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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叹口气道:“蚁多咬死象,你想想看,本派除了他们还有多少,他们六人是爹一手教出来的尚且野心勃勃。更何况那些人?现在那么多的人不听后宫命令,派规权柄,那一样东西不都落在前、中两宫手内,目前表面上我仍高高在上,实际上那是我爹的余威尚在呀。”
丹梦急道:“小姐,后宫只有金萍和柴公公看守,我们这次就不应该出来玩了?”
“唉!”
那小姐叹声摇头道:“我出来那是为了玩呀,你还记得爹去世的遗言吗?”
丹梦点头道:“那是说:”雷池派‘的武功心法,须要选中绝顶天才来继承,否则必将中断!“
那小姐点头道:“我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出外访寻。”
那小姐点点头道:“因此我发出令符,将本派之人全部调入江湖,目的就是要转移他们注意!”
突然,由楼上登上一个黄衣大汉,目光向全楼扫个不停!
那小姐一见,立即对丹梦道:“你快过去,不许他来见我,这楼上耳目众多!”
丹梦借故下楼!那黄衣大汉佯装无事而去。
但她主婢这种举动,却被距离不远的另几个中年汉子看在眼中,其一轻向左侧同伴道:“果然不错,快回庄去,这妞儿确是有点来头!”
左侧那人双手一按桌面,立即将身站起,点头道:“庄主等着回,还是我先回去罢,你们监视那三个老家伙。”
那汉子言罢,不等同伴开口,随即向楼门走去
恰好,那丹梦丫头又回来了,二人正面相逢。
谁料那大汉竟有意向丹梦挤了一下!同时还发出一声奸笑!
丹梦似已不怒,不知用了一手什么绝技,竟使那大汉痛叫一声,头下脚上,翻身一个筋斗,笔直朝楼下贯去。
其同伴一见大惊,但却吓得浑身直抖,不能言语!
那小姐视如无睹,依然在慢慢吃东西。
全楼上有不少是武林人物,虽未看出真相,但人人都知不是偶然。
丹梦刚刚坐下,那小姐向她皱眉道:“你怎么任地没耐性?这下都被你露出马脚了。”
丹梦低头不语,显然气仍未平!
那小姐叹声道:“下次当心一点,你怎能被他挤上呢,假设他是敌人,这下你不是糟了,那还有你回手的机会?算了,他是甘家的,等会找他们主人陪礼。”
丹梦点点头,轻声道:“刚才是前宫弟子,据说尚未查出杀害三个弟子的凶手。”
那小姐忽然起立,向丹梦道:“我们可以走了,你到街上买份奠仪。”
丹梦随后下楼,及至街上,那小姐冷笑一声!
“小姐,怎么了?”
丹梦不知她为了什么冷笑,偏头发问,同时似感到愕然。
那小姐眼看身旁没有外人,答道:“你知道那三个弟子会是谁杀的?”
丹梦更觉惊讶道:“小姐知道?”
那小姐点点头道:“午夜四更时,我独自出了客店一会!看到那动手的是个少年,他武功虽不高,但却快到了极点,同时还不是暗袭!”
丹梦郑重道:“小姐为何不将他拿下?”
那小姐又是一声冷笑道:“他替我除患,我心中还得谢他才是!”丹梦更加不懂,脱口道:“谢他,他是谁?”
小姐道:“他姓花,他父亲是死在我们‘雷池派’人手里,唉!他对我们的内情不明,将来必定连我们都得视为仇人!”
丹梦陡然若有所悟,啊声道:“小姐希望前、中两宫人物都被外人杀死?”
那小姐忽然回头看着她:“丹梦,你还认为前、中宫是我们‘雷池派’的人物吗?哼!只差没翻脸了,翻脸我就是他们眼中第一个要除之而后快的人!”
丹梦豁然道:“那我和小姐不能在暗中一一下手吗?”
那小姐摇头道:“在前、中两宫罪证未显之前,我下手就是违背爹爹的派规,目前只希望有人动手,可惜象那位少年的人物太少了。”
她们买了奠仪之后,一直就朝甘家庄行去。
甘家庄距城不到半里,规模宏大,仆众多,庄主是个六十开外的老人,须发未白,沉凝威严,惟身世如谜,无人知晓。二女一到,只见庄门大开,门前车水以龙,出出进进的人物多得摩肩擦臂,喧哗盈耳!
丹梦轻声道:“小姐可知庄主的出身?”
那小姐看她一眼道:“不要问,你快向门房呈贴送礼。”
丹梦不敢再问,急向门房走去。
守门的是八个大汉,充分显出无一不是武林高手,一见丹梦,左边第一人大步迎上道:“你看这个就知道了!”
那大汉啊声道:“请随我来!”
门房先生是个五十余岁的猴面人物,他接过贴子一看,只见落款上写有:“雷池步青云敬奠”
七字,不由陡然一震,急对大汉道:“快禀庄主,这是最重要的客,非庄主亲自接待不可!”
他遣走大汉之后,连连向丹梦打拱道:“姑娘,快请尊主人入庄”
“庄”
字还未落,忽听大厅内响起一声沉喝道:“甘忠!我自己去请!”
丹梦闻声注目,眼看来的是个非常威严的老人,身着长袍大褂,目光如电,满脸黑中透青,不禁忖道:“这可能就是庄主了!”
当下迎身上前拱手道:“你就是庄主吗?我家小姐尚在大门外。”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敝庄何幸,得蒙贵客亲临,姑娘,你就不敢再去了。”
丹梦紧随其后,答道:“我家小姐不准备进府,此来除呈奠仪外,主要是想请庄主会一面!”
甘庄主闻言一愕,即知有了麻烦,但仍强笑道:“不会,不会,那有来而不入之理,只怪老朽迎接来迟。”
庄内外人物云集,一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众目齐注,莫不显出愕然之色。
那小姐见距离庄门尚有一箭之地,她一见庄主迎近,反而侧过身去。
甘庄主似还没有识出她的面貌,遥遥拱手道:“贵客光临,请恕甘某失迎之罪。”
那小姐闻声已近,陡地转身,笑声问道:“庄主,阁下还认得我吗?”
庄主一见,面色霎时一片惨白,居然退后一步连声道:“原来就是她!”
那小姐冷冷笑道:“独啸天,你不愧是一帮帮主,而且又变成庄主员外了!”
丹梦闻言,不禁暗惊道:“原来这是‘聚珍帮’帮主独啸天!”
庄主的威严一收,面现诌笑,连连拱手道:“在幼主之前,啸天无可遁形,请问驾临敝庄,有何赐教?”
那小姐沉声问道:“阁下派在河清楼的人物居然向我梦儿示威,这莫非是出自阁下的指示么?“
庄主闻言大惊,立即长揖及地,决然否认道:“幼主谅啸天也无此胆量,此事啸天确实毫不知情,恳祈幼主见谅。”
小姐哼声道:“这事不究也罢,我来此地乃秘密行事,阁下却要守口如瓶,倘若有人知道风声那就唯阁下是问。”
庄主又是长揖到地道:“当然,当然,幼主请!”
小姐摆手道:“我不进庄了,阁下请便。”
庄主诌笑道:“幼主驾临敝地,莫非为了贵派三位弟子被害之事?”
小姐突然郑重道:“你莫非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了么?”
“此事唯啸天揣测,八成是中原‘三莫惹’所为,他们现在本城之内。”
小姐显然是放了心事,淡然笑道:“你又想借刀杀人,当心点,你不要再蹈令弟覆辙!”
说完话,带着丹梦姗姗而去,竟将一位大庄主怔在当地,居然全身发抖!
二女未再入城,走上大道后,丹梦问道:“小姐,咱们到哪里去?”
路上行人不少,那小姐轻声道:“我们走小道,找个僻静的农家借宿!”
丹梦道:“干吗要住农家,江湖武林谁还敢找我们的麻烦?”
小姐叹声道:“你也是粗心,现在我们是越隐匿形迹越好,即可避开本派人物,又可避开江湖是非。”
走出不到三里,刚刚转过一处山脚,突然自林中冲出一个少年来大喝道:“站住!”
丹梦一见,大怒冲上,冷笑。
“你是什么人,竟敢向我家小姐无礼?”
那少年嘿嘿两声道:“是小姐就不会抛头露面于江湖,更不致走上酒楼去喝酒!”
那小姐没有生气,即将丹梦唤住道:“梦儿,你问他为什么拦路?”
丹梦心中有点奇怪,闻声忖道:“小姐怎么今天对这土头土脑的家伙这等和气”
她想不通,娇声喝道:“小强盗,你该不是要买路钱呢?”
她存心调侃对方,但又觉得自己出言幼稚,言一出口,那少年一指自己鼻尖,冷笑道:“你为什么不加我个拦途调戏之罪?”
丹梦言真个冒火,踏出一步骂道:“你是想找死么?”
少年仰天大笑道:“刚刚相反,我是来要命的!”
那小姐恐防丹梦动手,立即亲自上前道:“花相公,你恐怕还不认识我吧,请问到底为何拦路?”
丹梦一听不对,心想:“怪,小姐认得他!而且叫他相公!”
她心知有异立即后退。
原来那少年就是花无秋,但他闻言一怔,暗暗嘀咕道:“她怎么知道我姓花?”
沉吟一会,冷笑答道:“你们今天打了我一个朋友!”
那小姐的年龄与他差不多,但却比他老练多了,闻言点头道:“原来相公是为了这个!”
她停了一下,回头笑着对丹梦道:“这位相公既是索命而来,你过去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拿去!”
丹梦见她说话带微笑,忙时还丢了一个眼色,心想:“她不准我伤这土小子!但又要我露两手,这就更难,恐怕这家伙就是杀死前宫三弟子之人?”
当下不敢犹豫,佯作大怒,哼声道:“你这不明是非的”
“的什么?”她这回却不了骂出口了!
花无秋是存了真正杀人之心才来的,不知如何被他盯到这个山脚下的,也不知他昨夜藏在什么地方,一见丹梦走近,好快,霎眼就是一掌攻出!
丹梦已得“雷池派”后宫真传,动作自然比花无秋快,装作娇喝一声,侧身闪开,冷冷的笑道:“让你一招!”
花无秋一见大惊,全身拔起,蹑踪扑下,大喝道:“再接这招!”
丹梦见他身轻势急,不禁暗暗忖道:“他的武功不弱,难怪也来挑战!”心念身随,晃了一晃,又被闪开两丈,格格笑道:“第二招了!”
花无秋陡然将招收住,侧身一跃,人已到了山坡上,俯首冷然问道:“你们是什么帮派?”
丹梦不敢作答,回头望那小姐!
那小姐摇摇头,面上显出忧愁之色!
丹梦会意,大声道:“你打我不过如此,等到你打得赢我时再告诉你。”
她的年龄更小,说出话来还未脱稚气!
花无秋在那两招之下就知自己差得太远,因之见机让步,但他心中却难过极了,闻言后扭头就走。
他一口气翻过那座小山,接着又奔出数里才停,只见他低着头,口中喃喃道:“我我连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唉!今今后如何报仇啊”他面色发青,眼眶里孕着泪水,似在强忍,强忍着眼泪不让流出来,那年幼孤单的样子,使人见了谁都同情!
忽然,自右侧远远有人在叫道:“小秋!小秋!我叫你不要去,还好,她们幸未下你的毒手!”
花无秋闻声注目,连忙将泪水拭干,招呼道:“东溪哥,你还不走?”
原来那喊叫之人就是马宝,只见他飞快走近道:“我我身无分文,走到那儿去呀?”
花无秋叹声道:“没有钱也得走,不走是一定活不成的,那些黄衣大汉不杀你,你的庄主也会要你的命。”
马宝垂头丧气,叹垢道:“唉!今夜我没地方去呀?”
“去去的地方有,奔到我老家去,那儿还有我的远亲,只要你提起我母亲的姓氏,他们一定收留你。”
马宝感激道:“小秋,那我明早就走了,但你怎办,千万不要到庄主那儿去,我一切都告诉你了,你可要处处当心!”
花无秋冷笑道:“我为了报仇,我是不会离开他的,东溪哥,你等着瞧罢,我武功不如人,但我有的是方法。”
马宝知他性烈如火,劝也无用,以便含泪道:“小秋,还是处处当心点,我走了,祝你家仇全报!“
花无秋咬牙不语,目送其背影消失后,这才转弯前行。
走不到两里地,突然又有人自侧面瞳出,同时还哈哈笑道:“小秋儿,哈哈,你真有种!居然敢向雷”那人突然收了口!
花无秋闻声大震,暗惊不已,急忖道:“是,是甘庄主,不!是独啸天老贼!他?他怎么在这里?天啦!希望他没看到马宝?”
马宝真是个好人,就是他告诉我来,原来,原来杀我母亲,杀我伯伯的就是这个老贼,唉!对了,母亲常在梦中呓语,听说他还是杀我祖父的仇人,好老贼,我不杀他全家,我就永不甘心。“
忽在右侧林中走出那个发笑之人,的确,他就是甘庄主,也就是聚珍帮的帮主,只见他好笑走近道:“小秋儿,唉!今早听说你家遭遇不幸,伯伯我惭愧极了,近在咫尺,竟连‘守望相助’几字都没有作到!”
花无秋霎时显得狡猾异常,只见拭了一把眼泪,装得可怜至极,良久才道:“庄主,承蒙关怀,小子感激不足,只可惜,我连仇人都没看到。”
甘庄主射出两道奸滑的目光,口中连声叹气道:“仇人我倒是替你打听到了,但目前还不敢告诉你,原因是怕你去冒险,小秋儿,这不要紧,迟早伯伯会告诉你的,只要你有了报仇的本领!”
他迟疑了一下,接道:“对了,你为什么要找刚才那两位少女动手,好小子,你居然还有两手功夫!嘿嘿,这么多年了,伯伯只知你水里底子硬谁料武功也不坏呀?”
花无秋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庄主刚才提出一个雷字,怎么又没有下文?”
甘庄主叹道:“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小秋,等你长大了,有了真功夫那时,伯伯不但告诉你,而且还要助你一臂之力!”
花无秋装作顺服的道:“小子先谢了!晤!庄主,你老怎知小子刚才之事?”
甘庄主哈哈笑道:“老朽就是这个长处,但不知你为了什么?”
花无秋心中一阵嘀咕,口中答道:“你要问,小子不妨直说,那两个女子都是和近来一些黄衣大汉有交情,在家母亲未遭仇人杀害之前,小子曾看到三个黄衣大汉到我家里来找过麻烦,因此,小子才向她们拦路挑战!”
他的话里毫无虚造,致使甘庄主非常满意,又是一声大笑道:“有种,有种,小子,伯伯真佩服,嗯!你现在孤单单的,今后作何打算?”
花无秋眼睛一转,精灵的叹气道:“现在小子已无牵挂,今后除了漂流江湖,希望访寻一个武林名师!”
甘庄主点头道:“有志气!不过,小秋儿,你目前年龄还小呀?”
“这样如何,你就在老朽庄上住一年半载的,养养精神,练练体格,同时老朽还有几手拿得出的东西给你,你高兴就留,不高兴就走,老朽决不将你看做外人。”
花无秋打蛇随榻卷,长揖到地道:“庄主,小子承蒙不弃,真是感激不尽!”
甘庄主大笑道:“哪里,哪里,谁叫咱们是多年的邻居啊!得啦,你既然愿意,这就随老朽回庄去吧。”
花无秋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两眼射出恨毒之光,暗暗咬牙,心中想道:“这就是你灭门之因了,老贼,也是你的恶贯满盈啦!”
他们一直朝庄里走去之际,却未料到背后远远的还有两个少年在暗盯着
原来那就是“雷池派”的主婢二人,她们跟了一里多远才停止。
丹梦这时向小姐叹声道:“那姓花的看出毫无坏心,他居然愿作坏人家的下人!”
小姐沉吟着未开口,似在考虑什么心事,良久才叹声道:“人贫气短,马瘦毛长,这是平凡中一定的现象,他已无家可归,加之身贫如洗,你叫他年纪轻轻的依靠谁,梦儿,这人还须长时观察。”
丹梦道:“那不行,小姐说已得到我们雷池‘后宫秘法’之一,不管谁就得杀了!”
小姐道:“现在还早,不要说了!”
她们也走了,当地显得冷清清的,但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谁料到另一面山坡竟又出两人,年龄尚轻,都作护院武师打扮,前面一个约三十几,后面跟的仅只有二十七八,他们顺着林木而行。
“老忠!我们可能又多了一个小帮手了,花无秋那小子是查出破绽!”
后面那壮年个子高大,接口道:“花无秋此来,只怕是庄主存心有诈,我们得暗暗警告他!”
前面那年轻的忽然立住道:“花无秋怎能相信你我二人的?”
壮年道:“找机会,自有办法使他相信。”
这两人充分表现出精明练达之情,四双眼睛不断地向前后搜寻,又开始朝前行动
“老良,马宝干吗还不逃呢?这下恐怕活不成了,就是你我遇上也只好闭着眼睛下手啦!唉!那家伙了太冒失了,他怎么会在河清楼生事?”
高个子疑道:“他恐怕不会藏在这面山中?”
那被称老良的青年道:“你没听庄主刚才召集我们时说过,他亲自看到苟东西在这儿附近露过面么。”老忠就是高个子,沉吟一会接道:“庄主既然看,他怎么肯当面放过?”
老良道:“其中定有原因,也许是怕花无秋看到?”
正说着,忽从侧面冲出一个道:“索良,卓忠,你们要找的来了!”
二人一见,莫不大惊道:“老苟,你真在这里!”
出来的居然是马宝,只见他沉声道:“这还不好,你们可以回去报功了!”
高个子叫卓忠,只听他正色道:“老苟,别误会,独啸天是我和老娘的杀父仇人,你是知道的,已在我们是心腹之交,怎么说我们也不会替仇人出力的。”
马宝道:“二位既然不忍下手,那就请便吧!”
年青的叫索良,只听他沉声道:“你怎么还不走?”
马宝道:“兄弟必须藏过今天!”
卓忠道:“不行,大少庄主,二少庄主,三小姐等都亲自出动来拿你,再迟就逃不脱啦!”
索良已觉出他有困难,乃自身上摸出十几两银子道:“老苟,拿去作路费,走得越远越好,同时不要忘了改名换姓,勤练武功。”
马宝感激流泪道:“但二位也要当心,你们放我逃走,千万勿使外人知道。”
马宝摇头道:“庄内高手如云,都是独啸天的死党,稍有大意,即会招致杀身大祸。”
索良挥手道:“我们已存心杀身报仇之心还怕他怎的,老苟,你快走罢。”
马宝立即钻进林内,遥遥道:“兄弟们,将来再见了。”
二人见他走后,立向他处前进,装出认真找寻,一直到晚上才朝庄上回去。
“你们可有消息么?”
卓忠赶上前回道:“禀告大少爷,我们毫未查出动静!”
原来那人就是庄内第二号人物甘龙,他即为庄主之子,只听他哼了一声,频频挥手道:“快点进去,晚上还有一班!”
卓忠连声应道:“属下知道了。”
二人很快绕过前院,径奔后院,穿过几处走廊,这才进入后花园。
才进后园,岂知又遇上一人,这次却是个二十四岁妖艳绝伦的女子,那身打扮真象个王妃,迷人至极,听她娇声道:“阿良,你们回来了。”
索良向卓忠示意道:“老忠,你先回房去,让我把事情禀告三小姐!”
艳女原来就是三小姐,她见卓忠告别后,立即向索良娇笑道:“阿良,你们也没有找到?”
索良点头道:“可能是逃远了。”
三小姐笑道:“逃?你可曾看到咱庄上逃脱了几个?”
她突变得面如罗刹,冷笑道:“凡经我用了一次的人,除非他长了翅膀,否则就只有乖乖的,告诉你,庄主不杀,我也要他的狗命!”
“这个我清楚,但小姐,你说话也得轻一点,外人听到会传扬。”
三小姐哼一声道:“又是大哥派你去?”
索良道:“是的,刚在庄前就说过了。”
三小姐道:“好,我也去,我们到野外去玩,看他还有什么鬼可捣。”
索良告别后暗暗叹道:“独啸天作恶之过,否则何致生出这样一个无耻淫女!”
他穿过花径,行到西边那排房屋之前,轻轻叫道:“老忠,房里还有谁?”
卓忠闻声走出,一看附近无人,轻轻道:“是小秋!”接着走近索良耳语一会才大声道:“小秋被分派在我们左边第三间房子,咱们多了一个伴啦!”
二人走进门时,索良又轻轻道:“马宝已将我们的事都告诉小秋了?”
卓忠点点头道:“这样更好!”忽然花无秋从里面走出来,立即向二人叫道:“卓大哥,索大哥,你们这种交头拉耳的举动今后要当心,好在庄主对二位非常看重,否则终归会出事情的!”
二人闻言一震,卓忠道:“小秋,人人说你精灵得紧,真个名不虚传。”
索良道:“他的被盖搬进来了没有?”
卓忠道:“他自己已经领进来了,刚才竟是四小姐送点心来哩,看来庄主对他似无猜疑。”
索良道:“小姐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她送点心与庄主无关,刚刚相反,庄主将小秋派在我们身边,无疑是要我们监视啦!”
卓忠冷笑道:“那就是他瞎了眼!”
花无秋问道:“这房子附近如何?”
索良道:“墙外是崖,险峻异常,花园里另两面距离甚远,仅正面花木过密,有人来不易发现。”
花无秋道:“花林如有人走近我们,凭听力才能察出,说来这地方还不错。”
三人一谈就是两个时辰,耳听已打了三更!忽然,花无秋摆手禁声,向二人耳语道:“花径里有人来了!”
卓忠立即向外闪出,大声道:“什么人?”
花径中传来一声嘉许道:“卓忠,你的内功愈来愈进步了!”
房里闻声,一齐走出,听卓忠道:“原来是大少爷!”
门前现出那个傲慢的甘龙来,听他沉声道:“今晚你们不要出去了,明日你们三人一早就到庄主书房听差。”
他说完即大摇大摆的走了,卓忠等他背影消失后,一摆手二人退回房中,冷笑道:“这家伙明为传话,实际是想偷听我们的谈话的!”
索良惊讶地对花无秋道:“小秋,我们相处已有十多年了,谁知你的听力竟有这样了得!”
花无秋道:“那只是我细心罢了!”
及至五更,花无秋第一个先起身,他打开一个衣包,喃喃道:“四小姐怎么给我这么多新衣服?”
拿出一套他喜欢的青绸短装,试穿一看,又自言自语道:“怪呀,竟然完全合身哩!”
他呆了不知多久,忽听卓忠在外面叫道:“小秋,起来了吗?”
花无秋急急答道:“早已起来了。”
卓忠道:“快,快洗脸,我们要到书房去听差了。”
一阵忙乱,三人这才向花园中穿行。
及至后院,卓忠道:“糟,书房里已有不少都到了!”
三人走至一条走廊,面对一个房门,忽听庄主在内大声道:“对方是京官,这次护宝的高手竟有八个成名人物,你们不可大意,下手要干净,决不能留一个活口!”
花无秋闻言大惊,暗笑道:“他要我去打劫!”
花无秋正在想着,忽见书房门内伸出一个头来,叫道:“花无秋快到扯堂去,四小姐在等你。”
花无秋闻言转身,一路暗付:“可能没有什么事了!”
后面立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眉目如画,娇小玲珑,一见花无秋即高声道:“小秋,你吃过早点了吗?”
花无秋摇摇头,问道:“四小姐,叫我有什么事?”
“嗳哟,你怎么啦,老记不住,又叫我四小姐,当心,爹听到了会发脾气的。”
花无秋皱眉道:“我又不是你家亲人,怎好叫你的名字?旁人一定说我不懂身份。”
四小姐噘嘴道:“我家上上下下都叫我‘微微’,你的年纪又不比我小!”
花无秋没有办法,又问道:“到底有什么事呢?”
四小姐道:“一定要先叫我才告诉你!”
花无秋无奈,叫道:“微微,别耽搁了,快说呀?”
四小姐高兴的笑了,咭咭两声道:“你知道有大批人物要到山海关去吗?”
花无秋道:“只知有大批人物出动,但不知多少要到山海关去。”
四小姐道:“爹本来要你跟去见见场面。”
花无秋道:“是不是现在不叫我去了?”
四小姐娇笑道:“还是要去,但不参加打斗,只伴我在暗中观看。
马已准备好了,我们先走。“
花无秋知道无拒绝余地,唯有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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