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尽管听现在主人的话,但周某却不受他的使唤!”
说着,再次转身大步而行,南伟狞笑一声,道:“姓周的,你接不接受主人的差遣?”
抓五爷头都不回,道:“叫艾天齐亲自告诉老夫吧!”
南伟喝道:“来呀,将这老儿团团包围!”
抓五爷倏忽转过身来,双臂提聚真力,道:“谁敢过来,谁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南伟冷笑一声,道:“周五,凭你一个人,能敌得住老夫十人和”
抓五爷沉声道:“杀一个够本,老夫深信这一战赚头不少!”
南伟蓦地震声狂笑,道:“主人说的果然不差,这老儿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东西,主人适才留有谕令,着即万刃分尸!”
令下,九大护法中,那三位早对抓五爷怀有除之而快的老者,闪身而出,冷笑着撤兵刃而前!
抓五爷威怒至极,一言不发,提聚真力相待。
三老者中,左边那人嘿嘿两声,道:“听说老儿你的‘雷霆一抓’,天下无人能当,往昔那卜震宇处处遮盖着老儿,如今你可以放手一搏了!”
话声中,此人掌中剑吐“蜂探花蕊”一招,分心刺下,招法未见奇绝,但却迅疾而毒辣!
抓五爷背对厅门,约隔三丈,身后已有计家兄弟等六个高手阻路,不过抓五爷还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此人剑到,抓五爷身形微闪,避过一招,道:“邱锦城,这一招仁让,已尽昔日之谊,尔再进手时,当心老夫毫不留情,一掌索尔狗命!”
右边老者适时狞声道:“老儿狂言,王大川也赏你一剑!”
中间老者,剑走轻灵,当即将削到抓五爷右肩时,方始一声震喝,满面狰狞,扬声说道:“周老儿,朱某索命来了!”
抓五爷身形游走,避过双剑,喝道:“人能不仁,我难不义,朱镇守,王大川,还有你邱锦城,五爷现已仁至义尽,要找死就联手攻上吧!”
邱锦城人最阴险,看似十分忠厚,心肠却毒如蛇蝎,而剑法在九护法中,也是最狠最辣的一个。
抓五爷说话声中,邱锦城身形旋飞,已到了抓五爷背后,王大川和朱镇守,适时恰好双剑齐出,分攻左右!
抓五爷说过,仁让已罢,自是不再躲闪,右掌半握虚拳,未动,左掌却倏忽举起,先王、朱双剑一步拍出!
一阵狂飙,王大川身形一摇,忽地后退一步,那剑自然够不上步数而扎空,朱镇守正当劲风,竟退了三步!
但那邱锦城,却已悄没声的递出一剑,到了抓五爷的后腰,这一剑既狠且毒,露出邱锦城的本性!
岂料抓五爷熟悉邱锦城的为人,有心使他上个大当,况今夜之战,十分凶险,拿邱锦城开刀,是抓五爷的心意!
计家兄弟率人守阻厅门,早已恼了抓五爷,抓五爷深知计家兄弟是艾天齐的走狗,更存了诛除的愿望!
因之,抓五爷熟思之后,已得妙策,方始虚空右拳,静待邱锦城阴狠毒辣而万恶的偷袭!
王大川和朱镇守被震退之时,抓五爷看都不看,右手倏忽变抓,口中怒喝声中,一抓一闪,如石火闪电般疾!
就在这一抓之时,随手传出一声惊呼,身形闪处,惊呼变成的惨号,邱锦城的偷袭一剑,扎透了计万全的前胸!
邱锦城突遭奇变,愣得一愣,抓五爷左掌适时箕张,以“雷霆一抓”之威,猛地凌虚抓下!
邱锦城心震神惊,连自计万全尸首中拔剑的机会都没有,迫得迅捷松手暴然向后飞身躲避!
但抓五爷“雷霆一抓”之威,向来不空,计万全适才远隔数丈,依然被一抓而到,作了替死之鬼,况此次抓五爷对邱锦城,是稳扎稳打的早有安排,邱锦城身形刚刚后避,神抓已到前胸!
邱锦城脚上变了颜色,迅疾吐力沉气下坠,想稳住身体,但已身不由己,飞扑向抓五爷身前!
王大川和朱镇守,怎敢怠慢,双双疾步而进,两柄剑各找死穴,企图使抓五爷无暇伤及邱锦城。
抓五爷冷哼一声,倏忽一斜身躯,右手神抓真力一紧一甩邱锦城庞大的身躯,飞般迎上了王、朱的两柄剑!
王大川吓了个七魂丧胆,伏地收剑!
朱镇守魄散心惊,急忙闪身!
可惜为时已晚,邱锦城一个草包肚子,一左一右多了两个窟窿,王大川和朱镇守的两柄剑,成了支持邱锦城尸体不倒的支柱!
抓五爷此时,却双抓连扬,王大川和朱镇守在心神魄魂散失之下,再想躲闪神抓一击,怎生能够?抓五爷这次却用的“抓诀”而非“吸力”只见在抓五爷神抓凌虚一击下,王大川五官顿失,变作血团!
那朱镇守更惨,他正缩头藏脑想避于万一,神抓一击适时而到,整个的脑顶上,开了五个深洞,鲜血射流不止!
接着,砰!砰!砰!三声震响,邱锦城、王大川、朱镇守,三具死尸,在无力支持下接连倒于地上!
抓五爷震声喝道:“还有哪一个上前!”
抓五爷适才突现神威,刹那之间,杀计万全,诛邱、王、朱三大护法,已将全厅鼠寇的心胆震碎!
南伟双眉紧皱,双目直转,半响之后,道:“周五,好功力,好厉害的神抓!”
抓五爷冷叱道:“你可要试试?!”
南伟一笑,道:“周五,你没有什么未了事吗?”
抓五爷嗤笑一声道:“南伟,周五爷不吃你这一套!”
南伟道:“你连杀主人三大护法,和亲信计万全,周五,也许你认为能够活着离开此地了,哈哈哈”抓五爷大步前逼,道:“南伟,如今轮到你了!”
南伟并不惊慌,摆手道:“且慢,老夫并不怕你,但要再问你句话!”
抓五爷停步道:“说吧,周五爷在听!”
南伟道:“主人曾说”
抓五爷沉声接口叱道:“住口,五爷只认得老主人一位!”
南伟冷笑一声,道:“那就没话好说了,人若想死,确实容易,主人熟知你雷霆一击的威力,早示下了万全之策!”
话锋一顿,扬声对闻文和金成道:“闻文,火速按主人示谕下手!”
闻文和金成互相示意,倏忽各自向后腰一探,手中都多了一个银壳怪长筒,长筒简直对着抓五爷,闻文道:“五爷,你认得这个玩意儿吧?”
抓五爷适才如生龙活虎般威猛,但在闻文金成现出银筒之后,却心神一紧,沉声说道:“你们竟也背叛了老店主?”
闻文不答此问,道:“银筒之中的东西,不惧任何真力内掌,也就是说,任何以真力发出的掌劲,俱难将它震飞或震散!”
抓五爷道:“如此又怎样?”
闻文道:“银筒中之物毒辣,武林中任何歹毒的东西,皆难比拟,不要说是人,就是一块钢板,也将化为灰烬!”
抓五爷冷笑一声;道:“是又如何?”
闻文道:“这就是说,此筒之物只要射出,当者无有不死!”
抓五爷哈哈一笑,道:“是死定了?”
闻文道:“死定了!”
抓五爷道:“有句俗语,可作答复,那就是‘除死无大灾’!”
金成接口道:“五爷,好死不如赖活着!”
南伟适时沉声道:“闻文金成,你们还不动手,罗嗦些什么?!”
闻文神态有些倨傲的对南伟道:“南护法,这是我兄弟的事,不劳护法催逼!”
这种态度与话语,和刚才恭敬如命的情形,差了个天上地下,自然大出南伟的意外,因此南伟沉声道:“闻文,这是对老夫说话的态度?”
闻文才待接话,金成却对闻文道:“南护法发不发火是小事,咱们得先干咱们的!”
闻文点点头,又对抓五爷道:“五爷,南护法传小弟之令,对五爷来说,不为不厚,深望五爷莫负这番美意,迫得我下毒手!”
抓五爷正色道:“闻老弟,莫非你忘了老主人的”
闻文含笑接话道:“现在谈的是五爷切身事,别岔开话题说小弟!”
抓五爷心中一动,自忖道:闻,金二人,人称“神通双侠”自己知道,功力要比已死的邱锦城高不少,并且善制特殊的奇物!这盟兄弟二人,在“天下一家店”中的身份,高出分店总管,所以屈就此地帐房,那是奉令监视萧、雷而已。
以他俩的性格身份功力来说,断不会寡廉鲜耻投靠艾天齐,更不会当这分店总管,此事的是可疑!况适才闻文曾巧施眼色,虽难断定内情,望之却不似对自己仇视,这这真令人莫名其妙了!
忖念至此,恍有所悟,心中欣然,表面却抗声道:“老朽的事好办之极,身受老主人重恩,只受老主人遣命,除此之外,任何人休想买动老朽!”
金成道:“五爷,识时务者为俊杰!”
抓五爷朗声说道:“宁受百死,不屈心志!”
闻文道:“五爷若一心取义而死,谁在未来替老主人分忧?”
南伟听出不对,叱道:“闻文,本店只有小弟一位主人,不知老主人是谁?”
闻文哦了一声,回顾南伟道:“南护法,若是老主人现在此处,这话你敢说吗?”
南伟怒声道:“闻文,你打算找死?”
金成冷笑一声,道:“南伟,我兄弟可不受威胁!”
南伟怒容满面,道:“你们兄弟,认为老夫不敢杀尔!”
闻文冷冷地一字字说道:“南护法已把杀人当成了家常便饭,自然不差再多杀两个像敝兄弟身份的人,不过”
南伟怒声道:“不过什么?”
金成接口道:“不过南护法必须等上一等!”
南伟哼了一声,道:“你们立即对周五下手,此事作罢,否则”
话未说完,金成缓缓旋身,那银筒儿似无心般,却对准了南伟的前胸,淡淡地接口道:“否则怎样呢?南护法!”
南伟在指气之下,早将银筒无眼的这挡事,忘了个干净,突见金成将银筒对准自己,不由神色大变!
金成冷笑一声,又道:“南护法最好稍安勿躁,容我兄弟对五爷把话说完!”
话罢,看也不看南伟,转对抓五爷道:“五爷还没有回答,刚才老闻所问的话呢。”
抓五爷道:“哪一句?”
金成道:“老闻问五爷,万一求义得义之时,谁替老”
抓五爷喟叹一声,道:“老主人谕柬已失,老朽何能为力,况如今面对叛徒,生死已非老朽自己所能作主的了!”
闻文摇头道:“俗话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兄弟深知五爷一生未负信约,难道最后却自愿放下双肩的未了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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