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不自在。
“兄长言过了,还当不得什么大将,只是在义父帐下一员小将,麾下也不过执掌三千余人罢了。许多将军还在奉先前面呢。”
李肃听罢,一脸愕然,而后忽然义愤填膺地拍案而起,说道:“怎会如此!像奉先这样的大才,怎能如此屈就?贤弟有经天纬地之才,擎天驾海之能,若由奉先统军,天下谁人能挡?恐怕董卓军早就土崩瓦解了吧。丁刺史认贤弟为义子,何以不委重任?莫非,丁刺史信不过奉先?”
吕布听李肃一说,不由戳中了往日的心病,他自持武功天下第一,对军中其他将军都有些看不上眼,奈何人家资历比自己高,就是排在他前头。
想着想着,吕布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帐内一时沉默了起来。
李肃眼睛咕噜噜动了几下,佯装默默地喝起酒来。
悄然无息间就让吕布和丁原间产生了裂痕让他有些得意。
当然,这还不够,这条裂痕还要再放大一些。李肃阴着脸,目光闪烁。
吕布越想越觉得李肃说的有道理,想想自己勇冠三军,多次救得丁原性命,却只统领了三千人马。
而那些个老将不过仗着比自己早几年从军,却得到丁原倚重,个个都是统领万军的大将。想到这里,吕布不由心中酸楚。
似乎觉察到气氛的微妙,李肃举起大碗,劝道:“来,奉先,不说那些,喝酒!丁刺史早晚知道奉先的大才,定会重用。”
将刚才的尴尬揭过,吕布感激得看了眼李肃,举起自己大碗,大笑道:“兄长所言有理,哈哈,喝酒!”
酒到半酣,
席间,自然是主宾尽欢。李肃委婉的吹捧吕布,又见缝插针勾起吕布对丁原的不满,吕布平日里有什么不痛快,正也趁着喝酒与同乡吐露些苦水。
丁原身为主君也未尝没有把弄制衡之道,防范将领在军中做大的想法。日子久了,吕布即使再迟钝,也是心知肚明。
吕布本就被吹的飘飘然,随着酒喝多了,言语也大胆了起来,平时不敢说的话也无所顾忌起来。
“哼,兄长说说,那些个老军头,哪一个的本事比得上我?”
“不就带兵时间长,资历比我高点吗?啊?那些人,我一只手就能把他们全部扫平。凭什么他们骑到我头上?”
“丁原明明还收我做义子,却根本不重用我,只是把我留在身边当护卫。杀鸡用牛刀!”
“不是我吹,要是我来统率全军,天下哪里不去得?早就天下太平了,没有我,今日岂能胜的了董卓。义父真是老眼昏花,识人不明。”
“好!”
“好!好!好!好一个吕布啊!”帐外突兀的响起一个人的说话声,声音低沉,“义父倒是小看你了。”
“当”听到来人的声音,吕布酒碗摔碎在地上,还浑然不觉,一脸死灰色。
李肃更是面色变得惨白,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