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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拜访雷音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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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尊驾又何必装神弄鬼?”

    “阁下有何所恃,事实上雷音谷真是龙潭虎穴,阁下不信,睁眼一瞧便知!”

    蓦地。

    四外暴眩灯光,耀人眼目。

    拘魂学究扫视了一眼,只见自己置身在一间石室内,四壁嵌装了数十盏孔明灯,灯上安有活动叶门,平时叶开闭合严密无缝,一丝灯光亦无法泄射,机纽操纵,灵活异常。

    这间石室显为天然形成,却经人工削凿,但四壁并不平整,坎坷嶙峋,更石壁露出甚多刀尖,密如是罗棋布,无疑亦由机括操纵,伸缩自如。

    拘魂学究艺高胆大,虽暗感骇异,却视若无睹,冷冷一笑道:“这便称作龙潭虎穴么?在老朽眼中却不值一顾,尊驾为何仍不现身,老朽此来志在与雷音谷主晤面,倘拒而不见,恐后悔莫及!”

    室外忽飘然走入一五旬左右黑袍人,面目阴寒似冰,冷冷笑道:“不管阁下来意如何!擅入雷音谷者死!”

    拘魂学究狂笑一声道:“冒犯老朽者也必死无疑!”

    那黑袍人声寒如冰道:“死到临头,犹口出狂言,阁下自投罗网,无异闯入鬼门关,必死无疑。”

    说着双掌平胸推出。

    潜力如山,势如万钧,猝然出乎,拘魂学究情不由已的后退了一步。

    足尖甫站地面之际,突感有异,迅疾无比的望黑袍人身前冲去,动作之快,无逾伦比。

    黑袍人本以为自己雄厚掌力必可堵住拘魂学究冲来,那知目睹拘魂学究竟能卸去掌力疾扑而至,不禁大骇,掌势又出。

    拘魂学究不待黑袍人掌势出之际,已自移形换位滑在黑袍

    人身后,右掌疾送而出,冷笑道:“尊驾请自去鬼门关吧!”

    只见黑袍人身形踉跄冲出七八步,石室两堵石壁竟缓缓挤合,黑袍人如不回身疾退,必百刃刺体,压成肉酱惨死非命。

    但,去路另一室门已为禁制引发所封闭,退路又为拘魂学究堵住,不禁-寒魂飞,转面情急拼命,蓄聚了全身真功孤注一掷,双掌一翻,身随击出奋力冲上。

    拘魂学究卓立如山,单掌疾拂,竟将黑袍人阻在身前五尺远处。

    眼见两堵石壁渐近,黑袍人目露悸容,道:“阁下也太心狠了!”

    拘魂学究微微一笑,右掌疾撤。

    黑袍人陡然身前阻力全无,不由自主地冲上前来。

    拘魂学究五指迅如电火一把扣住了黑袍人腕脉穴上,带向室外掠去。

    冷笑道:“易身而处,尊驾有老朽如此慈悲为怀么?”

    黑袍人惊魂方定,闻言面上不觉一热,叹息一声道:“承蒙阁下不杀之恩,不如听从在下相劝,这雷音谷内凶险万丈,处处都是死亡陷阱,不如离去为上,敝谷主已发现阁下与另一人形踪可疑,下令格杀无论!”

    拘魂学究含笑道:“盛情心感,老朽平生行事,从无半途而废,请问由此进入能否见到雷音谷主!”

    黑袍人道:“不瞒阁下,虽然岔径纷歧,能进入总坛者仅有三条,但不是本谷之人擅自窜入者万无幸免之理,阁下可以死了这条心了!”

    拘魂学究略一沉吟,道:“那就请尊驾带路吧?”

    黑袍人不禁心神一惊,面色惨变,摇首苦笑道:“阁下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在下反不如方才为刀壁压毙总比叛门身受刑戮之惨来得好些。”

    拘魂学究道:“老朽包驾毫发无损。”

    黑袍人长叹一声道:“阁下相寻雷音谷主是否寻仇?”

    “老朽与他无怨无仇,谈谈合作之事?”

    黑袍人不禁不一怔,道:“如此说来阁下是有所求而来了?”

    “不是!”拘魂学究摇首笑道:“合作两利,分则各败,贵谷主不是念念不忘于黄山某处一柄春秋神物么?只有老朽深知取得此剑之事,除了老朽,天下并无第二人?”

    黑袍人面色微变,道:“剑仅一柄,却不能分成两半,阁下又有何求?”

    拘魂学究冷冷笑道:“贵谷主取得此剑后,必前往玉虚洞天,老朽只求洞府内所藏之一物,别无所求,再此物于雷音谷主并无需要,人弃我取,有何不可!”

    洞径遥暗之处忽传来雷音谷主沉声道:“本座为何定须与尊驾合作,石中辉此刻已是网中之鱼,逼供之下何求不得。”

    拘魂学究哈哈大笑道:“雷音谷主,石中辉在黄山长久,他为何不在孽龙潭将玉昊钩取走,你他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传闻谷主珍藏一面避水灵犀,功能入水不染,但传言总归不是事实,老朽料测必无此灵异,再则即是有避水功用,身未落入潭面,恐已为水势撞毙,以侥幸不死,亦为孽龙所吃!

    雷昔谷主道:“那么阁下有何能将玉昊钩取出?”

    拘魂学究冷笑道:“老朽不是说过么?合则两利,分则各败,譬如说孽龙潭暗瀑,于何时辰及在何方位水势最弱,因孽龙安眠定息有时,决不会出现吃入水之人,总之配合需分毫不差,而且

    拿捏要准,稍一偏误即永无取剑之机。”

    忽觉身后一徒暗劲袭来,拘魂学究不禁冷笑出声,旋身划空挥指,只见暗中一条人影倒飞而出,带出一声惊噫

    洞径倏地光华疾闪,长如白昼,只见雷音谷主身距拘魂学究五六丈外远处目露骇异之色。

    拘魂学究面冷鄙视不屑之容,冷笑道:“看来尊驾并非成大事之人,老朽耻与共济,老朽能找到雷音谷主,邢无弼自亦不难,届时当来替尊驾收尸。”

    说着迎向雷音谷外迈去。

    雷音谷主面色一变,宏声道:“阁下且慢!”

    拘魂学究步止不前,沉声道:“尊驾尚欲与老朽动手一拼么?平心而论尊驾一身武学,堪为一门宗师,但比起老朽邢无弼石中辉来似稍逊一筹”

    说着,似猛然想起一事,忙道:“尊驾最好不要与石中辉结怨为仇,否则欲向孽龙潭取剑难如登天!”

    雷音谷主道:“石中辉自身引发洞中禁制,兄弟亦经深思熟虑,不愿多事结怨,故止住多半厉害禁制,磨磨他的锐气。”

    拘魂学究鼻中冷哼一声道:“难怪武林传盲雷音谷主渐趋日暮途穷,器量狭窄,无法与人抵诚相与,今日一见,果然不虚,邢无弼巳将崂山玉清天竺盘龙均囚秘处,只待他将白眉蜂尾到手,就是尊驾死期,老朽宁耻与尊驾为伍,尊驾请速闪开,老朽要告辞了。”

    雷音谷主闻言心中一惊,故作哈哈大笑道:“结交满天下,知心有几人,岂不知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为势所逼,不得不尔,阁下何见责之深。”

    拘魂学究淡淡一笑道:“这是尊驾的事,与老朽无干,不过尊驾非将玉昊钩取得不可,但尊驾自搬石头自打脚,玉虚洞天势为邢无弼捷足先登,共事何用,徒贻无穷笑柄不说,恐招杀身惨祸!”

    言毕举步走前。

    雷音谷主长施一揖道“此乃兄弟太小心谨慎之过,可否请至客室,兄弟有事请教,冒犯之处,尚望见谅!”

    拘魂学究略一沉吟,道:“谷主不能推心相与,恐话不投机老朽不愿延误良机!”

    雷音谷主赧然一笑,道:“此乃无稽之言,兄弟倘其心不正日后当不得好死!”

    说罢执礼其恭,肃容朝一灯光明亮洞径引路前行。

    此时,黑袍人已悄然离去,不知何往。

    雷音谷主领入一间布设雅洁静室分宾主落坐,四壁嵌有明珠及孔明灯,灯光映射下明珠散发柔和光辉,令人有安详舒适之感。

    只见一个青衣小童趋入,献上香茗及四色山果。

    雷音谷主道:“阁下来历定非寻常,可否赐告,以免兄弟失礼!”

    拘魂学究正色道:“三十年前老朽乃武林凶邪,无恶不作,蒙我佛指引,遂醒悟前非,老朽房山铭,谅谷主并无耳闻。”

    雷音谷主不禁大惊失色,忙道:“拘魂学究之名威震南天,兄弟虽是末学后辈亦耳熟能详。”

    说着语声略顿,接道:“阁下前言玉清道长及盘龙尊者均落在邢无弼手中,不知确否?”

    拘魂学究道:“年前老朽偶经开封,无意发现邢无弼与诸葛明形踪,是老朽蹑随至铁塔,窥听得他二人谈话,邢无弼自承玉

    情盘龙为他所囚,并将避毒珠及金龙令符取得,因玉虚洞天之行异常艰险,成败参半,欲图霸武林莫如拥有白眉蜂尾”

    说此淡淡一笑道:“目前,邢无弼与诸葛明反目成仇,武林传言莫衷谁是,据闻诸葛明为其门主申屠怀远设计暗害身死!”

    白眉蜂尾亦为收去,邢无弼更岌岌自危,因他有叛门之嫌,但据老朽所料,邢无弼武功一身成就只在申屠怀远之上,惟畏恐白眉蜂尾而巳!”

    雷音谷主长叹一声道:“白眉蜂尾震慑武林,人人闻而胆寒色变,尚无法找出克制之道,必须毁去始得太平。”

    拘魂学究道:“当年天外双妖持有此两种歹毒暗器之时,从不轻率一展,因绝毒无比,中者立时气绝,双妖自身又无法寻出能救之药”

    说时目涵注意视了雷音谷主一眼,微微一笑道:“是以双妖轻不露面江湖,出外时必焦孟不离,防他人暗算或窃取,令师以空空绝技著称于武林,与双妖虚与委蛇,用意不外欲毁去两种绝毒暗器,无奈不得其便,事与愿违,徒呼奈何而已。”

    雷音谷主暗暗惊异拘魂学究料事如神,颔首叹息道:“阁下说得一点不错,双妖久未露面江硝,不知生死,为何竟落在桂婆子母女手中,桂婆子母女来历似谜,如今又不知下落,兄弟为武林局势不胜切忧。”

    两人谈论了甚多武林大局,拘魂学究转而论及正题,含笑道:“老朽从不多言绥靖武林,亦不敢妄存雄心,为默默耕耘,只求心之所安而已,不论如何,即使谷主不愿与老朽及万石山庄主合作,老朽亦必自去孽龙潭取出玉昊钩!”

    雷音谷主不禁一怔,道:“阁下有何策取出玉吴钩,实不相瞒,兄弟这面避水犀实无分水之能,也曾命精通水性门下持犀潜穿大龙秋瀑潭之下,差点送了性命。”

    拘魂学究笑道:“老朽也想到此点,不然谷主何迟迟不曾动手,老朽风闻大内有影藏珍避水丽龙珠。

    倘或谷主避水犀乃言过其实,或不惜涉途求之于大内,可否乞借一观!

    雷音谷主毫不迟疑,伸手入怀取出一面宽广长为三寸牌状之物,似玉非玉,似角非角,其色碧褐深暗,递与拘魂学究。

    拘魂学究接过两面仔细端详,牌上均镌有奇形怪状文字。

    不禁愕然道:“谷主可识出犀牌文字!”

    雷音谷主摇首答道:“无法参悟,亦曾求教过几位饱学大儒,均不得其解。”

    拘魂学究叹一声道:“老朽枉负学究之名,亦是茫然不解,既谓避水寒犀,理该有共灵异,谷主可事一试,让老朽开开眼界!”

    雷音谷主苦笑一声道:“兄弟到手如同废物,全无灵异,此乃恩师所遣之物,又未明言何异,阁下或可参悟,兄弟留着无用,谨以相赠如何!”

    要知雷音谷主亦是心计甚高之人,此言半真半假,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既然此牌一无避水功用,再不明拘魂学究是否未悟解牌上符文,到不如故作大方持赠,以免引来无穷纷扰。

    此外,他尚有其他深意在内。

    拘魂学究闻言,竟无丝毫欣喜之色,暗感震惊,忖道:“此人老奸巨滑,心机恶毒,第一,这牌是否是真,犹是存疑,其次必有借刀杀人用心,再此牌似曾在何处见过,但一时之间竟无从想起。”

    当下淡淡一笑道:“老朽何能受之,有道是无功不受禄,老朽本想深知孽龙潭种种,助谷主到手玉昊钩利人利已,此牌老朽实

    不敢存非份之想。”

    雷音谷主朗笑道:“此牌确系传言之避水灵犀,但无此灵异亦是枉然,再兄弟并无福祸借刀之意,出自赤诚,望阁下幸勿推卸,阁下或能解出妙用,总比锥处囊中如同废物为是。”

    拘魂学究心中暗惊雷音谷主实非易与之辈,一言居然道破自己心事。

    遂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老朽恭敬不如从命了,倘谷主日后参悟其能,可向老朽随时索还!”

    随即将此牌放在身旁茶盘中。

    只见毫无异状,如常物一般浸在茶内,不禁目中显出失望之色。

    喃喃自语道:“看来老朽只有前往大内一行了,不过此行凶险异常,又不明藏在何处,若稽延时日,坐失良机,则知尽难索,无可奈何?天意如此,非人谋不藏之罪矣。”

    雷音谷主道:“阁下之言,如无避水宝物则玉昊钩则永远无法到手了!”

    “正是如此!”

    拘魂学究道:“即使有避水异珍,成败亦未可逆料!”

    忽见黑袍人匆匆进入,道:“禀谷主,天璇星君将三处禁制悉数催毁,蛇穴三条毒蟒均为其雄厚掌力击毙!”

    雷音谷主闻言霍地立起,目冷森厉杀机。

    拘魂学究忙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宁为仇人,不如恩结!”

    雷音谷主面色转霁,抱拳笑道“谨受教!”

    拘魂学究道:“老朽留此参悟犀文奥秘,石中辉与老朽前为细故结怨,余恨犹存,尚且暂避,谷主自去吧!”

    雷音谷主略一沉吟,抱拳笑道:“如此暂且失陪,兄弟去去就来!”

    转身随着黑袍老者迅疾出室而去。

    拘魂学究拿起盘中犀牌,凝视镌文,只觉与符录神似,暗道:“莫非牌上镌文是首符咒么?”

    蓦然忆起严昌陵囊中遗赠册笈所绘录符咒图形,只觉大同小异,不禁沉思其能,渐至神浸其中物而忘之境。

    两个青衣小童趋入,摆上酒肴,拘魂学究浑如无觉,霍挥动于案上,以指醮水绘书符文,反覆推敲,那小童见状相视作会心微笑退出。

    突然,出现奇迹,拘魂学究默涌符咒,案上犀牌忽自动飞起投向他的手中,不禁呆住,料不到犀牌如此通灵,但犹未悟出犀牌与玉吴钩有何关连。

    不过,拘魂学究只觉犀牌越看越眼熟,猛的忆起在霍公冲宝库中见过,显然霍公冲并未重视犀牌,只与其他东西一样搁在架上任令尘封。

    如此霍公冲父女失踪无疑是雷音谷主所为,然则霍公冲现在何处,雷音谷主狡智如狐,囚处必不在此,看来欲救出霍公冲父女恐又大费周章了。

    这时,黑袍老者又独自走了入来,向拘魂学究道:“敝谷主与石中辉立下赌约,各以真实武功相拼,不准施展诡计,败者听命携手共敌邢无弼,请阁下一往做个见证。”

    拘魂学究与石中辉设谋已唯,欣然应诺,随着黑袍老者行去,不觉走出山院之外,只见存身一片芳草如茵山谷。

    雷音谷主与石中辉相距五丈外面对而立,凝神蓄势,宛如弓满在弦,一触即发。

    天璇星君目睹拘魂学究走来,不禁怒视一眼。

    “庄主别来无恙。”

    拘魂学究长施一揖,含笑道:“数日之雅,故旧之谊仍在,庄主何必见怒如此?五昊钩又非君家故物,获者为主,朋友相交,贵在知心,凶终隙末,殊为不智。”

    石中辉冷笑道:“老朽纵肯明言相求,未必庄主便能应允?”

    雷音谷主忙道:“江湖是非,难有定论,兄弟请阁下前来作个见证,各以真实武功相拼,胜者为高?”

    拘魂学究退出一旁,道:“两位请吧?”

    雷音谷主突高声道:“石庄主小心了。”

    身形倏地飞扑而出,右臂代剑,左掌如刃,两式同出。

    石中辉亦抢攻出手。

    只见两人免飞鹘落,各展生平所学,逞险弄诡,败中求胜,不禁叹息观止,拘魂学究方自目睹两人奇学实不愧为当代武林枭雄巨擘。

    忽闻身后黑袍人低语道:“舒少侠,霍公冲父女现在中雁荡庆福寺后罗汉堂下,须设计早早救出!”

    拘魂学究心神不禁一震,也不回望,防雷音谷主察出疑窦,道:“尊驾是何来历?为何识得在下!”

    黑袍老者答道:“小的全是丐帮中人,因贪习武功,又因破犯帮规,不惜叛门改投雷音谷主,久之渐悟已非,近日奉命出谷,偶遇丐帮同门余洪,表明心迹,才知少侠乔装拘魂学究之事,方才在谷主不敢明言之故,为防壁缝有耳。”

    拘魂学究道;“尊驾慎勿败露行藏,免罹杀身之祸。”

    黑袍老者答道:“小的知道,雷音谷主心若蛇蝎,口蜜腹剑,少侠不可不防!”

    忽见雷音谷主与石中辉对拼了一掌,各自身形倒退了三步,忙宏声大笑道:“两位棋逢对手,互无轩辕,再拼上一天一夜。也难分出胜负,不如握手言和吧!”

    雷音谷主额角汗流如雨,赧然笑道:“兄弟自承落败,石庄主倘不手下留情,兄弟一条臂膀难保!”

    石中辉微笑道:“彼此一样,谷主这么说令在下汗颜无地自容!”

    继向拘魂学究冷冷接道:“阁下已蒙谷主赐赠避水灵犀,玉吴钩无疑是阁下囊中之物?”

    拘魂学究叹了一声道:“庄主这话似全无半点香火之情,老朽并不志在玉吴钩,而是冀求玉虚洞府内一味药草,何况避水灵犀传言失实,老朽尚须另择途径,再说庄主未必能容老朽安然取走玉昊钩。”

    天璇星君石中辉颔首微笑道:“这倒是一句实话,石某怎甘阁下喧宾夺主,阁下方才言说避水灵犀传言失实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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