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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贪酒好刀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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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达在威猛无比的强劲掌力笼罩下,被逼的退无可退,闪无可闪,只有尽全力和他拼一掌,不用说这一掌对击之后,就算不碎身当场,这一生从此也元所为了。

    就在这生死关头,忽听“呼”的一声,一根绳套,如电光石火的凌空飞来,将骆明远的颈项套住,向后猛力一拉,骆明远的强劲掌力,立即消失于无形。

    骆明远回头一望,见是黑、白两个娃娃的杰作,转身就追击。

    黑、白两个娃娃也转身飞奔。

    这两个小鬼精灵无比,诡计多端,他们先将套绳系在树干上,转身跑的时候,已将套绳扔掉了。

    骆明远急于抓住两个小鬼,套住颈上的绳子来不及解掉,他的眼力模糊,人影看得真切,落在地上的绳子,却看不清楚。

    黑、白两个娃娃奔了七、八丈远,便止步回转身来,道:“来!来!老和尚,我们再和你斗一场。”

    骆明远本来一边除项上的套绳一边追赶,见两个小儿目中无人,也顾不得解套绳,跃身剂追,只跃出一大步“冬”一声,骆明远翻身摔倒地上,套绳勒得他几乎闭了气。

    黑、白两个娃娃见他仰翻地上,大笑一阵,便绕过去拉蝇子,感觉绳子系在大树上似的,使尽气力拉不动,高声叫道:“我们套住了大猪了,快来帮忙宰了吧。”

    骆明远想除下颈上套绳在两个小鬼拉扯之中,一时解不下来,怒喝道:“小鬼头,你们真正可恶,把老僧当成猪,老衲不抓住你们活吞,也忍不下这口气。”

    白娃娃道:“你是酒肉好色的和尚,强捻硬夺,比毒蛇还可恶,见蛇不打三分罪。这是古人说的,你知不知道?”

    易达等人先后抢身过去,想制伏和尚,仍然是不可处?双梦文探臂去捉骆明远的脚,骆明远腿一伸,蹋得双梦文翻了两个跟斗。

    双英道:“将他的手脚砍了,教他生不如死。”

    骆明远喝道:“你们也说这等话!”

    双英跃身举剑向他挥去,骆明远反手一掌,将双英震得连翻跟斗。

    骆明远怀有一身绝艺,当代武林的成名人物,谁也不是他的放手,做梦也未曾想到,竟会再三的栽在小伙子手中,他自己也不禁啼笑皆非,喝道:“小子们,我就让绳子套住脖子,任由你们拉绳子也好,放暗器也好,施什么兵刃也好,一齐向我攻击,看你们能不能伤得了我?”

    胡少华等十几个男女,每人的眼睛都是溜来溜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人的心中都有一种共同的希望,看谁能想出好的主意来攻击他。

    易达望着怀璧玉问道:“大姐,死和尚考验我们的功夫啦,怎么办?”

    怀璧玉道:“三弟和与四妹与他有切身之仇,叫他们两人先攻击他吧。然后使剑的人联手以剑合攻他,施暗器的人,以暗器打击他,这样不会自乱章法,也不会误伤自己的人。”

    易达笑道:“好!三弟、四妹,你们先出手吧。这是你们雪怨恨的大好机会。但是要谨慎小心。”

    胡少华和凤洁贞立即以毒针和喷火攻击酒肉和尚。

    易达从中帮忙将绳子拉着,企图将他颈上的活结紧收,他呼吸困难。

    但见骆明运用这气功,绳索无法收紧,易达也无可奈何。

    骆明远折了两支核叶,插在领口,头一摆动,两支枝叶像螺旋似的急转,从头顶喷下的毒液,很远即被旋动的劲风吹散,喷去的火其火势反被他旋动的劲风吹的倒卷。

    从左右攻他,骆明远的掌劲其猛无比,向他洒去的毒汁都被他强烈的掌风震得反飘回来。

    胡少华想以“感应掌”来取胜,两人的掌势一举,立即被酒肉和尚识破,真是名副其实的班门弄斧了。

    骆明远放声大笑道:“哈!哈!哈!你的师祖静真子在此,这种掌法在老衲面前,她就只好藏拙了。”

    胡少华和凤洁贞使出浑身解数也伤不了仇人,心中既懊恼又痛恨。

    怀璧玉和郭姑娘、许青松见胡少华和凤洁贞攻击一阵无功,立即互相递了一眼,抢身震剑分三面向骆明远递招。

    骆明远见他们三人一出招,便认出他们三人的师门,笑道:“你们的剑法比你们师父还羞的远,就是你们的师父联手对付我,他们也自感见拙。你们真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说着,一连分别击出三掌,强猛的掌风,震得三人连连倒翻斛斗。

    双梦文兄弟妹接着以火箭攻击骆明远,刚放射两杖火焰,忽听一声娇叱道:“住手!你们这点玩意伤得了他吗?”声落人现。

    易达听“住手”二字发自很远,转眼便到了近前,暗道:好快的身法?是什么人?

    骆明远抬头一望,见眼前站着一个颇具风韵的半百女人,注视有顷,认不出来是那儿来的?愣了一愣,道:“你你”风韵别致的姑娘,微微一笑,道:“我怎么样?”

    骆明远双目仍然肥逼视她,道:“你!你!”

    风韵别致的徐娘,也以锐利的目光逼视老和尚,仍然微笑,道:“我特地来赴约的呀!”

    骆明远疑惑地问道:“你何时和老衲会过约?”

    风韵别致的半百女人,还是微笑,道:“老和尚,你快死啦!老尼为你惋惜。”

    骆明远惊道:“你是老虔婆!”

    神尼道:“上了年纪的人,害上了健忘症,必死无疑。”

    骆明远道:“老婆婆!刚才见你老态龙钟,现在的你是风韵犹存的徐娘。你修成狐狸之术吗?”

    神尼道:“千年老人参,若无驻颜的实效,就无人冒着生命跋山涉水去找啦。”

    骆明远道:“你刚才是假扮的?”

    神尼道:“沿途风霜,尘土蒙面。休息饮食之后,洗修饰换了衣服,当然显得容光焕发啦。”

    骆明远道:“在气质上老衲已输你老婆婆一着啦。”

    老神尼道:“你是真人不露相。”

    骆明远问道:“我想要的东西带来没有?”

    老神尼道:“我先行一步,他们随后就倒,胜负尚不可预料?老尼败了,他们能逃出你的手下吗?恐怕连双牧堡你也要洗劫一番呢?”

    骆明远道:“老婆婆心里明白得很。”

    老神尼道:“条件是相对的。”

    骆明远道:“老婆婆,你说吧。我虽然是混合派的首脑,下辖有九个坛,我身兼一坛主,已算瓦解了,其余的八坛,分据各地。我也不管他们的事,他们却把我当作一株遮荫的树。”

    老神尼道:“你也不要为他们开脱,我胜了你也不会去找他们,自有他的的掌门人去清除叛逆。不过有两件事,你必须交代。”

    骆明远道:“老婆,你说吧。”

    神尼道:“你劫走‘远威镖局’的那笔镖物,应该还苦主后裔。这是第一件事。”

    骆明远又问道:“第二件呢?”

    神尼道:“在双牧堡你所看到的一高一驼两个不起眼的人,当时你可能没有注意,他们的形象是伪装的,他们是热河‘天合隆’‘天隆参号’的掌柜。五年前你到天合隆,洗劫了天隆参号,还杀了他们的妻儿子女,大小计十口。幸好他们兄弟入山采参,未遭你的毒手。”

    骆明远答道:“有这么一回事。老婆婆山头向我报仇,所得代价若干?”

    神尼道:“人死不能复活,报仇你只有老命一条,又何能抵债十人之命。只是你劫去的财物中,内有他们家传的至宝‘珏玉连环’珏玉上刻有连环图,外人是不懂连环图的意思,对他们吉氏门中来说,却是非常的重要。”

    骆明远笑道:“老婆婆,老衲上你的当啦。保什么暗镖到广州,都是你故布的疑阵,主要是找我老和尚是不是?”

    神尼不置可否,连续说道:“贫尼答应吉氏兄弟,向你取回玉连环。”

    他们这一僧一尼是当代的两位奇人,年龄都超过百余岁,武功修为,也到了极限,在对话之际,已暗中较量特殊的功夫了,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转瞬一下。

    易达等十几个少年男女,站在一边,静静地听他们对话,无异是替他们戒备外来的惊扰。

    只见奇僧奇尼,同时坐下,也不再对话,四日张扬对望,各自聚神逼视对方。

    骆明远一只眼失阴,眼球却如旧。

    神尼幼年得天孤厚,无意中挖灰了千年人参,接掌庵主后,一心潜修,精力充沛,神凝气足,射出的精芒,令人气夺。

    骆明远固然天赋独厚,练就了所不能练的武功,只是贪恋酒色,身具特殊武艺的人,平时是不会感觉贪酒好色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遇上了半斤八两的对手较量功夫,必须使出潜在的精力,相较之下,就体念到神志不能归一了。

    相视不到半时辰,骆明远双眼皮倦得有些模糊,眼皮不住的眨。再过片刻,眼泪也出现了。

    神尼的一双厉目,伊似婴儿的眼睛,黑白分明,晶晶发亮,逼视对方一瞬不瞬。她缓缓的拾起双手,在胸前交错。

    骆明远身子突然向右一倾,侧卧地上,猛然一个滚身,企图和老尼同归于尽。

    神尼双掌向外一推,强烈的掌风,将骆明远滚过来的,身子震飞三丈多的“噗哧”一声,落在地上,半晌才爬起来。

    神尼缓缓站起来,慢步定近骆明远身前,问道:“贫尼向神僧提的两件事,意下如何?”

    骆明远霍然挺身站起,答道:“东西老衲未带在身下,八月十五日老衲在桐柏山候驾。”

    话声一落,也不等神尼答语,跃身疾驰而去。

    胡少华飞身想拦住他。

    神尼道:“施主,由他去罢。”

    胡少华恨得跳脚,嘶!嘶!呼着心中的怒气,眼睛暴起红丝,继而流泪。

    神尼走到他的面前,安慰他道:“吉人自有天相。骆明远能毁了你,却不能医治你,杀了他对你也无大益。离此地不远,桂阳观音庵附近隐居三位神医,是苏仙公的后商。或许他能使你恢复健康的人生。”

    胡少华一拍写道:“凡是隐居世事的君子,都是怪癖。晚辈就是找到他不肯给我医,又怎么办呢?”

    神尼探手怀中,取出一只锦盒,递绘胡少华,道:“你若见了那位神医,他不肯给你医治,你就把锦盒取出来交给他,他收了这锦盒,再棘手的医疗问题也不会推辞。是否能如你的心愿,那就要你的造化了,从今以后,不要再抱怨人,乱杀无辜,好好记住贫尼的话。”

    胡少华点点头,当即向神尼跪下叩谢。

    易达等人也纷纷向神尼施礼。

    神尼道:“不必多礼。你们行侠江湖,不可动辄杀人!以德跟人,服者五体投地。以残暴慑人,不但口服心不服,反而埋下无穷后祸。”

    易达等人齐声,道:“谨遵金玉良言。”

    神尼慧眼注视黑白两个娃娃,感觉他们的貌相非常的端正,跟神精锐,非等闲的孩子,笑笑道:“天山有一种独持剑,中原的人是不会的,你们两个娃娃儿想不想学?”

    黑、白两个娃娃仰脸注视神尼,问道:“神仙姑姑,你肯教我们吗?”

    神尼道:“教你们是可以,不过你们要随我到天山后才能数。”

    黑、白两个娃娃问道:“在南方不能教吗?”

    神尼道:“剑术是可以教,练的人无法登峰造极,天山寒冷,穿上毛衣毛裤,仍然冻得手脚麻木,在手脚都不灵便之下,剑法能练到快速无比,到南方来当然可以称雄了。”

    黑、白两个娃娃当即答道:“好,我们跟神仙姑姑去。”

    神尼举手向易达等人一挥,道:“你们去吧。相见一场,也算有缘,贫尼无所赠,只奉献你们一言,现在江湖是多事之秋,遇事要冷静。”

    易达等人向她拜别,转身便走。

    双梦文兄弟妹,对这些少年朋友,有些依依不舍。

    双英对易达更有一种特殊的留恋。

    送了一程,双梦文把盛火焰的袋子解下来,道:“送客千里终有一别,没有什么相赠,我这一袋火焰送给易兄,在路上放着玩玩。”

    易达伸手接着,笑道:“我从小就喜欢玩炮竹,本想方双兄讨些来玩,又不好开口。双兄好像窥透我的心意,谢谢,谢谢。”

    双梦学也格自己的一袋火焰送给许青松,道:“明年的七月七日,我们这里放些火花树,欢迎许兄来参观。”

    许青松道:“我没有出师,身不由己,到时我向师父禀明,如果恩准,我一定来和双兄相聚狂欢。”

    双英一手挽着史雅宜,一手握着怀璧玉,道:“怀姊姊、史妹妹,我很羡慕你们。”

    怀璧玉惊讶,道:“双妹,你这话从那儿说起,我们有什么好,值得你羡慕的。”

    双英道:“姐姐,你们不知道我在家里闷死了。每日见面的人,不是伯伯叔叔便是哥哥弟弟,一句知心的话也谈不上。你们在江湖上走动,心里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怎么不教人羡慕呀。”

    史雅宜道:“欢迎姐姐参加我们的行列。对了!姐姐会不会做菜?”

    双英道:“菜,我是会做的,恐怕你们吃不下喉哩。”

    史雅宜道:“我们很随便,谁也不会挑食。”

    双英低下头,道:“我不论做什么菜,都要掺辣椒。”

    史雅宜道:“正合我的胃口,我很喜欢吃辣的。走!别再回家了,闯荡江湖,不过是游山玩水,好玩的很,我跟你学做菜。”

    双英道:“我这样子怎么能走啦?再说,我没有禀告父母也不能跟你们走呀?”

    双堡主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且递给她一个包袱,道:“英儿,我和你妈商量过了,让你随众位姐妹们到江湖上走走,增加一些见识,包袱是你妈给你收拾的。”

    双英听了高兴的流热泪,叫道:“爸爸,你们两位老人家真伟大,能了解女儿的心。孩儿真高兴啊。”

    双梦文兄弟也要跟妹妹去,双堡主道:“你们姑姑要带你们兄弟去天山,可不能耽搁。”说着,挥手和各位男女小侠告别,带着两个儿子转身回去。

    易达等人返回镇上客栈,打坐调息一阵,天色已明,结付了费用,立即起程。

    走出镇口,忽听一阵争吵之声,转身一望,见是老叫化和穷书生。

    他们争论的原因是,打赌赛跑,谁输了谁付中午的酒账。

    穷书生要猜拳赎输赢,老叫化却要赛跑,各持己见,争端不休。

    百花女和支和宝玲却坐在路边草地上穷笑。

    易达跃下马走前去,向两个老人家作了一揖,笑道:“两位老人家不必争论啦,中午的酒钱晚辈来付账。”

    老叫化笑道:“你们先走吧,我们随后就来。”

    易达转身上道,一行人向郴州疾驰,行至万岁桥的时候,忽听敲锣打鼓的声音,迎面来了一大群人,前后有四乘轿子,不是花轿,也不是官老爷的座轿,轿子前面却有背刀佩剑的劲装大汉开道,既不是婚嫁也不是大老爷出巡,迎神赛会也不是的。

    这种场面连老叫化走遍了大江南北也未曾见过。

    轿上坐的人是堡主身份或是寨主吗?谁个堡主,寨主有这种排场?

    走在前面开道的大汉,大声喝道:“让路!让路!”

    路面很窄,要让路就得后退.抬矫的人不愿意后退,骑马的人,也不愿意后退,互相争论起来。

    抬轿的人放下轿子,走上前来,理论道:“我们抬轿的人是苦力,你的是骑马的空手,应该后退让我们。”

    许青松走在最前面,答话道:“我们有急事,不能耽搁。”

    持刀开道的大汉抢先道:“谁没有急事!你们不退!体怪老子无理!”

    许青松也怒道:“你想怎么样?”

    开道大汉一扬手中大刀,白光随着一闪,喝道:“我把你劈下马来。”

    许青松身子一耸,跃下马来,锵锵一声,投出宝剑,怒道:“你有刀,我有剑,怕了你不成!”

    开道大汉抢上一步,一招“风雨雷鸣”夹着万钧之势,刀锋向许青松头顶劈下。

    许青松急退一步,挥剑反击,两人都是以快攻快,猛劈猛砍“铿链!锵锵!”的声交鸣。

    郭姑娘和穷书生,老叫化闻声定上前来察看,坐在轿子里的人,他下轿察问,为何争斗!

    老叫化见从轿子走出来的,竟是两个年长慈祥的土著,暗道:怪啦!这种的土著,怎么摆出如此的排场呢?

    从轿子里走出来的两位土著,见双方动刀剑砍杀赶来,举手摇摆,大声叫道:“好汉!快住手!刀剑无情,不是闹着玩的,谁伤了谁都不好。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郭姑娘逐听叫住手声音,心头被那声音猛击了一下,不完一震,转眼一望,眼睛映上了一个朝思暮想的人影,叫道:“师兄,别打啦!都是自己人。”说着,拔腿飞驰过去。口中连声叫道:“爸爸!爸爸!爸爸”

    那叫住手的士着,正是郭姑娘的父亲郭什人。她父亲也听出声音是熟人,一时却未想到是爱女,睁着一双老花眼,只见一个人影向自己飞驰过来,赶忙张开双臂,心中喜极,急切之闻叫不出名字,只道:“是你是你”郭姑娘扑向父亲的怀中,叫道:“爸爸,女儿素娟,我想念爸爸和妈妈,想得快要发狂了。”

    郭老爷双手紧紧抱住掌上明珠,热泪盈眶,低头望着爱妇女娇艳的面貌,半晌才道:“小娟!想不到我们父女会在这里见面。我和你娘也是日夜思念着你,这一下我宽心了。你长得比爸爸预想的更美更婀娜,爸爸真高兴,真高兴。”

    郭姑娘问道:“我妈呢?”

    郭老爷答道:“就在后面轿上。”

    郭夫人已经听到消息,立即下轿走上前来,她双脚很小,路又不平,心中又喜又急,一步三摆,侍候她的两个使女胆战心惊的伴随她的左右。

    郭姑娘离开父亲的怀抱,向后面去找母亲,刚转身便碰上母亲,各自张臂紧紧的抱住,两张口没有发出声音,四只眼睛却倘着热泪,这幅劫后余生相会的亲情场面,看得不少的人都感应的流下热泪。

    郭夫人和爱女拥抱好一阵子,才将日夜思念的爱女脸孔扳起来,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皱纹魔魔的面上,绽开喜相逢的笑容,道:“娟儿你吃了不少的苦吧?你的师父待你不错吧?”

    郭姑娘答道:“上山的时候不习惯,身体又不好,精神提不起来,经师父耐心教导,身体慢侵健强起来,感觉练功夫对我身体的益处太大,也就不感觉苦了。”

    郭夫人问道:“和你同行的是你的同门师兄弟师妹妹吗?”

    郭姑娘道:“我在前天夜晚赶回家,家中被人洗劫一空,又不见爸爸、妈妈、哥哥,夜间又打听不到消息,简直急死女儿,同行的有师兄,和在途中碰到的侠义姐妹。”

    郭老爷道:“银财东西是身外之物,就是房子侥了,也没有关系,只要人平安,身外之物我都可以不要。”

    郭姑娘问道:“女儿听人说,爸爸、妈妈是被人掳去的,怎么会敲锣打鼓相送呢?并且又有开道武林人物相护呢?是怎么一回事呀?”

    郭老爷抬头望望天空,道:“我也被弄得莫名其妙。数天前的晚上,我和你妈正在谈着你,我准备择日去武当山晋香,顺便看看你,突然闯进好几个带刀持剑的大汉,硬逼我和你妈妈出门上轿。强不过来人只好听其摆布。将我们拉着日夜的紧走,到了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到目的地后,二位年龄和我差不多大的主终日陪我喝酒喝茶聊天,那位主人文武修养很深,为人也很豪爽,家境也很殷实。他告诉我,他们是阴康氏之后,世世代代承袭候位。接我们夫妇去,没有损害我的心,要我静静的住几天,便站我回家,昨天早晨,阴家主人,备了很丰盛的礼物和轿子,送我和你妈返家。礼物我坚持不要。”

    郭姑娘问道:“后面轿内坐的是阴家主人吗?”

    郭老爷摇摇头道:“是你胡表伯和胡伯母,他们早半月前去衡山晋香返来,昨日在郴州客栈不约相遇,所以一同返家。”

    郭姑娘听了眼泪情不自禁的,如断线的珍珠簌簌落下,双肩不住的抽动,她父亲说的胡表伯和伯母,就是胡少华的父母。

    郭老爷惊惶地问道:“娟儿,你打听到少华不幸的消息了吗?”

    郭姑娘抑住悲伤,道:“胡表伯的家遭强人烧了,听说家中有关的人都被烧死,没有选出一人。伯父伯母幸而因晋香选出死难,谢天谢地,胡表哥胡表哥”

    郭夫人急急问道:“少华,他怎么啦?娟儿,快说吧。”

    胡老爷早已站在他们的身后,听他们说话,已有了片刻了,答话道:“房屋是祖居,烧毁了固然可惜,但是天灾人祸,非人力所能挽回,只要少华还活在人世间,房屋烧了还能再兴建。少华若遭遇不幸,不在人世间了,我们夫妇不能再生,留着祖居也无人继承,又有什么用呢?”

    这一席话,胡老爷虽然朗朗道来,却忍含着无比的悲伤和凄凉。

    郭姑娘含泪道“少华表哥还活着,只是只是”

    “少华学坏了吗?”

    郭姑娘摇摇头,道:“善费的天性,是不会变的,只是只是”

    胡老爷又问道:“少华观在那里:他怎么样啦?”

    郭姑娘伸手一指,道:“那头站着较高的一个蒙面人就是少华表哥。”

    胡夫人和胡老爷并排站看,见郭姑娘伸手一指,抬头一望,胡老爷心头猛然一颤,抬手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注视,张口大声叫道:“文康吾兄,胞兄日夜思念你达数十年啦。”他当先看到的是穷书生,边叫边疾步向穷书生走去。

    穷书生将左手掩着面孔,右手举起远远的挥动,示意胞兄不要过来。

    但见胞兄愈定愈急,他转身便跑。

    胡老爷边追边叫道:“吾弟,你哥哥我,是快要死的人了。过去做哥哥的纵有千千万万对不起吾弟的事,难道吾弟就不常念同胞之情,再原谅哥哥吗?也不肯在哥哥临死之前见上一面吗?”

    穷书生边跑边回头望,听了胞兄的一番话,心中也好似一缸五陈醋,酸酸的薰出连串的眼泪。忽见哥哥脚下一软,摔倒在地上,再三挣扎也站不起来,再也忍不下心向前跑,情不由己回头飞步,定到哥哥面前,噗哧一声,向胞兄跪下,道:“哥哥,你一点也没有错,不要自责。我不回家,完全是我无颜见族中的每一个人。”

    胡老爷道:“你我年纪都不轻啦,还能活多少年,落叶总是要归根的,吾弟就随哥嫂回家吧。”

    穷书生道:“我们的祖居被恶贼放火烧了。”

    胡老爷道:“房屋烧了,不动产业,这些年来不但未少,你的一份,还壮大了好几倍。再兴建较雄伟的住宅,没有,什么困难。只要骨肉能团聚,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穷书生道:“少华侄儿,虽然被一位方外的老尼救了,并且传授了他的武功,保佐了少华的性命。只是少华的遭遇太令人悲伤了,眼前他不能见哥哥和嫂嫂。”

    胡老爷道:“弟弟,哥哥已是风烛残年的人啦,那一天咽下最后一口气,是不知道的,你想我还能等你们多久吗?少华有什么不能见我们夫妇的?他就是犯了滔天之罪。我也能原谅他,我也可以把老命替他罪。”

    穷书生道:“少华没有犯错。”

    胡老爷道:“少华究竟为了什么不肯见父母?”

    穷书生道:“哥哥,你暂时忍耐吧。目前哥哥也不探问他的遭遇详细经过。弟弟我虽糊涂,还不至不了解世事。你我的后代只有少华一个命根子,对他我能不关心吗?”

    胡夫人哭得眼泪带鼻涕,一步一晃走过来,道:“孩子的爹,少华不肯见我,他跑了啦!怎么办啊?我的天呀!”

    胡老爷问道:“少华对你说了话没有?”

    胡夫人道:“少华仅在马上道:爸爸、妈妈!孩儿不孝!请原谅孩儿,不能和父母相见。”

    穷书生起身向嫂嫂作了一揖,道:“嫂嫂,暂时忍耐离别的悲伤吧,保重身体,不论如何我会带侄儿回家团聚的。”

    胡夫人道:“叔叔,自从你离家后,你哥哥无时不在念着你,你们兄弟是同胞骨肉,你哥哥有什么不对?叔叔也应该原谅他。”

    穷书生道:“长兄当父,长嫂当母。哥哥骂我,责备我都是为我好。我多年不回家不是和哥嫂有成见,是我懒散惯了,我每天黄汤一灌,什么事都完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岁月就这么胡胡涂涂的溜走了。”

    胡夫人长长的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办法?希望叔叔看在祖宗的份上,多照顾少华,早日促他回家团聚。”

    穷书生道:“请哥哥、嫂嫂安心,迟则一年早则半年,我一定和侄儿一同返家切聚。”

    胡老爷道:“吾弟,以往你说的话,哥哥我是不敢相信的。但时过境迁,你我都老了。现在我样信你的话。以前我讨厌你喝酒,现在我也不反对你喝酒了。我回家后托人酿糯米红洒,等你回家来喝。”

    穷书生笑道:“这才是知我的同胞兄长啊。”

    说罢,抬头一望,又道:“相聚之日不远,请哥哥嫂嫂放宽心。他们走远啦!我也要暂时告别。”

    郭姑娘还在相父母说话,见穷书生低头擦身过去,叫道:“表叔,等我吧。”

    穷书生道:“贤侄女,你还是随父母回家去吧。”

    郭姑娘道:“我还要回山向师父复命,艺业也还得一年后才告满,这时还不能回家。”

    郭老爷道:“娟儿!我和你妈妈,以前见你衰弱的身体非常耽心。现在见你拜师之后,能长得亭亭玉立,非常的高兴,没有什么挂念的,你就去吧。”

    一天中午老叫化等一行十几人,到达郴州,进入饭店午餐,刚刚坐下,便有一个店小二上前问道:“客官”

    店小二只叫了一声客官,却笑着未出口的话,说不出口。

    老叫化道:“伙计,有什么事?当着众人不便说吗?你就凑在我老叫化耳边说罢。”

    店小二笑道:“请你老人家移驾后院,有位客人在那里候你老和穷书生谈话哩。”

    老叫化转眼一望穷书生,道:“穷鬼!买卖找上门啦!去吧。”

    穷书生向店小二问道:“什么样的人?找我们俩老不死的。”

    店小二笑道:“小的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人,二位进去便知道了。”

    穷书生和老叫化随店小二走人上房,房内冷清请的,那里有什么人?

    穷书生向店小二问道:“伙计,找我们谈话的人呢?”

    店小二转眼一望,见桌子上放着一罐贵州茅台酒,酒罐下有一张纸条,说道:“请二位谈话的人,可能临时有急事留下话走了。请老爷子看看纸条便知道了。”

    穷书生取出纸条一看,只见写道:“茅台佳酿陈年货,穿肠毒药的确真。一碗醉死不二价,饮后才知惊语实。”

    老叫化问道:“纸条上写些什么话?”

    穷书生将纸条递给他,道:“你看吧。”

    老叫化接着纸条看完之后,问道:“你敢不敢喝?”

    穷书生笑道:“人为财死我为酒亡,穿肠毒药我最喜欢。一醉归天成为酒仙,千古英雄场酒浇。你说我敢不敢喝吧?”

    老叫化将罐盖掀开,立即喷出一阵芬郁,不说喝酒,仅嗅着这选人的浓香,就教你馋涎三尺。说道:“好酒,好酒!是什么人弄来你我喝的?真得好好的感谢他。”

    穷书生道:“感谢二字普通啦!如果他常弄来这种好酒给我喝,教我为他作牛作马,我也心甘情愿。”

    老叫化只喝了小半碗,身子便有一些飘飘欲仙的感觉,说道:“老叫化不愿作酒中仙,饮此为止。”

    穷书生道:“可惜,真可惜!不能尽情一醉。”

    老叫化问道:“为什么呢?”

    穷书生道:“今天我答应胞兄,照顾那个蒙面小子,机会来到时要劝他回家。喝醉了赶不上他们,找他们可费劲啦!”

    老叫化把酒罐盖盖上,道:“老叫化也舍不得离开这罐好酒,只好作你的跟班了。”

    穷书生笑道:“我虽然是穷鬼,八字却生得好。你跟着我保证你每天泡在黄汤中。”

    老叫化问道:“百花女和支女侠,讨厌我们两个老酒鬼,跟他们走了吗?”

    穷书生道:“支女侠想栈一个山阴水秀的地方建一的尼姑庵,我有一座祖山,风景美极了,我教他和我的干女儿,暗中保护家兄,返家后,教家兄引她去勘察,她若中意,家兄会全力协助她,完成心愿,她们两人已经跟去了。”

    老叫化怒道:“你这人自私令人气愤!”

    穷书生笑道:“穷朋友别生气,将来你就会明白的。等你厌烦江湖生活时,那儿的清泉,泡茶酿酒,是难觅的好水质。我教他们给你盖一间草寮,多买几只酿酒的大缸,先找酿酒师,酿几罐好酒,掩埋草寮内,等你去作醉死鬼。”

    老叫化道:“别鬼话骗人!”

    穷书生伸出手掌,道:“不信击掌为记吧。”

    老叫化笑笑道:“不必了!我们还是追他们去吧。等将门户清理完了,我就和你每天泡在酒缸里吧。”

    郴州离桂阳仅数十里地,山脉锦互。深入山区之后,连人烟都难得见到。

    史雅宜和双英两个姑娘,都感觉腿酸脚痛口又渴,雅宜叹声说道:“唉!这岳岳大山,谁来这里荒凉的深山振建道观尼庵?”

    易达道:“有名的道点寺院,都是建在高山峻岭之中,愈是深山峻岭,愈是隐人逸士喜爱之地。”说着,跃身纵上一栋古树顶放眼四望。

    史雅宣等他观察下来,问道:“达哥,观察到什么没有?”

    易达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那边山峰侦察一下。有所发现,我放烟火你们看方向找去。”

    胡少华赶忙平站写道:“二哥,我随你去。”

    易达微微笑道:“三弟,你的心情很沉重,尤其今日见到亲生父母而不能拥抱畅叙别情,其中的痛苦更大,由大姐等人陪你在这里休息吧。”

    胡少华又平拍写道:“为我的事,要大家为我涉险,这份隆情太大,何以为报?”

    易达道:“我们有义之情,你的事就是兄妹们的事,不要放在心里。”

    双英向史雅宜使了一个眼色,道:“雅姊,我们随易公子去好吗?”

    史雅宜道:“我们是应该随他去作伴,只是我的腿子很酸痛,不想移劳。妹妹,你随他去吧。”

    双英点点头,便跟随易达向前面的高峰飞腾而去。

    双英道:“我听人说汉朝的赵子龙在这里帮刘备立下了功劳,说还有一段韵事。”

    易达点头道:“山路很峻险,多小心注意!少说话分神。”

    双英道:“易公子,别将妹妹看成一个闺秀啦,我从小就是一个野丫头,不喜欢针线,却爱玩刀弄剑越山拔树。”

    易达道:“一个人按照自己的个性去发展,比较活泼。不过自己要严守准绳,不可越矩。”

    双英道:“我妈妈常骂我太野了,将来一定嫁不出去!”

    易达道:“每一个做父母的人,都是爱护子女的。大人责备子女的话,是爱心的表露。其实,双姑娘天生的丽质,一身功夫。想娶媳妇的人家,打着灯笼也挟不到你这么较好的姑娘。”

    双英芳心中暖暖的泛起一阵喜悦,说道:“易公子,是你存心损我吧。”

    易达道:“不是我损姑娘,是你自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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