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贺兰御却没有离开,他在安郡王刚刚坐的位置坐下,看着云拂晓的鞭痕冷峻的鹰眸漾着满腔的愤怒,刚刚真该打多一下的。
这个梁敏妤出手真狠,整个后背竟然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鞭痕交错呈列着,布满整个光滑的后背。
他帮助为云拂晓脱衣的李珊小心翼翼的撕开衣服,皱着眉头看着那一道道血痕,心好像裂开般疼着,他真该死,他怎么让她自个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呢,就算有李玲李珊保护,他也不该让她离开身的。
而此刻李玲和李珊也看到云拂晓那触目惊心的鞭痕了,她们同时向贺兰御请罪:“三少爷都怪奴婢离开三少奶奶的身边,让三少奶奶受伤,请三少爷责罚。”
“三少爷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两个人一起离开的,请三少爷责罚。”
“到底怎么回事?”贺兰御一边温柔的拿着刚刚由婢女送来的热水和毛巾,小心的拭擦伤口,边皱眉问道,他尽量小心,手也尽量放轻,但是不管他多温柔,多轻,还是令昏迷的云拂晓秀眉紧锁,小脸皱成一团,冷汗直冒,搁在在脸颊旁边的玉手紧紧握成拳,好像在努力抵抗疼痛的袭击,贝齿紧咬的唇瓣漾着一抹妖艳的嫣红,在苍白的唇瓣上显得那么的诡异,因为疼痛让昏迷的云拂晓咬破自己的嘴唇了。
痛,好痛,火辣辣的痛,背好像给火烧般辣痛,云拂晓昏迷的意识竟然给火辣辣的疼痛痛醒,不过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再次昏迷过去,起码不会感觉到这股撕心裂肺的痛意。
突然一抹冰凉的液体覆盖在火辣辣的伤口上,那丝冰凉让她紧拧的秀美微微舒展。
原来是四皇子北堂勋派一名婢女送来一瓶疗伤的药膏,此刻贺兰御正拿着那个白玉罐子,毫不客气的从里面倒出一些白色乳液形状的液体,小心的抹在没有裂开的伤痕上,而那些裂开的伤痕只能上金创药了。
那白色液体有着凉血之痛的功效,抹上去之后火辣的伤痕,竟然不再感觉到火辣辣的。
云拂晓缓缓睁开双眸,迷蒙的双眸只扫到一道蓝色的身影,正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她眨眨眼仔细看去,正好看到贺兰御焦虑担忧又心疼的眼神,她不由的掀唇欲笑,想告诉贺兰御她没事不要担心,但是痛楚使得她的笑容扯不上,不过还好有这瓶药膏使得火辣辣的痛意得到缓解,一股清凉慢慢从伤痕蔓延开来,这不知是什么药来的,那么好使,伤口竟然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她的手抬了抬,不过她只是这么一动就牵扯到后背的鞭伤,她立即痛的嘶的低声呻、吟,贺兰御一听顿时以为自己的手太过用力,不由的放轻,他俯下身子,和云拂晓平视,关心的问道:“很痛?你觉得怎么样?有好点吗?”
说着贺兰御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云拂晓的手,这个时候云拂晓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她微微在枕头上点点头,接着疲倦袭上,她困的又眯回双眼,再次陷入沉睡中。
她这一眯眼顿时把贺兰御吓到了,他连声唤道:“快请安郡王进来。”
“是。”旁边一名婢女听了快步跑了出去,接着安郡王飞快的奔了进来。
此时贺兰御已经细心的为云拂晓盖上一张轻薄但是却很保暖的蚕丝被,因为云拂晓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下,所以不得不盖上被子。
“你快点来看看,拂晓刚刚醒来又昏过去了。”说着贺兰御站起身子,把座位让了出来,不过他可没有离开,站在床头握着云拂晓的手,心急如焚的看着安郡王,等着安郡王为云拂晓诊治。
安郡王小心的拉过云拂晓的手把脉,接着仿佛松了一口气般说道。
“师兄不要担心,三少奶奶她的鞭伤没有伤及内脏,不妨事,她只是累极了昏睡过去,没事的,不要担心,我去开药,开一些安神止痛的药,三少奶奶只要吃过几幅就会好的。”安郡王诊脉完毕后就要走出去,不过他好像想起什么一般回头对李玲说:“你身上也有伤,快去处理一下,这些要你拿去给她上了。”
“嗯,你们听安郡王的,拂晓我来守着你们快去。”贺兰御紧拧的俊眉稍稍舒缓,悬在半空的心也缓缓回落,他望了一下李玲,也点头道。
接着李玲再李珊的搀扶下走了出去,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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