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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老人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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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石,摔在院中的铺地青石上,震出一溜火花,与“啪”的一声响,显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啊!敢情他是投石问路?

    不!他并未下去,好像在等动静。

    咦!来的还不止一个,你没看在他的身后又闪出一个白衣少年吗?

    这少年的行动轻快已极,走到那黄衣人身后不足五尺时,黄衣人尚懵然未觉,假若要向黄衣人动手,来一百个也要他死两个五十!

    黄衣人等了一阵,见无什么动静,便又摸出一颗飞蝗石来。

    可是这次未等他打出,那位白衣少年已发话道:

    “朋友,不要惊动别的客人啦!”

    黄衣人闻言,似乎吃惊不小。

    只见他猛向前纵出丈余,霍然转身,已拔剑在手,一连串的动作,可以用“干净俐落”四字称之。

    当他转过身之后,惊慌的朝白衣少年望去,见人家不但未亮兵刃,且站着连动也未动。

    幸而他脸上蒙有一层黑纱,看不见面色的变幻,否则,定会看到尴尬神色的。

    就在黄衣蒙面人微怔之中,白衣少年印道:“阁下是问路,还是找人?”

    “我要干什么,你也无权过问!”

    “哈哈哈哈!”

    白衣少年忽然笑了起来,而且在笑声中,含有不屑之意。

    “为何歪笑,莫非想架梁子不成?”

    “我笑你说话未免太轻狂了些!”

    “何以见得?”

    “深夜扰人清梦,难道还不准人过问?”

    “你也住在此地?”

    “算是你猜对啦!”

    “可有一位白”

    黄衣蒙面人话说了半截,突然停下口来,对白衣少年不住的打量,然后方十分惊诧的道:“你可就是季豪?”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不是呢?”

    “挖去双目,割掉舌头。”

    “这是为什么?”

    “免得你泄露我们行径!”

    “好残忍的手段!”

    “一点也不残忍,还有人的手段比这更利害哩!”

    “哦!倒要听听,他们能利害到什么程度?”

    “现在不能告诉你!”

    “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说?”

    “很难一定!”

    “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有协议,有我们人在的时候,他们不准捕手过问他们的地盘内,我们也遵守这一协议!”

    “你们是那个门派,找白衣少年何事?”

    “你问的太多了,还是说你是不是季豪吧!”

    “就算我是吧!”

    “那就立刻跟我走!”

    “到什么地方?”

    “黑松林!”

    “到黑松林干什么?”

    “不必多问,走到就知道了。”

    “有几里路远?”

    “不远,走过库鲁克河就到了。”

    “可是设好了埋伏,等他去上当?”

    “恕难奉告,不过目前尚不一定要你死!”

    “倒蒙你看得起,不怕他泄露了你们的行径?”

    “只要他随我们到了黑松林,教他泄露,我想他也舍不得。”

    “你们作事倒是很有把握?”

    “当然,没有把握,谁敢冒这个险?”

    “说了半天,阁下可否肯告诉我是哪路英雄了?”

    “你还未肯定报出名号,依情依理我也不会告诉你来路!”

    “那就请便吧,咱们两个算是两不吃亏!”

    “我走了可不准你去找我?”

    “萍水相逢,要找你干什么?”

    “一言为定,可不许后悔?”

    “绝不后悔!”

    “但愿你言而有信,我可要走了!”

    黄衣蒙面人说着,就慢慢转过身去,准备要走的样子。

    但白衣少年似是想起了什么,忙叫:“慢着!”

    黄衣蒙面人冷笑了一声,随道:“我还未去,你就反悔吗?”

    “先不谈反悔不反悔,我只觉得你言词矛盾。”

    “什么地方矛盾?”

    “方才你说,假若我不是季豪时,便要挖目拔舌,现在你敢确定我就是季豪?”

    “决错不了!”

    “好呀,你们敢用调虎离山之计!”

    季豪喝着,就纵身而起,猛向黄衣蒙面人抓去。

    可是黄衣蒙面人刁钻得很,就在季豪刚发觉有异之际,已咯咯一声轻笑,急向房下跃去,其身法之迅速,大出季豪想像之外。

    这种情形,季豪那里肯舍,急起直追,不顾危险便跟踪而下。

    黄衣蒙面人却刁钻得很,穿房越院,专往小巷中走,仅不过穿越了四五座院落,便已失去所在。

    如此一来,可把季豪气苦了,只听他愤然道:“只要被我找到,不剥你的皮,就从此不走江湖!”

    怒不可遏的又找了一阵,不要说找到人,连一点可疑迹象都没有了。

    这白衣少年确是季豪。

    原来他和米琼英吃过饭后,又叫店家准备了两袋干粮,方进房安歇。

    其实,在这种环境之下,明知敌人环伺,怎能安心休息?

    因为依他的猜想,假若自己不去赴约,人家必会找到店中来,而且敌暗我明,稍一不慎,便可能受人暗算,不如以逸待劳,较为安全的多。

    他这样决定,本是在替米琼英设想,假若单他自己,就是摆下刀山油锅,也必要去闯他一闯不可。

    无奈有了米琼英随行,便不能不有所顾忌。

    在进房之后,依照前晚的决定,先教米琼英一阵步法,而后令米琼英在房中休息,自己便隐身暗处,准备迎接来敌。

    果未出季豪所料,二更方过,便见一条人影,隐隐藏藏的向店中而来。

    季豪看得非常明白,暗忖:“这样的身手,还想来为恶,岂非自讨苦吃?”

    因为来人不但身形迟滞,且明目张胆,连身形都不知隐,料想功力也绝不会高,故失了戒备之心。

    季豪只知识笑别人,岂不知人家正是要叫他如此呢!

    他和黄衣蒙面人谈了那么久,却不见米琼英有点动静,难道米琼英会睡那么死?

    这简直是不可能!

    皆因武林中人,警觉心都特别高,不说大声谈话了那么久,就是稍有一点警兆,米琼英也应该出来察看的,怎会没一点动静?

    不用出房察看,亦能猜想个大概,这时米琼英不露面,不是遭了毒手,便是被人掳了去。

    他猜想的不错,无奈只是发觉的大迟了些!及他将人追丢,返回店中,内面一切整整齐齐,连一点打斗的迹象都看不出,莫非米琼英有意离他而去?

    边想中,不由仰脸一声浩叹!

    可是气还未叹完,身形陡然而起,伸手疾向屋梁上抓去。

    那是个白纸条,上面写着:“看你狠到那里去,暂以人作质,三天之内,若不交出宝珠和羽剑,可别怪我等心狠手辣!”

    下面署名的,又是那个星星点点记号。

    看完之后,随怒然将纸条扯得粉碎,往地上一摔,拿起两袋干粮,疾向店外而去!

    就在季豪刚走,他住的对面房中,即走出两个人来。

    为首的是一位老者,后面跟的正是本店的主人。

    他们出房之后,那老者即道:“快禀报河浑,速加准备!”

    “那位姑娘如何安置?”

    “先存放店中,只是要做点手脚,免得她叫嚷起来,耽误大事!”

    “这里恐怕不妥,还是送进窝里好些!”

    那老者思索了一下,始道:“也好,只是小心不要被五月枫属下看到,不然麻烦可大了。”

    “属下理会得!”

    店主说完,节到前店叫来一位伙计,附耳吩咐了几句,那伙计即匆匆出店而去。

    店伙计刚走,那店主即回转房中,出来时胁下已挟着一个长口袋,表面软棉棉的,看情形可能是个人、

    一直抱到后院,很快的即塞进一辆马车内,方从槽头解下两匹马,架起马车-也匆匆而去。

    那老者见店主已去,方看了看天色自语道:“差不多是时候了,待我领他来吧!”

    说完,也匆匆往店外走去。

    且说气恼中的季豪,这次可真是气苦了。

    自离开客栈之后,即把轻功用到了极处。

    陡然发出一声长啸!

    凄厉的声浪,使整个城内都为之震惊!

    不知是怨还是怒?

    或者是两老均有?

    狠命的一声长啸,好像要把胸中那股积愤,随着啸声,要尽行发泄出来似的。

    他要发疯!

    他要发狂!

    奔!像一只刚出山的猛虎。

    跑!似一匹脱了缰的野马。

    城厢内。

    原野上。

    高山之巅。

    大水之旁。

    沙漠之中。

    湖泊之涯。

    只见划起一缕轻烟!

    像掠空之燕,一闪即逝!

    一圈又一圈。

    一遍又一遍。

    从日出寻到日落!

    自薄暮,又找至黎明!

    不知道休息。

    也忘记了疲劳!

    没有工夫吃饭!

    更无时间安眠。

    一天易过。

    第二天又紧接着来了!

    到了第三天的午后!

    仍无一点迹象可寻!

    急!使他几乎发了疯。

    怒!要想杀死所有的人,来出一股恶气。

    从失望中,尝到了悲哀的辛酸!

    眼看又要日薄西山,第三天也将要完了,可是敌人的巢穴呢?

    料想中,英姐必遭毒手无疑!

    就是死,也应该有尸体在?

    既见不着活的,也看不到死的,莫非能羽化飞升?

    幸而他是吃过雪蝮珠的人,有着异于常人的体质,不然,不饿死也该累死了。

    不过累固然是累,距人家限定的时间,尚有数个时辰,难道到时真的去送珠吗?

    不能,任凭将头颅割下,也不能作这种丢脸的事,去听任敌人摆布!

    季豪在内心中,这样提着警告,便走在一条河岸上,拥起一堆沙子,作成个坟墓的样子,在坟前尚挥了几根枯草,然后,就听他喃喃自语的说道:“英姐,我实在是个最粗心的罪人,既对不起您对我的爱护,也有负米老前辈所托,假若您芳魂有灵,即请告诉我,敌人的巢穴究在何处吧?”

    说实在的,米琼英的被掳。确使季豪在感情上产生无限的愧疚,觉得这完全是自己的错,假若稍为留神的话,绝不致发生这种岔子。

    现在他要找敌人的巢穴,已无别的用意,惟一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杀!他要把这般卑鄙无耻的人全部杀死!

    但敌人究竟是谁?

    既找不到敌人,而空言杀,岂非痴人说梦?

    蓦地!

    一个意念猛然袭上心头,-暗自责怪道:“真是把人气糊涂啦,放着现成的线索不问,却在盲目的乱找!”

    在自责的同时,就伸手入怀,掏出那小孩递给他的那张纸,聚精会神的在审视,要想从纸上解出线索来。

    依照图形,再参照这三天中自己曾经到过的地方,几下一对照忽然丢下了图,一跳三丈高:

    然后就听他怒道:“好个鬼东西,我还以为你全部说谎,原来也有部份是真的!”

    难道他想到了什么?

    原来他审视了一阵图上丛丛郁郁一块后,觉得它必是树林无疑。

    再从树林上推想,联想到黄衣蒙面人曾经对他说过的黑松林。

    而且这两天不停的跑,把附近百里内的每一条山水,都多少留下一点印象,好像自己曾有两次到过黑松林。

    再和现在停身处河流相对照,更可肯定所猜不错。

    那黑松林并不远。

    由此东去,约顿饭工夫便可到达!

    这一猜透,无疑花子拾到了黄金,心中那份高兴,就甭提了。

    所以当他一跃三丈之后,便片刻未留,疾向东方狂奔而去。

    由此往东是一片不甚高的丘陵地区,因山坦土厚,所以到处都是丛林荒草,不要说是藏几个人,就是埋伏下千军万马,若不细加留心,也不轻易发现到。

    本来像这样复杂地形,任何人也不敢冒然轻进入的。

    无奈今朝遇到的,是初出茅庐的季豪。

    也就是说初生之犊不畏虎,何况季豪既有神功护体,又有宝羽在手,谁敢轻缨其锋,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说是无人敢挡吗?才有人不信邪哩!

    你没看!乱草中已有东西在晃动了吗?

    只是他们仅抬头看看,便忙伏下身去。

    季豪的轻功颇快,在一顿饭工夫不到,便距那茂密的松林,不足一箭之地了。

    蓦地!从一棵树上跃下一位老者,哈哈大笑道:

    “小侠焉何姗姗来”

    “去你的!”

    老者的话尚未完,便被季豪一声“去你的”打断不说,且头颅也滚出丈余远,落在草丛中,面上仍挂着笑意!

    这真是想不到的事,世上哪有连话都不说,便举手就杀之理!

    也算是那位老者倒霉,他怎知季豪憋了二天的气,几乎就要发疯发狂,到了不能再忍的程度!

    现在既遇到人,那还讲什么江湖规距,先宰了再说。

    也可说是那位老者该死,他要早知道季豪愤怒之状,事先有了戒备,就是死也不至于死这么快。

    季豪愤怒中,挥羽杀了老者,可令林内之人震惊了,一阵羯鼓大响中,比暴雨还要密的劲弩,全向季豪身上射来。

    紧接着,一阵人声鼎沸,惨叫怒喝,给这边疆野城,平无限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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