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师傅们有了决定,这决定是只对你商大侠一人!”
“他们保留了井中的水,用这种水,来给商大侠烧茶,洗米,做菜,意思是请商大侠专用这口井了!”
商必利目瞪口呆,作声不得!
闻文却对着商必利一笑,又道:“敝店自往昔创业至今,店规严紧,从来没人敢犯,但店规中只有不得在店中搏斗,却无不得”
伍仇适时接口道:“闻兄,以有毒之水供商大侠饮用,似乎过份”
闻文接话道:“伍大侠,话不是这样说,水中施毒是商大侠所为,古人曾说,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
伍仇一笑,道:“其实这是贵店之事,我过问不着的!”
闻文道:“虽说厨下众师傅有以存心,但在下却不忍商大侠如此而死;是故前来知会商大侠,留不如去!”
伍仇哦了一声,道:“闻兄来此原是善心”
闻文接口道:“自然,不过是去是留,仍要由商大侠忖定!”
闻文把嘴一噘,道:“谁?这决定谁下!”
这时,走廊上传来了步履之声,一位腰系帼裙,身量矮而胖的厨师傅,端着一个食盘,走进房中!
食盘内,有一只烤鸡,一份炒菜,一份砂锅鱼头,雪白的白米干饭,和一壶香气四溢的美酒!
在这矮胖厨师傅的身后,却跟着一条癞皮狗!
这条狗,看上去就多了一口气,一身癞腥,皮毛半脱,鲜血烂肉,望之会把隔夜饭都呕吐出来!
矮胖厨师傅,将食盘放置桌上,对商必利一笑道:“商大侠,从现在起,你这个房间的一切,都归我来监管了,今天的菜是沙锅鱼头和正香烤鸡”
商必利不待厨师傅把话说完,已急急挥手道:“我不饿!”
矮胖的厨师傅笑嘻嘻地说道:“我姓斯,名字叫药民,人家却都叫变了音,把斯药民换成了‘死要命’,商大侠怎样称呼我都好!”话锋一顿,接着又道:“商大侠,要不要喝杯酒?!”
说着,斯药民就替商必利开始斟酒!
商必利连忙声明道:“我戒酒了!”
斯药民耸耸肩头,道:“这多可惜,吃点鸡可好?”
商必利如避蛇蝎般,连连挥手道:“我不饿,不渴,你你请吧!”
其实,商必利已经饿的肚子都咕噜咕噜的在叫!
斯药民眨眨眼,道:“商大侠,你真不饿?”
商必利道:“不饿,不饿,一点都不饿。”
斯药民哦了一声,道:“可惜,你不知道有多好吃!”
商必利没好气地说道:“你要认为好吃,你吃就是!”斯药民道:“当真?”
商必利哼了一声,道:“不假,只要你敢吃!”
斯药民道:“有商大侠的吩咐,现在又当着我们总管的面,我这又不是馋嘴偷吃东西,有什么不敢吃的?!”
说着,斯药民果然开始撕吃起那只鸡来!
他是狼吞虎咽,刹那间,一只烤鸡入了五脏之庙!
接着端起沙锅鱼头,一顿旋风般,也扫了个光!
商必利暗中懊悔不迭,肚子咕噜咕噜直响,馋虫饿火交攻,舌尖直在嘴唇上打转,口涎硬往空肚子里送!
斯药民吃饱了,拍拍大肚子笑道:“真好吃!”
边说边在收拾残盏,想起那壶酒来,又道:“商大侠,刚才您说戒酒对吧?”
商必利只好嗯了一声,道:“不错!”
斯药民一笑,端壶仰颈灌下,刹那酒尽器空!
他右手揉着胖胖的肚皮,道:“真是酒足饭饱!”
说着,看到了那只癞皮狗,哦了一声,道:“好小子,你跟着斯老子干什么?”
话锋一顿,噗哧一笑,道:“原来你也饿了,好好好,就吃点白米饭吧!”
斯药民说着,用竹筷夹了些米饭扔在地上!
癞皮狗早已饿得两眼发了蓝,红舌一卷,白米干饭入了肚,商必利只恨的牙痒,原来这餐饭并没有毒!
早知如此,刚才他就吃了!
正空白悔恨间,不好了!
那只癞皮狗,突然狂吠起来,接着在室内一转又转,独咕叮的摔倒地当中,可不登腿完蛋大吉!
癞皮狗死了,嘴、眼、鼻、口、耳中,紫黑的血直流,吓得商必利直往后退,全身颤抖不已!
斯药民却把胖脸一寒,指着癞皮狗道:“哼!你也不撒尿看看自己,就凭你这种东西,竟也妄想吃老子做的菜饭,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话锋一顿,他却突然转对商必利道:“商大侠,我做的饭莱你敢吃吗?”
商必利神色大变,竟难答话!
斯药民冷哼两声,一手端着残盏碗筷,一手抓起了癞皮狗的死尸,摇摇头,叹口气道:“其实该死的不是你,而是那在井里下毒的棍帐王八旦,癞皮狗,你记住了是谁害的你,半夜找他索命好了!”
说着,斯药民大步而去!
闻文看着商必利,摇头嗟叹地说道:“商大侠这是你亲眼所见,可怕呀可怕!”
伍仇一笑,道:“有东西不敢吃,真是罪过!”
闻文却道:“伍大侠有所不知,中毒而死固然很惨,但是活活的渴饿而死,那滋味想来也不会好受!”
伍仇嗯了一声,道:“不惜,由此可见,为人行事是错不得的!”
话锋一顿,转对商必利道:“看来阁下报应到了,伍某拭目以待!”
接着向闻文拱手道:“闻兄坐着,我走了。”
闻文笑笑,没有开口,直等伍仇远去之后才道:“商大侠,在下话都已经说清楚了,该怎样你是比别人明白的,我也该走了,你一个人想上一想吧!”
说着,闻文也大步而去。
商必利此时业已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想了很久,有了决定,一跺脚,离开了房间!
现在他已不再避忌什么了,直接走到了万恨生所住的地方,叩门三响,内有人应声道:“请进!”
声调不像万恨生,但是商必利别无选择,推门而进!
岂料跨进门来,大吃一惊,才待转身而去,背后却早已有人阖扣了室门,阻住退路!
原来室内一共坐着三个人,一人阻门,二人坐于门的对面,正是那冤家对头狄慕青等三位!
阻门的是“涵云”商必利投进了罗网!
商必利见无法退出,不由急了,扬声喝道:“你们意图何为?!”
涵云稽首道:“贫道一片善心,商施主不必害怕!”
商必利冷哼一声,道:“商某根本就不怕!”
狄慕青这时道:“商必利你是来找万恨生?!”
商必利咬咬牙,道:“不错!”
狄慕青一笑道:“你这老奸巨猾的匹夫,自认是只聪明极点的老狐狸,岂料阴沟里翻了船,上人的大当!”
商必利沉声道:“你的话我不懂!”
狄慕青道:“不懂?那你找万恨生何干?!”
商必利道:“我要责问他因何嫁祸与我!”
狄慕青道:“嫁祸?”
商必利道:“当然!”
狄慕青一笑道:“你二人狼狈为奸,那个不知?!”
商必利不理狄慕青,却道:“万恨生何在?”
狄慕青道:“狄某算就你会前来找他,故而在此相候,告诉你商必利,姓万的早已逃之夭夭,离开此店了!”
商必利猛一跺脚,转身要走,狄慕青却又说道:“慢着!”
商必利道:“姓狄的,别忘记你是此店”
狄慕青一笑,接口道:“放心,你只要住在此店中一天,狄某就等你一天,不会动你的,但是话却要说上几句!”
商必利道:“我不想听!”
狄慕青道:“这可由不得你!”
商必利哼了一声,道:“这也是贵店的规矩?!”
狄慕青不答此问,却指着墙角上竖立的一轻便软床,道:“可知道那是什么?”
商必利不答,眼睛看着天蓬!
狄慕青接着又道:“这张轻便的软床,只要两个人就能抬起来走,床上就算躺着个胖子,也并不觉得会有多重!”
“当然喽,躺着的要是你商必利,就更轻了,抬你走个十里八里路,等于抬只死狗似的轻便!”
话锋一顿,哈哈一笑,又道:“何况当狄某和朋友们抬你出去的时候,你早已饿成了‘人干’,至多也不过是骨头的重量”
商必利怒声接口道:“狄慕青,士可杀而不可辱”
狄慕青也怒声道:“你瞧瞧镜子,自己看看像不像只缩头的软骨虫?!”
商必利蓦地转对涵云道:“你让不让路?”
涵云却问狄慕青道:“狄施主,若有人首先在贵店之内,动手攻击贫道,请问贫道是束手待毖,抑或也能还击?!”
狄慕青道:“本店助那有理的!”
涵云哦了一声,道:“那就是喽!”
话锋一顿,笑对商必利道:“商施主,你莫非想要动手?!”
商必利气、恨、恼懊俱来,只好一言不发!
狄慕青这时一笑,道:“狄某似乎已经看到舍弟对你招手,商必利,杀人者死,姓狄的现在到要看你还能活多久!”
商必利依然一言不发,狄慕青这时对涵云道:“道长请让路,叫他滚!”
夏宏声此时开口道:“商必利,夏某也祝你好好的活着!”
涵云开了门,商必利飞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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