一定就会得偿所愿,被封为世子了。这悠悠烁口可是怎么也堵不住的,要是母亲真的不怕,那么媳妇和相公今天就亲自面圣,负荆请罪。”
云拂晓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当面就指出王妃昨晚的行为为的就是相公的传承玉佩,为的就是世子之位,并且她说的合情合理,外人定会相信,尤其不见的还是那东西,要是她真的不准云拂晓他们搜院子,她看不用一会她就会被外边的人的口水淹死。
南燕最重名声,她要被这样传,就算以后她真的为儿子争个世子之位,也会被人说是陷害贺兰御世子所得,那样翼儿一定会怪罪于她,只是现在要是给他们搜,要是他们故意栽赃嫁祸那可怎么办?
再三思量王妃还是不得不做出让步,她无奈的一挥手,连话也懒得说,只是看她背过身子,转过头的模样,也知道她是准许了。
“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不被人抓到把柄,怎么地也要王妃亲自吩咐,云拂晓故意问道:“是不是母亲答应让媳妇证明母亲是清白的,准许媳妇搜他们的屋子了?”
“是。”王妃咬着牙,硬是把是从牙缝里逼出来。
“你们都听着是母亲为了证明她没有肖想世子之位,特别准许我们搜下人的屋子,你们给我当心点,不要损坏他们的东西,要是不小心打破的是什么古董,我可没有钱赔,记得不准进王妃的屋子。还有为了以示公平公正,每个搜屋子之人都要有母亲的院子的人陪同,免得到时候我们找到什么,他们也不肯认罪,还故意污蔑我们栽赃嫁祸,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你们都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