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梅道:“这次我告诉你,要你学次乖,但是下次可要自己当心去想,别再打算我还会说破道理!”
萧梦梅皱眉道:“道理?这还有道理?”
晓梅道:“怎么没有道理,告诉你,女孩子家,有时虽明知‘那人’的心意,却往往喜欢再问个明白!”
萧梦梅道:“这是为什么呢?”
晓梅不答所问,又道:“但有的时候,却又不再追问。”
萧梦梅莫名其妙地说道:“这又为什么?”
晓梅道:“故意再问一遍,是要自己觉得甜甜的。”
萧梦梅道:“有时又不追问,道理何在?”
晓梅道:“道理深奥,你自己去想吧。”
梦梅有些急的近于苦恼,道:“你这不是急人吗,我要能想的明白,何必问你?”
晓梅道:“我问你,你要是全心关怀一个人,而这个人对你的言语、行动,看似不太关心的话,你如何感觉?”
萧梦梅道:“我想一定十分苦恼!”
晓梅道:“对方要是个女孩子的话呢?”
萧梦梅皱眉道:“我无此经验。”
抓五爷突然深沉地接话道:“加倍的苦恼!”
萧梦梅奇怪的看着抓五爷,道:“会吗?”
抓五爷道:“唯情不渝,唯爱自私,会的!”
晓梅奇怪的看了抓五爷一眼,道:“五叔,您懂这些?!”
抓五爷苦笑一声,道:“以我的年龄来说,不该懂吗?”
萧梦梅道:“这些我不懂,不敢乱下结论。”
晓梅却突然若有所悟的,向抓五爷道:“五叔,你当年准有段佳妙事!”
抓五爷苦笑一声道:“怎见得?”
晓梅道:“要不五叔不可能说出一针见血的话来!”
抓五爷喟叹一声,道:“可惜这一针见血的话,说晚了也知道得太晚了!”
晓梅一惊,道:“莫非那段佳妙事”
抓五爷接口道:“早已变作伤心恨事了!”
晓梅幽幽说道:“难怪五叔能说出个中的道理来。”
萧梦梅实在听不明白,道:“你们说的什么,难道”
抓五爷道:“小兄弟,俗话说‘少女心,海底针’,对姑娘们若心存爱意的话,别忘了多用点心思,遇事多想几遍!”
萧梦梅奇怪了,脱口道:“这为什么?”
抓五爷道:“说几个事实给小兄弟听,譬如一位十分心爱你的少女,昨天告诉你说,她喜欢吃‘栗子鸡’,假如明天你请她而她不吃的话,别胡思乱想,疑神疑鬼,告诉你,她不是不喜欢吃,而是偏偏就现在不吃!”
萧梦梅道:“这为什么?”
抓五爷道:“她告诉可以,你想摸透她的爱恶却不可以!”
萧梦梅摇着头道:“越发不明白了。”
抓五爷道:“很简单,她想让你知道她的喜恶,却又怕你知道她的喜恶,别看她没吃你买的栗子鸡,心中却是甜极!”
萧梦梅道:“这是干么呢?”
抓五爷不答此问,却道:“她不吃你买的栗子鸡,却希望你能因此而苦恼,你为此苦恼的话,证明她已支配了你的情意!”
萧梦梅想了一想道:“我想这人不会不苦恼的!”
抓五爷苦笑一声,道:“这人是真正的受苦,但不能恼!”
萧梦梅道:“过份受了莫名其妙的苦,焉有不恼的道理。”
抓五爷道:“恼不得呀小兄弟!”
萧梦梅道:“那为什么?”
抓五爷道:“你若真恼,必将对她发些火气,除非你愿意自今之后,不再见她,否则这火气一发,苦恼更甚!”
萧梦梅道:“难道她不讲理?”
抓五爷耸肩而笑道:“问的好,她就是不讲理,你能如何?”
萧梦梅道:“无理取闹,何如从此而别?!”
抓五爷道:“男女之间,若到了不说理的地步,那份感情已然是既深且厚了,从此而别的话,你能不苦恼吗?”
萧梦梅半晌无言,抓五爷却接着又道:“但是你还又不能不恼,不恼也不行!”
萧梦梅道:“恼的话则更苦恼,不恼的话却又不行,这太难了!”
抓五爷道:“若不难的话,上天何必如此折磨男人!”
晓梅适时接口道:“五叔,我不敢苟同你这句话!”
抓五爷道:“对对对,我本来是说错了!”
晓梅一愣,又道:“其实也不算错,男孩子是受女子折磨的人多!”
抓五爷道:“应该说,男孩子该受这种折磨!”
晓梅道:“不,有时女孩子是过份了些!”
抓五爷正色摇头道:“能得佳人垂青,受点折磨的是应当。”
晓梅道:“心心相印,灵犀相通,互为关怀,是双方的事!”
抓五爷摇头道:“话虽如此,男孩子应知遇事忍让才对,若连丝丝微微的一点儿折磨,都不能忍受的话,苦恼岂不是自找?”
晓梅道:“天下男子,那有像五叔这样好的!”
抓五爷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使晓梅和萧梦梅俱皆一愣,双双互望一眼,同时莫名其妙地问道:“笑什么呢?”
抓五爷单对萧梦梅道:“小兄弟,刚才对话,可曾听得明白?”
萧梦梅道:“字字入耳,老哥哥你笑什么?”
抓五爷道:“笑的是什么,稍等再告诉你,你说已将我与姑娘的对答,听了个字字入耳,那我有话要问你了。”
萧梦梅道:“什么话问小弟呀?”
抓五爷道:“我不是说过,要举几个事实的吗?”
萧梦梅道:“不错!”
抓五爷道:“刚才的一番话,就是事实!”
萧梦梅和晓梅不由同声道:“这是什么事实?”
抓五爷道:“小兄弟,你仔细听着,刚才你说了一句‘太难’,我曾接口说,不难的话,上天何必如此折磨男人,可对?”
萧梦梅道:“不错,有这么一句话。”
抓五爷道:“紧跟着,姑娘说她不敢苟同,可对?”
萧梦梅道:“是是,小妹是这样说的。”
抓五爷道:“我又怎样答复的呢?”
萧梦梅想了一下道:“老哥哥承认是说错了。”
抓五爷道:“不错,姑娘又怎样说的呢?”
萧梦梅道:“小妹却又承认,受女孩子折磨的男子多!”
抓五爷道:“着呀!接着是我顺情说好话,说男孩子应该受这种折磨,但是姑娘她却竟又承认,女孩子过份了些,对吧?”
萧梦梅道:“一点不错呀!”
抓五爷道:“接着我故意又说,既能得佳人垂青”
萧梦梅接口道:“老哥哥说受点折磨非常应当。”
抓五爷道:“姑娘如何说的?”
萧梦梅道:“小妹说心心相印,是男女双方的事!”
抓五爷道:“我又说了些什么?”
萧梦梅道:“老哥哥又说,男子应处处忍让,若连一点小折磨都不能受,反而苦恼的话,是自找!”
抓五爷道:“兄弟记性真好,一点没有说错,最后姑娘又说了一句话,我方始哈哈大笑起来,对不对?”
萧梦梅道:“正是这样!”
抓五爷道:“姑娘最后那是句什么话?”
萧梦梅道:“小妹说,天下男子,没有像五叔这样好的!”
抓五爷道:“所以我笑了,小兄弟,我是有心要引诱姑娘开口和抬杠,但当姑娘说不苟同的时候,我就承认自己错了,结果姑娘却又说我并没全错,就这样,我一时说东对,一时又说西对,最后得到一句出自姑娘的赞语,说我是天下最好的男子,小兄弟,难道现在你还不懂?”
萧梦梅恍然道:“我懂了,和少女们相谈或论事,竟似迷离”
抓五爷道:“对了,小兄弟,你能不小心吗?”
晓梅此时也明白了所以,娇嗔道:“五叔你好坏,竟拿我作了试验!”
抓五爷道:“你不是要小兄弟他学次乖吗?”
晓梅羞红了粉颈,道:“五叔好坏!好坏!”
萧梦梅已贯通一切,不由喟然叹息道:“可怕呀!可怕!”
晓梅道:“什么事这样可怕?”
萧梦梅道:“周老哥说过,少女心,海底针,假若今后,小妹一定要我到海底去捞这枚针,岂不可怕?”
晓梅故意地说道:“这有何可怕,你遵谕下海去捞不就得了!”
萧梦梅也别有用意地说道:“天知道,我根本不识水性,下了海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抓五爷嘻笑-声,道:“就算你水性奇佳,只要下了这看似平静无波,但却暗涛汹涌的无底海,能上来也要脱层皮!”
萧梦梅道:“小弟不善趋险,避之为佳!”
抓五爷一翻眼皮,道:“你说什么?”
萧梦梅道:“如此危险,小弟有意远避!”
抓五爷哈哈一声,道:“这能由你?”
萧梦梅道:“怎么,难道这个不能由着自己?”
抓五爷道:“自古至今,唯有这种事,男人们都是明知危险到千千分,却趋之万万急,好像是也似乎是不由自己!”
萧梦梅喟然道:“不解!不解!”
晓梅故作嗔怒道:“说完了吧?”
萧梦梅一笑道:“完了完了,小妹有事?”
晓梅道:“没事的话,问你干嘛?”
萧梦梅道:“什么事?”
晓梅道:“要你们谈正经事,到底今夜”
抓五爷接口道:“刚才已经说过了”
晓梅道:“我知道,不过既使一定要保留‘天下一家店’,也应该商量个可行的办法呀,总不能”
萧梦梅道:“我正要和周老哥谈。”
晓梅哼了一声,道:“结果尽谈些胡话!”
萧梦梅一笑,道:“什么胡话?”
晓梅道:“说了大半夜,都是在讲女孩子的不好,这还不是胡话,难道”
萧梦梅接口道:“不是小妹你要我学点乖的吗?”
晓梅一跺脚道:“现在你用不着学了!”
萧梦梅道:“我也不想再学了!”
晓梅黛眉一挑,道:“为什么?”
萧梦梅一笑道:“不是你说用不着学了吗?”
晓梅道:“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萧梦梅道:“这可不一定。”
晓梅嗔问道:“你说不一定,哦?”萧梦梅道:“我可不一定要说不一定,我要先想想!”
晓梅道:“想什么?”
萧梦梅道:“我学过一次乖,但是时间太少,学的太多,一时很难想通如何应用得十分恰当,所以要想一想。”
晓梅无话可答,鼓着个小粉腮,气虎虎的瞪着眼。
抓五爷拍手道:“小兄弟,我算是真服了你了!”
萧梦梅瞥目看了晓梅一眼,道:“老哥哥,小妹说的很对,是该谈谈正经事的时候了,小弟想先和小妹赶赴金陵,此地的事由老哥哥来办。”
抓五爷道:“有关店中事,不用小兄弟费心,只请无论如何,等我事了之后,咱们一起回金陵,这是小兄弟曾经答应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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