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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宝经宝剑掀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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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道:“我被逼自绝未死,心有不甘,企图报复,但自觉功力不及,想到这剑的威力,若能抽出来,定能称心如愿,心念一动,走至插剑的崖壁一望,只见崖壁裂了开来。”

    百花女微微一笑,道:“这下老前辈该喜欢了啊。”

    无名女道:“我本想仗此剑的威力,把你们这些人个个诛绝,但一转念,这把剑,偏偏在你们来这里时,崖壁自行裂开,一定是剑遇其主了。”

    百花女矫笑一声道:“老前辈,是想把剑送给我吗?”

    无名女点点头,道:“我这残废之人,实不佩带这等神物宝剑,若仗此剑乱杀无辜,不但是违背师父的遗命,也要招至天谴,我既然将绣花荷包藏笈图,交给你义父作了定情之物,这柄也一并送给他,请姑娘代他收下。”双手捧剑,送到百花女面前。

    吕明珠正伸手去接剑,突闻落魄书生大喝一声,道:“珠儿,快将绣花荷包还给她,我一生落魄,还想什么长生不老,更无意称雄江湖,不说意形剑,就是干将、莫邪,我也无动于衷。”

    无名女道:“我决心把这两件宝贝交给你之后,立即离开此地,到泰山贞女庙相见,你诚心毁诺,也就作罢。”

    说完,把剑交给百花女,右手往怀中一探,掏出一张擂得四四方方,手掌那么大的白纸,两手一搓,搓成纸捻,手腕一扬猛向落魄书生面前掷去,身形一晃,转身疾跃而去。

    落魄书生接住纸捻,展开一看,只寥寥数语,是意形剑使用的要诀,他忙牢记住,把纸一抓,立时捏成一切,两掌使劲一搓,搓成了纸粉,一松手随风飘散。

    于是众人走出哭笑洞,抬头仰看天色,日正当头,是中午时光了,略一打量山势,放腿疾奔。

    这是一条畸岖的山路,干回百转,两边伸下来的草木,刮得衣服沙沙作响。

    深遂骇人的幽壑,奇形怪状的峋石,均阻阻碍了他们十一人的奔势,飞快地从他们脚下向后溜过。

    疾行一阵,落魄书生突然大声嚷道:“老和尚,你们前面走吧,我肚子里的酒虫造反了,我要先找个山居人家,弄点酒喝喝,才能继续赶路。”

    天宏大师放慢脚步,回头一望,说道:“各位恐怕都已肚饿了,我们一同找个山居人家买些杂粮充饥之后再也好。”

    放眼一望,只见前面的山腰里,有一缕炊烟弱弱升起,立即加紧劲向山腰疾跃下去。

    到达山腰一看,那里有三楼草屋,屋门敞开,门外两边挂着各种兽皮,被太阳晒得蒸发出来的奇腥,令人闻之作呕。天宏方丈当先走至屋门外,双手合十高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妇人,背上背着一个两岁大的小孩,闻声在屋内出现,看见门口站着十来个各样的男女老少,惊骇得欲出又退。

    天宏方丈合掌当胸,合十说道:“女施主,不要害怕,我们是路过此地的,想向女施主讨一顿饭充饥。”

    那个妇人听老和尚说话温和,一脸慈祥之色,知道不是凶恶之辈,这才摇摇头,道:“说来真可怜,我们三个月没有见过一筒米了,那来的饭施舍给活佛啊。”

    落魄书生上前一步,道:“米没有,杂粮总是有的了,我们绝不白吃你的。”

    他这两句话,声音比较大一点,妇人背上背的孩子,被吓得大哭起来。

    妇人身子摇了一摇,伸手向背后拍了拍,道:“小福,别害伯,他们是好人。”

    背上的母亲这一说,倒也乖,便没再哭了,妇人于是又答道:“我们家里什么杂粮也没有,只有半升煮熟豆子,活佛们实在是饿的话,我就端出来让你们吃。”

    众人都是侠义中人,听她说得这般苦,那还忍心吃她煮的豆子。

    郭素娟从怀中摸出一锭很子,走人门内,说道:“大嫂,你家里这般苦,真是可怜!我这里有一锭银子,送给你买米吧。”说着,将银子递到妇人手中。

    妇人在这荒山之中,那里见过白花花的银子,她望着郭姑娘手中的银子,怔了怔神,摇摇头,道:“谢谢姑娘的好意,无缘无故怎么好接受你的银子,我们一家三日,全靠小福爸爸捕些野兽,把皮晒干,拿到浙川去换些粮食油盐回来过活,这里到浙川有上百里的路程,去一趟很不容易,经常都是一个月去一次,你们来的不凑巧,正逢我们粮食吃光的时候,所以拿不出一点东西来招待你们。”

    郭姑娘把银子交到她的手里,道:“大嫂,这点小意思,就不必客气啦,快收下吧。”

    落魄书生仰脸大笑一声,感慨地道:“想不到世上也有比我落魄书生还穷苦的人。”

    众人正要转身离去,蓦见一个壮健的大汉,手拿钢叉,肩上背着一只百多斤重的野猪,从山脚下走了上来。

    百花女纵手指向山脚下对妇人向道:“你快出来看看,那上山的大汉是不是你丈夫”

    妇人走出屋门外,举目俯望,立刻面露喜色,说道:“不错,正是我小福的爸爸。”

    落魄书生哈哈大笑,道:“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有得吃的了。”

    那个大汉健步如飞,瞬眼间已定至山腰,一看自己门外站着十多个人,有和尚有道士,有年老书生,再加上疾服劲装的青年男女,不由心里大起惊惶,连忙把野猪放下,怔怔地望着众人出神。

    天宏方丈合掌当胸,把来意向他说明。大汉听了,方敛起惊疑之色,躬身让客道:“请屋内坐,在下好久未智发过利市,今天恰好猎着一头大野猪。诸位来到舍下,米饭拿不出款待客人,野猪肉倒是足够诸位吃个饱。”

    说着,把众引进茅屋内坐下,立即吩咐妻子烧了一锅开水,准备汤野猪毛。

    许青松微微一笑道:“用不着烧水了,我们的剑锋利无比。”

    大汉笑道:“很好,很好,就请小兄弟帮忙吧。”

    许青松起身向门外走去,拨剑出鞘,左手持剑叶,在野猪身上唰唰地刮毛,片刻时间,就将野猪毛刮得干干净净。

    然后由大汉捧了一个热气蒸腾的大瓦钵,放在桌上。

    野狸味道虽然很美,但煮的火候不到,皮肉还是十分坚刃,百花女接着一块,咬了一口,那里咬得动,不觉望肉叹道:“这野猪肉还没有煮熟,咬不动呵!”

    郭姑娘娇笑一声,道:“肉是熟了,但肉皮很坚刃,要想咬动,那就得暗运内功,不然就是咬上两三个时辰,也不容易咬烂。”

    这话说得十分风趣,引得哄堂大笑起来。

    云灏然笑罢说道:

    “老朽闯了数十年的江湖,今天才听到吃猪肉要用内功的话,妙论,妙论。”

    天宏方丈不吃荤,女主人盛了一碗煮熟了的豆子给他吃。他们这一说,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刚好含了一口豆子在嘴上嚼,这一笑打紧,一日豆子竟从口鼻两处喷了出来,众人见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落魄书生大声嚷道:“野猪肉吃得倒是过瘾,就是缺少酒,真是美中不足,大熬风景。”

    大汉突然想起自己尚酝了一缸红薯酒,未曾开坛,微微一笑,道:“荒山野猪,美酒佳酝,有钱也无法沾得,在下平时也喜爱杯中物,月前酝了一缸红薯酒,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落魄书生纵声大笑,道:“有乳便是娘,不管什么酒?有喝的就成。”

    大汉转身向厨房内走去,片刻捧了一个洒罐出来。

    物以稀为贵,红薯酒虽不是什么好酒,但在这荒山野岭,能闻到酒昧,也就聊胜于无了。

    众人一降大笑过后,都狼吞虎咽的放肆大嚼。

    众人的肚子均饿得够了,吃起来倒也觉得有味。

    蓦地——

    只听“蓬”的一声,注目一望,但见天宏方丈翻倒地下,众人都不禁大吃一惊,正砍抓住大汉追问原因。

    接着百花女和郭素娟、许青松三人,也同时晕迷了过去。

    云灏然猛地一掀桌子,大喝一声,就要来抓大汉。

    落魄书生忙不迭地抢住那罐红薯酒道:“险些连我的命根也给砸碎了。”

    大汉向后疾退两步,摇着双手道:“你老别误会。”

    云灏然大起舌头,怒道:“你你弄的什么鬼”

    鬼字模糊出口,轰然一声,便摔倒地上。

    纯阳道长等人,正想拨剑,手腕刚抬,也同时仰翘下去。

    落魄书生是一个酒鬼,没有酒不管吃什么山珍海味,都觉乏味,他中毒最轻尚能支持,众人的生死好似与他无关,捧着酒坛,一昧狂饮。

    天宏大师因不吃野猪肉,他那碗豆子内,下的迷魂药最重,因此当先晕倒地下。

    落魄书生抱着那坛红薯酒边喝边说:“你就是在这酒坛内下了剧烈的毒药,我也要喝个精光。”

    大汉见十一个人中已迷倒了十个,只剩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年书生便放胆大笑道:“绝未下毒手,他们的晕倒,可能是中了山煞。”

    落魄书生身摇脚晃,道:“放屁,我们是怎么样的人物?你不下毒谋害,什么煞”双手一扬酒坛猛向大汉飞去。

    大汉一个闪让不及,酒坛碰到他的肩头砰砰的一声,酒坛碰得粉碎,溅得他浑身都是红薯酒糟。

    他愤怒异常,转身奔入内屋,拿了一把大刀出来,见落魄书生也中毒倒了下去,不由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邪门道,吃了我祖传的迷魂药,而不晕迷。”说毕,手中大刀一扬,向落魄书生拦腰砍落,想把他一刀砍成两段,以报刚才被挨了一酒坛之恨。

    大汉下的迷魂药,是用来迷野兽的,无嗅无味,任何人也嗅不出味道来,尤其众人见他长像老诚,大家都没有怀疑他会暗中害人,真是阴沟里翻船,八十老娘绷在孩儿手中。

    那知大刀刚要砍下,忽然自己的妻子不由大忽喝道:“你这是干吗?”

    妇人没有立即放手,仍然紧紧地抱着他的身腰,答道:“文才,这些都是好人,你不可随便杀人。”

    刘文才怒睁环眼,道:

    “好人,我不信世界上真正的有好人,谁不讲利害,谁不自私。”

    那妇人一松双手,随即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在她丈夫面前一晃,道:

    “这个老和尚向我化斋,我说我家里一颖米都没有,那里有饭施舍,另一位姑娘立时拿了一锭银子送给我,难道这等慷慨的人,还不是好人吗?”

    刘文才怒喝一声,道:“呸!我刘化才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娶了你这么一个见钱眼开的人,这区区的一锭银子,你就心满意足了吗?”

    他的妻子说道:“人家和我们无怨无仇,又何苦要把他们的性命结果呢?”

    刘文才听得心一震,忖道:是啊,我和人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狠心杀了他们,不过是为了想劫他们身上的钱财而已

    心念一转,便掉过话锋道:“月娥,我们住在这荒山野森,终日与毒蛇猛兽为伍,时时刻刻都有丧身毒蛇猛兽口中的可能,我想杀了他们,把他们身上的钱财搜光,把房子放一把火烧了,我和你远走高飞,找一个环境好的地方,建筑一栋堂皇的房子,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不比在这儿吃苦好得多吗?”

    月娥长长的叹息一声,道:“富贵由命,发财由天,你昧良心害了人家,难道不怕将来身受恶果报应?俗话说,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也不不惊,我们住在荒山野拎,虽然生活清苦,但是逍遥自在,何苦谋财害命,日夜心惊胆跳!”

    这大汉叫刘文才,本是一个老实勤俭的人,那知他是为了近两三个月来运气不佳,受不了穷困的煎熬,动了见财起意之心。

    他今天猎着一头大野猪,心中本来很高兴,欢欢喜喜背回家来。

    但是到了家门口,一看站着十几个形形色色、带刀佩剑的人,心中立即生了怨心,暗道:他妈的,我刘文才好久都没发过利市了,今天刚好猎着一头大野猪,就跑来一群饿鬼他一气便在野猪肉中下了迷魂药,连他的妻子都不知道。

    刘文才听了妻子仍劝告.忽有所悟,抛弃手中大刀,一把抱住他的妻子,疯狂了似的在房中又跳又笑,道:“我们结婚十多年,只知道你是一个温顾的女人,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这等的知礼明义,我刘文才有这么一个贤良妻子,纵然是苦死,穷死,我也心满意足了。”

    月娥背上负的小福,只吓的哇哇大哭,她赶忙说道:“文才,快放我下来!”

    刘文才道:“月娥,救醒他们之后,他们能宽恕我们吗?”

    月娥点点头,道:“我看他们都是好人,绝不会计较你的过错,一定能原谅你的。”

    刘文才跑到厨房里,端了一盆冷水出来,先将两个姑娘喷醒。

    郭姑娘蓦觉头上一阵清凉,当下清醒过来,挺身淹起一望,但见众人笔直的躺卧地下,立即翻腕拔剑矫躯一晃,用剑抵住刘文才的胸口喝道:“你用迷药毒害我低是何居心?快说。”

    刘文才只吓的浑身哆嗦,目望他的妻子口里埋怨道:“都是你这扫把星,我说他们醒来之后,不会饶怒我,你却说他们是好人了不会记仇。”

    月娥上前一步向郭姑娘一福,道:“这位妹妹请你宽恕他一时之错吧。”

    郭姑娘星目一圆,娇喝一声,道:

    “你们等居心不良之辈,姑娘饶恕了你们,无异是旅虎归山。”暗中一用劲,就砍刺进刘文才的胸膛。

    这时百花女也清醒站了起来,她一看义父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由大惊,立刻拔下背上的长剑,指着妇人喝道:“你们用什么毒药,暗害了我干爹他们?”

    那妇人仍是非常镇定,微微一笑,道:“小妹妹,你干爹他们等一下很会醒转过来,请暂时息怒,且听我解说。”

    百花女撤回长剑,忽睁一对星目,气愤的道:“你说。”

    妇人转眼一望郭姑娘,但见她风目怒睁,剑尖紧紧抵住丈夫的胸口,已把他吓得浑身哆嗦,面色铁青,连忙说道:“文才,不要害怕,他们都是好人,不会杀你的。”

    刘文才哭丧着脸孔,答道:“她的剑抵在我的胸口,我只要一咳嗽,剑尖就会刺下进去,她还不会杀我?”

    郭姑娘突然把剑收回,冷哼一声,道:“杀了你,也怕污了我的宝剑。”

    刘文才见她撤去了剑,赶忙躲到妻子的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吁出一声。

    妇人又继续地说道:“我们本来是老老实实的猎户人家”

    郭姑娘冷笑一声,道:

    妇人又继续说道:“我们住在这儿已经有三代了,这种迷魂药是祖传下来,用来混合食物迷野兽的。”

    百花女怒喝一声,道:“我们又不是野兽。”

    郭姑娘听她这一说,竟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妇人道:“近来我们运气不佳,一两月来都没有猎着一头值钱的野兽,我小福的爸爸,穷极无聊,一时糊涂,竞想谋财害命。”

    郭姑娘道:“是大嫂深阴大义,劝阻了他是不是?”

    妇人点点头,答道:“谋财害命,乃是有伤天良的事,所以,我要他把你们救醒。”

    郭姑娘道:“大嫂的天性,真是非常慈善,就看在你的面上,饶恕了他,快把我们的同伴救醒。”

    刘文才见姑娘答应宽恕他了,一颗吊起的心,才跃落下,赶忙端着水盆,将大家喷醒。

    众人清醒站起宛如做了一场恶梦,听郭姑娘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方知性命已从鬼门关里被救了回来。

    天宏大师合掌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落魄书生纵声大笑道:“那里是善哉?简直是无妄之灾。”

    落魄书生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探手人怀,摸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送给刘文才,道:“落魄书生一生在穷字上打滚,饱尝个中滋味,我老哥哥送了我三锭银子,我现在慷他人之慨,分送你一锭,你有这么一位贤良的妻子,应该安平乐道,心满意足了。”

    刘文才羞愧满脸,向众人作了一个环揖,道:“各位大侠饶了我的过错,以后当改过自新,再也不敢存心害人了。”

    众人受了一场虚惊,好在肚子已经饱了,便离开猎户之家赶路。

    他们刚刚走出一箭之地,正想展开轻身术,蓦听妇人大声叫道:“姑娘,请你们等一等,我有一点东西送给你啦。”

    郭姑娘忙转头一望,见妇人连叫带奔的从后追来,听他说有点东西送自己,还以为是腊兽肉之类的东西,挥手说道:“大嫂,你们留着自己吃吧,不要客气啦。”

    妇人边跑边说道:“我送给你的是本书,吃不得的啊,我们留着也没有用,你们这里有位老先生,他一定知道书的用途。”

    郭姑娘和落魄书生听她说是一本书,立即停步转身,一看妇人右手拿一个小布包,已到了两人近前,郭姑娘问道:“大嫂,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妇人跑至两人身前,站定身形,双手捧着那个布包,送到郭姑姨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十年前正当六月里,一天中午,天气忽然大变,乌云遮天,狂风暴雨骤降,雷声隆隆,电光闪闪,好不吓人”

    郭姑娘忍不住打断她的话问道:“这本书和下雨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被大风刮来的不成?”

    妇人摇摇头,接着说道:“就在这个时候,忽见一个白发老人从山峰上疾奔而来,正跑在我们的茅屋门口,忽然轰隆一声巨响,一通日光,从天空一划而下。”

    郭姑娘又问道:“那人被雷击毙了,是不是?”

    妇人点点头,又道:“是的,那位白发老人应声倒在我们的门槛上,头在屋内,脚在屋外。”

    说此,略一停顿,又道:“我们见白发老人气绝,将书留下。这本书我们保存有十年,我们夫妇又都不识字,留着无用,只好转送给姑娘吧。”

    郭始娘接过那个布包,立即打开来一看,只见封面上写着四个篆字“青囊神术”

    这时,天宏方丈等人都转身走了过来,一直没有插嘴,静静的听他们谈话,郭姑娘接过布包,各人都愕着一对神目,向郭姑娘手中望来,一见书面的题字,五个掌门人和洁贞子师兄弟,都不禁心生惊骇,面色骤变。天宏方丈合掌念道:“阿弥陀佛,这不是赛华陀东方源施主的医书吗?”

    纯阳道长也感慨地说道:“这么一位神医,想不到竟会遭雷击毙啊!”袖里乾坤长长的叹息一声,道:“真是好人不长寿,祸害命千年。”

    其余的人,无不同声感叹。

    郭姑娘翻开一看,只见上面记载的,都是从来未听闻的医术。

    落魄书生目光锐厉,而且他又紧靠郭姑娘身侧站立,他目光一触上面记载,赶忙转眼一望,示意她收下。

    郭姑娘是何等聪明之人,一见他示意,立即重新包好,微微一笑,道:“大嫂,谢谢你的赠送,我不客气了。”

    妇人笑道:“小妹子,你送一锭有用的银子给我,我送你一本无用的书,公平交易,还客气什么啊?”

    她不知道这本“青囊神术”她表哥能恢复人生幸福,实得力于这部奇着,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她小心翼翼地将书包好,背在背上,立刻告辞妇人,随众人赶往浙川。

    浙川虽是一个山城小县,街道算是整洁,往来豫鄂边境的商贩,络绎不绝。

    这时,正当华日当头,大街人熙来攘往,倒也显得热闹。

    他们一行十一人,进得城来,迎面看见一家名叫“进至发”的客栈,天宏方丈站住身形,观望不前。

    落魄书生闪身向前,直入客栈,高声嚷道:“伙计,贵号兼卖酒菜不?”他好酒如命,住宿倒在其次,故引先问店小二卖不卖酒菜。

    店小二见一大群客人,走进店来,赶忙迎了上来,躬身一揖,道:“敝号前厅是酒馆,后院才是客栈,吃喝住宿均很方便,客官,请进吧!”

    落魄书生听说是两便的客栈,正合他的心意,哈哈大笑道:“好极,好极。”转脸一望,一挥手直向客栈内走去。

    店小二接着这群客人,心中又喜又耽心,暗自忖道:这群不相称的客人,定非平常人物,侍候得好,倒可得到一笔丰厚的小费,若侍候不当,却有苦受的。

    心念一转,慌忙含笑说道:“客官,要住店还是吃饭。”

    落魄书生道:“就是住店,也不能饿着肚子睡觉啊,要二间上房,赶快搬些酒菜来。”

    店小二诺诺连声,抢到前面领路,导引众人走入后面独院。

    这个独院,三房一厅,布置雅洁,尤其院内花木稀疏,疲劳的身子,走进这等雅洁的房子来,只觉一阵轻松,劳困顿消。

    落魄书生一看这间独院,既可吃酒又可休息,倒也便利,转眼向店小二道:“伙计,我们就要这间吧,赶快去整治一桌上等酒菜来。”

    店小二听了吩咐,立即转身出去,片刻之后,洒菜一齐搬了进来。

    落魄书生见了酒菜,口水就流了下来,不等店小二摆好,大笑一声,道:“请!”提过酒壶,就当先自酌自饮起来。

    天宏方丈见店小二将酒菜摆好之后,问店小二说道:“伙计,你先出去,要添酒添菜时,我们再叫你。”

    店小二听老和尚这么说,心中暗感高兴,当即转身出房去了。

    纯阳道长等人见店小二走出房去之后,大家互视了一眼,便和天宏方丈讨论那幅素绢告白的事。

    天宏方丈道:“各位都见过那个手拿怪笔,玉拍写字的蒙面人,可知他是谁?”

    纯阳道长和春明道长等人,齐声答道:“尚不知他的来历。”

    天宏方丈叹口气,道:“他就是张贴告白的人。”

    此话一出,纯阳道长等,心顿都起了骇颤,他们均险些送命在那象面人手中,闻之如何不惊惶。

    天宏方丈眉头一皱,又继续道:“这人的武功,为贫僧生平见的高手,不怕各位见笑,蒙面人那夜突然闯人敝寺,本派虽然早有戒备,也遭到了有史以来未有过的重大伤亡。若不是申施主的图像退敌,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四个掌门人和洁贞子师兄弟,都听得面色骤变,忖道:其他的门派,不用说是耸耸可危了。

    袖里乾坤愁云满面,说道:“蒙面人既然公开向我们各派为敌,他的本领固然厉害,但我们也得相商一个对策,阻止他的杀孽才是。”

    纯阳道长接着说道:“听说这人,受了混合派中人之害,而迁怒到所有的武林人物,贫道意欲公推天宏方丈出名,广邀武林九大门派,合力把混合派歼灭,替蒙面人报仇雪恨,或许蒙面人心存感激,能消弥这场武林浩劫也未可知,若他仍不肯收敛凶焰,只有联手起来对付蒙面人,不知各位道兄和云兄意下如何?”

    春明道长沉思有顷,突然抬头答道:“据贫道的猜想,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这其中另有原因?若蒙面人只是为了报仇雪恨,以他的武功,定可把混合派的人,个个诛绝,却不会绕圈子,箭头指向我们九大门派。”

    天宏方丈听他这一说,心中也有同感,点点头,道:“是啊,混合派的势力,虽然不可轻视,但蒙面既然敢找各大门派寻仇,又何俱混合派的势力之大,这事可能暗中有人指使。”

    他说完之后,转眼一望落魄书生,只见他酒到杯干,对他们讨论之言,好似没有听到似的。

    落魄书生见老和尚的眼光向他望来,知道老和尚顾彼言他,突然哈哈大笑一声,道:“蒙面人的武功,已到了惊世骇俗之境,暗中指使他的人,武功可能还在他之上,各位就是查出暗中指使的人,恐怕也是束手无策。”

    洁贞子忿愤地说道:“若不是各大门派,有一定的基业,绝不怕蒙面人寻仇。”

    天宏方丈点点头,道:“道兄说的不错,我们吃亏的就是有基有业,不然蒙面人的武功再厉害,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他们商量了很久,都没有得到一个具体性的办法,最后由春明道长提出建议。纯阳道长补充说道:“我们不必作这种无谓的空谈,贫道赞成纯阳道兄的意见,公推天宏大师出名柬邀九大门派,目前在这里的,那不须再柬,只有两派无人在场,请柬很容易送到。”

    天宏方丈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道:“承两位道长推重,老衲义不容辞,但急也不在一时,我们一同到武当山,见了光义道长再详细地研究吧。”

    众人听他这一说,都无异议,立即停止谈论,一看桌上的酒菜,被落魄书生吃喝的只剩下不多了。

    三派掌门人,与洁贞子师兄弟及法成道长,除了天宏方丈一人吃素之外,其余的人,虽无落魄书生的宏量,但也喜爱怀中之物。

    袖里乾坤立即招店小二,吩咐重新来一桌丰富的酒菜,大家畅饮一番。

    许青松,郭索娟两人各怀心思,食而无味,尤其听了各人的说话,更增添了心中的愁绪。

    郭索娟心乱如麻,不想再和他们周旋,拉着吕明珠向房内走去。

    落魄书生哈哈一笑,道:“我大大的占便宜啦。”

    袖里乾坤也有惊人的酒量,接着笑道:“申兄,你如果有豪兴,我们来较量较量。”

    落魄书生已有了五六成酒意,那经得起云灏然的挑战,把酒壶提了起来,替各人斟了一轮酒,端起酒杯,道:“我先敬各位一杯,再舍命奉陪云兄。”

    大家共同干了一杯之后,两人便开始比拼,真是酒逢知己干杯,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都有惊人的酒量,酒到杯干,眨眼之间,便各自喝了十大杯。

    许小侠又不便即时告退,怀着满腹的心事,虽经强制抑住,但仍不能安静下来,故此愁眉苦脸,神色很是中安。

    落魄书生向他望了一眼笑道:“你不想休息,不必闲坐着,就和我们拼几怀,凑凑热闹。”

    许青松谣摇头,道:“晚辈不胜酒力,不敢奉陪,替各位前辈持壶斟酒,倒还可胜任。”

    落魄书生笑道:“你不喝酒,倒用不着你替我们持壶,我看你师妹一路走来,就未开口说话,对你仍然有气,你还是进房去向她跪下陪个小心,免得明天再遭她的白眼。”

    许青松俊眼一红,道:“老前辈,别取笑啦。”

    落魄书生转眼一望二女的房门,并未紧闭,笑道:“我说的话乃是天经地义之言,绝不是有意取笑,你看他们的房门都没有关上,不是等你等谁?”

    许青松转眼一望,果见二女的房门虚掩,立即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探头向房内一望,但见二女把一块垫单隔开两边,他轻推开房门,移身进去,细声叫道:“师妹,睡着没有?”

    喊了一声,不听有人回答,以为她一路劳顿,已经睡着了,便在门旁一张椅上落坐,闭目休息。

    这间房子,在靠厅的右边,前面靠天井,房后都是旷地,她们把垫单一遮,刚好隔成前后两间。一张床铺就在靠后的窗户下,留出前面一半间,原本想给许青松休息的。

    郭姑娘和百花女两人,还未睡觉,两人面对面地坐在床上休息,许青松一进房,她俩早知道了,但故意不出声答话。

    直等到许青松久无声息,两女又开始絮絮细语轻笑,互道身世,蓦地听到房上传来几声咪咪的声音,此起彼落,好似不是一只猫儿的叫声,于是惊断了两女的说话。

    突然,落魄书生在厅内大声笑问道:“道兄,你听那是猫叫还是人叫?”

    春明道长答道:“是两只猫在叫春。”

    落魄书生笑道:“猫儿叫春,道兄心中有何感想?”

    春明道长已经有了九成醉意,感慨地随口吟道:“猫春叫猫叫春,听它愈叫愈精神,老僧亦有猫儿意,不敢人前道一声。”

    落魄书生突然回头向天宏方丈大喝一声,道:“喂,老和尚,你听见了春明道兄吟的诗没有?”

    天宏方文坐着闭目养息,还未入定,听他这一叫唤,立即高喧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郭姑娘和百花女听得很清楚,郭姑娘微微一笑,轻轻说道:“妹妹,你干爹人老心不老,说话挺有意思的。”

    百花女认干爹不久,还不了解他的个性,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道:“大凡书念多的人,说话都很幽默风趣。”

    话声甫落,忽闻窗户“哧”的声轻响,两女同时转眼一望,只见窗户上糊的白纸,破了一个小孔。

    二女吃了一惊,轻轻跨下床来,蹑到窗前一望,只觉窗外空寂寂的,毫无一点声息,二女以为是昆虫把窗纸撞破,也未在意,仍回床上休息。

    突然传来,笃、笃、笃三声清晰的更声,知道时候不早,二女便闭目养息,不再谈话。

    郭姑娘刚刚闭上眼睛,陡闻叮当一声,响声就在自己身前,不禁骇然一惊。

    睁目一望,只见一枚一寸五分长短,锋利无比的钢刺和一片屋瓦落在床前。

    百花女也被这突然的响声,骇得心头一跳,赶忙睁眼一望,见郭姑娘的身边,有一根雪亮的钢刺和一片屋瓦,不禁掠呼一声,道:“姐姐,有人偷袭。”立即跃身窗户推开,跃了出去。

    郭姑娘正望钢刺和屋瓦怔神,听百女这一叫,才惊醒转来,紧随百花女的身后,穿出窗外。

    放眼一扫视,突见一条黑影,纵上左边房脊,二女彼此打了一个手势,纵过旷地,窜上房屋,跟尾追去。

    两女追过一重较高的房脊,忽见前面多出了一条人影,越过城墙而逃。

    两个小姑娘,艺高胆大,那肯就此放过,也立刻越墙疾追。

    许青松也被这叮当之声惊醒,赶忙起身问道:“师妹,什么事情?”

    他是一个老诚的青年,不敢立即掀开掩隔的床单查看究竟,待两女相继穿窗而出,方才掀开床单,不禁大吃一惊,正欲随后追出,天宏方丈等人都闻惊闯了进来。

    天宏方丈大师一看床上的瓦片和钢刺跌落在一处,抬头一望,但见屋顶和窗纸,都破了一个洞,暗道:看这情形两件东西,并非一人所发,其中定有原因。

    心念一转,脚下一弹,庞大的身躯,穿窗出去,身子一晃,跃过圹地纵上对面屋顶,众人也陆续跟踪追来。

    众人越上街房时,正发现二女越墙而去,立即展开轻功,尾随二女身后退去。

    两女追到城外,已经距离前面两条人影很远了,她们两人眼看追不上,本想转身回客栈。

    回头一望,发现众人都已跟踪追来,当下胆子一壮,又跃身向前追去。

    转身之间,已追出数十里去,但前面两条人影,身法快的出奇,早已追失了人的身影。

    天宏方丈一看方向,是去武当山的途径,无意再折返客栈,便一直追了去。

    蓦地,眼前一片黑黝黝的森林横阻,天宏方方丈纵上树梢,由上下望,看得非常清楚。

    但见不会说话的那个蒙面人,在拍上写道:“你为什么要下毒手杀害她?”

    对面那个蒙面人,咯咯娇笑,声如银铃,笑后缓缓说道:“你这话问得太离谱,你扬言要杀绝武林中之人,她是武当派的女弟子,为什么独要救她?你不是出尔反尔吗?”

    哑巴蒙面人被她这一反问,真是问得哑口无言,他圆睁一对神目,盯视她良久,才又写道:“我虽然要杀绝武林中之人,但我不能泯灭人性,下毒手害我的表妹,也不能眼看她死在你的钢刺下。”

    对面那个蒙面人又是一阵咯咯娇笑,声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除了几个已知蒙面人来历的人外,其他各人都听得惊诧不已,听这笑声显然是青年少女,笑声一落,随即说道:“我要杀他的理由也很简单,我不能抛弃自私,让她把我的中意人夺去。”

    哑巴蒙面人正想挥笔写话,蓦听到一声哀伤的呼叫:“少华表哥呀!”跟着跃了下去。

    女的蒙面人,听有人喊叫,立即闪身转去,男的蒙面人知道是表妹等人追了上来,不愿和她见面,也闪身转向,疾驰而去。

    郭姑娘自从被蒙面人掳到悬崖,蒙面人无故逃走之后,心中就怀着深疑,但未见面目,不敢直认,目下见他写在怪拍上的字,承认他是表妹,无疑是失踪多年的表哥了。

    她心中中立时泛起一种莫名的喜悦,立刻扑身下去,见他闪身疾走,那里肯舍,脚一沾地也窜人黑暗的森林中。

    许青松怕师妹单身遇险,也纵落树梢,紧随追去,他一边追一边出声叫道:“师妹,那个不说话的蒙面人,真是你的表哥吗?”

    郭姑娘停下步来,转头一望师兄,不知她是喜是怒,抑是感到悲伤,两眼流泪点点头道:“他跳深崖之后,我就怀疑他是我的表兄,但不知为什么不肯见我,难道他真的被人害得不能见人下吗?”说着,竟然放声大哭。

    这时,大家也都跃下树梢,追了过来,听她的说话和痛苦神情,除了惊诧之外,也为之心酸。

    落魄书生忽然纵声大笑,道:“蒙面人既然是你的表哥胡少华,你不赶紧追去,却站在这里哭泣,岂不把相认的机会失之交臂吗?”

    郭姑娘忽被他这一句话提醒,立时停止哭泣,施展轻功,向她表哥隐去的方向追去。

    天宏方丈这一路走来,都在暗中注意落魄书生的言行,听他这一说,疑云更深,忖道:这人的举动,诚令老衲难以猜透,难道他真是受人所托,而确实不知蒙面人的实情么?不然,他与郭姑娘不会不认识,就是他们假装得这么自然,一点破洞都瞧不出来。

    三派中门人和洁贞子师兄弟及法成道长,看他站在那儿怔神,同声说道:“大师,我们随郭姑娘追去吧,现在这个不说话的蒙面人露了身世,就容易查出他的来龙去脉,以及被害的情形了。”

    天宏方丈高喧了一声佛号,道:“好啊,若能借郭姑娘和蒙面人的关系,阻止杀孽,倒是武林中之幸。”

    越过了这一片大森林,前面便是汉水,沿江而上乃是出县,这一带山势异常峻险,若不是身怀绝顶的轻功,真不容飞驰疾奔。

    众人展开踏叶飞行的轻身术后,就似十一只掠空飞的蝙蝠,登峰渡涧,一连翻越了三四重山头,虽说众人的轻功都已臻上乘,但两个蒙面人的轻功,比众人还要高一筹,几重山头一翻,已失去了蒙面人的身影。

    天宏方丈猛然提气,庞大的身躯凌空飞起,几个起落,就登上一座高峰,停身四顾,忽然发观对面的山腰中,掠起两条人影,如两缕轻烟凌空飘飞,身法快得出奇。

    他转身一望见众人都陆续跃了上来,两腿一弹,猛向对峰扑去。

    这一发现,不管两条黑影,是否为先前两个蒙面人,展开身形疾追。

    只见前两条黑影,疾弛起来,身子不动,脚不沾地,如两团黑影向前飞驰,郭姑娘看那两条影疾奔奔的身法,甚是奇怪,向并身而进的百花女低声说道:“妹妹,我看前面的两条黑影,飞奔的身法有些奇怪,轻功就是入了化境,也不会象那样飘荡的前进,一定是鬼而不是人。”

    百花女心中也有同样的疑惑,听完她的话,答道:“是啊,我也是这样想,任你轻功再高,绝不会手足四肢不动,象两块黑云凌空瓢飞。”

    众人奔上对面峰顶,先前的两条人影,已然消失,突见眼前竟是一片斜倾的荒冢。

    从坟冢中闪耀起团团光磷,贴着地面游动,百花女看了那些飘忽无定的光球,骇然叫道:“鬼火!鬼火!”

    这些在荒冢间飘忽无定的光球,光度忽强忽弱,颜色碧绿,更给这荒山坟丘增添了几分阴森和恐怖。

    十一人中除了许青松师兄妹外,都是久闯江湖的高手,对这神秘的光球,倒还是初次见到。天宏方丈突然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接着说道:“坡下这片凄凉的荒冢,甚是蹊跷,莫非”

    话声未落,忽见荒冢的尽头,黑压压的一片树榴上,红光一闪一灭,接连亮了十一下。

    春明道长看那红亮的讯号,正是如我们的人数,道:“大师猜的不错,峰下确潜藏着武林人物,说不定对我们有所举动!”

    蓦地——

    荒冢左边的深谷中,隐隐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听得众人更是不寒而栗。

    心悸间,忽地右边谷底又传来一阵叫声,声音更是悲惨凄凉,使周围阴森的景象,更加浓了恐怖的气氛。

    云灏然正欲拨腿跃过去,察看是什么杂猫狗叫,而被天宏方丈阻住,道:

    “道兄,这是有人故布疑阵,我们须得镇静心神,慌张不得。”

    郭姑娘乃是名门中的闺女,虽在武当山学了一身武艺,那里见过这等恐怖的场面,情不自禁的依偎在许青松怀中,骇然说道:“咦!这个鬼地方,简直要把人活活的吓死”

    许青松单臂搂住了他的师妹细腰,道:“师妹别怕!”

    百花女转眼一望干爹,但见他眉头紧皱,好似心中悬着一件重大难解的心事,她本想询问,又怕扰了他的凝思,只望着干爹失神。

    落魄书生皱了一阵眉头之后,忽然心神有所悟似的,朗声大笑,道:“我真是被烈酒冲昏了脑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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