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们还在新疆痴痴的等呢!”
“你就为这个呀?那还不好办吗?”
“怎么办?”
“你去把她们接来呀!大伙也热闹热闹.将来打麻将时,也不用到外边去找腿子啦,嘻嘻!”
“可是,那索仇门怎么办呢?”
“你真是个驴屎蛋,公公和我爹,就不能替你照料吗?何况还有大哥、和尚以及内外八堂的堂主,哪个不全是好样儿的?”
“照你这么说,我这就禀明老爸和岳父,然后明天上路!”
“你笑什么呀?”
“嘻嘻,哈哈,哈哈哈!她们给你戴绿帽子。”
“我的好老婆,我去接她们的时候,你不给我戴就行了。”
“哼!那可说不定哦!”夫妻俩斗了嘴之后,石中玉就禀报老爹去了。
丝路之上,正有一骑红鬃烈马,发了疯似的,一路狂奔,就这样,马上之人还不停得挥鞭。
这骑士怎么了?莫非喝醉了?不然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宝马呀?
非也,马上之人,既非醉酒,也非不爱惜良驹。
而是:非因酒醉鞭烈马;
只因急欲见阿花。
不用问,大家也知道,马上之人准是石中玉。
当他把索仇门一切事务交代妥之后,立刻飞马登程,奔新疆而去。
扬州离玉门,足足五千里,在他快马加鞭之下,不到四天就到达了嘉峪关!
那年头嘉峪关驻有清兵把守,出关之人,必须要有出关文凭路引,否则休想出关,同时出关之人有路引还不算,而且还要一个一个地搜过身,才能放行。
石中玉本来就是画影图形、全国通辑的“钦犯”因为大内高手几次缉拿失败之后,领侍衙内大臣贝勒奕匡,才密令各地方官,没十成把握,只准严密监视,不可缉拿,以免遭受重大的损失,这才对兵不闻,相安无事,通缉令,可并没撤消.如今他到了嘉峪关,不但身上没有文凭路引,而且关门上还挂的有他的画像呢!这可怎么办?
不出关,还怎么能够到得了新疆,于是他把心一横,双手操鞍,双腿一夹马腹,这匹红鬃宝马,竟“呼”地一声,从守关的兵丁头上,飞了过去。
接着他一路挥鞭,宝马飞驰,眨眼间,连影子全不见了。
守关的官兵,立时大乱。
乱!让他们乱去吧!反正他已经出了关。
他-路儿驰,心急如焚,在哈密连饭都没吃,只啃了两个哈密瓜,又上路了。
经七角井,再就到吐鲁番啦!
他功力深厚,眼睛特别尖,看得远,离吐鲁番还有一里多地呢,就看见阿花在村口外面,呆呆地东望呢!
他见了,一面乘马急驰,一面大吼道:“阿花,我回来啦!阿花,我回来啦!”
他一直大吼大叫的到了阿花跟前,翻身下马。
可是阿花对他,似乎是不如所想的那样,奔上来接着他,猛亲猛啃,像啃猪蹄似的!阿花只是眼巴巴地望着他,似是问,又似是自言自语,道:“真的是你吗?”
“真的是我呀,阿花,我回来啦!””我我我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我是真的回来啦!不信,你咬咬手指头看看。”
阿花还真咬了下左手小指,真痛,这一咬,她跟疯了似的,扑上来,硬把石中玉扑倒在沙地上,两人搂在一起、抱在一起、滚在一起,而且还吻在了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阿花老妈来叫她吃饭,见她跟个小伙子在一块跟呢,这是三年来从没有过的现象,三年来.阿花对男孩子连正眼都没看过一眼,今个怎么啦?二八月,猫叫春啦?
她走过去一看,原来大小伙子就是女儿左盼右盼的石中玉时,心中又高兴又有气,走上去照着石中玉的屁股,就是一脚!
骂道:“你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呀?”
这一脚把两个人也踹开了,二人爬了起来。
石中玉一见是阿花的老妈,赶紧一躬到地.叫了声:“伯母好。”
“好,好,好你个头,从你个小兔崽子进关以后,我们阿花啥也不干了,成天在街口望着东方,等你回来,谁想,这一等就是整整的三年,小王八羔子,你还知道回来呀!”
“伯母,对不起,是小侄在关内太忙,抽不出身来,才拖到今天来看你老人家。”
阿花这时打圆场道:“妈,回去吃饭吧!”
当然啦!老丈母娘看女婿,赵看越喜欢啦!刚才这顿排头,只不过是替女儿出气罢了,女儿没气,她还不见好就收吗?
三人回家中,见阿合买提江,已经喝得迷迷糊糊,老眼昏花啦!
阿花道:“爹,您看谁来了?”
老花眼对石中玉米看了老半天,忽然眼睛一亮,酒也醒了,道:“是是是中玉回来啦!这这可好啦!”
“丫头这些年来,可为你吃了不少的苦啦!今个也想,明儿也盼,整整盼了三年啦!可把你给盼回来啦!这以后不再回去了吧?”
“老爹,我这回来,是实践前言,来娶阿花师妹的,我们结婚后,我还得带她一同回关里去。”
“啊!不但你还要走,还要把阿花带走?”
“老爹!我关里的事业,离了我不行啊!”“我不管你什么事业不事业,娶了我女儿,你就得留下来。”
阿花道:“爹,你叫他说明白嘛!”
“好,你说,为啥还要回去?”
“老爹,我这次进关之后,除了报我杀父母的大仇之外,我又成立了‘索仇门’,我是门主,总舵设有内外八堂,另各地设了几十个分舵,分舵遍布全国。”
“啊!你为了报仇,还成立了个门派,遍布全国,你有多少仇人哪?”
“老爹,我成立这个门派,并不是要他们报我的私仇。”
“那还有啥仇好索的呀?”
“老爹,我要索的是国之大仇,雪民族大恨,施民族大爱。”
“你这论调太高深,老爹我听不懂。”
“老爹是这样的,我同爹一进关就听说,清廷鸦片战争,吃了个大败仗,向英国又割地,又赔款!他们割的是我们中国人的地,赔的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银子!满洲鞑子,实在很可恨!我们索的是洋人的侵略的仇,恨的是满洲鞑子,爱的是苦难同胞.”
“啊!你们恨的是朝廷,那不是要造反吗?”
“对,就是要造他们的反。”
“你要知道,造反是要杀头的呀?”
“我知道,那得他们杀得了才行啊!清廷派了好几拔高手对付我,可是全叫我给宰啦!现在他们连正眼也不敢看我-眼哪!”
“那跟朝廷作对总不太好吧?”
“老爹,维吾尔人,真那么服王法吗?”
“嘿嘿嘿嘿!”老爹笑了.
接着道:“我们这儿离朝廷远嘛!他们鞭长莫及呀!”
“我在内地虽然离朝廷近,可是他们不敢动啊!”爹俩同时哈哈大笑。
老爹道:“你这次回来打算”
石中玉掏出临来时匡老爷子为他准备的一颗夜明珠道:“老爹,我爹在高昌古洞得了两颗夜明珠,一颗跟伊犁老族长换了我这匹红鬃宝马,这颗叫我带给您作个纪念。”
然后他又掏出来岳父袁老为他准备的聘礼,一小袋钻石、祖母绿、猫眼道:“这是我岳父叫我交给师妹的聘礼。”
“谁给阿花的聘礼?”
“我岳父.”
“什么?你岳父?你小王八羔子已经在内地成了亲,还来我这儿干啥?你个小没良心的!”
“老爹,依伊斯兰教教义,男人不是可以娶四位正妻吗?”
“难道说,你也信了伊斯兰教?”
“老爹,我在新疆长大的,入境随俗嘛!”
“真他妈的便宜了你,阿花、阿燕他们两个愿意吗?”
阿花道:“爹,一个羊也是放,两个羊也是放嘛!”
“好,连我女儿都同意了,我还管这干啥!嘿!”
他接过聘礼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哪?”
“岳父,越快越好。”他连称呼都改啦。
“嘿!你现在知道急啦!早干什么来着?”
“岳父,我跟师妹成婚后,还要去伊犁娶阿燕哪!”
“好吧,咱们明天就办事,叫长老给择个最近的好日子,给你俩完婚。”
清真寺的长老一查,真是丁对丁,卯对卯,择日子不如撞日子好,翌日就是佳期。
这下子阿合买提江的家,可大忙特忙喽!请来同族的人来帮忙,杀鸡的杀鸡,宰羊的宰羊。
老丈人一狠心,竟杀了一匹骆驼,因为驼峰乃是食物中的大八珍。
石中玉这时也献出了自扬州带来的海味:鲍鱼、鱼翅、海参、干贝。
因新疆人别说吃,连听都没听过,他只好亲自下厨,然后亲自烹调。
翌日成婚,阿合买提江的族人全来了,依习俗,大伙帮忙,整个地面全铺了地毯,因此地的风俗,成婚这天,新娘子的脚是不能碰地的。
更因阿花家是有钱的大户,地毯上面,在她要走的路上,还加铺了红毡,真是豪华极啦!
吉时到。
阿花被包在一个毡子里,由族中人们拉着这张毡子,兜着阿花,送入洞房的一张羊皮上。
而石中玉早已坐在那张羊皮上了,这在维族那叫坐褥,两个人在一块这么一坐,就成为正式夫妻啦!
既然他俩已成了正式夫妻?下面的节目该大宴亲友啦!
按族中的规矩,年长者先入席,大家按顺序就了坐。
人全到齐了,开吃吧,慢点,你先别慌,维族人吃饭,不用筷子,全是用手抓的。
吃饭前还得先净手呢!阿花的家人,立即提出一大铜壶清水,在每人手上倒点,让大家先把手洗干净,这才上菜。
大宴当然少不了油炸馅子和烤烧饼,以及烧烤全羊席,由主客长老先在羊头上割一片吃了.然后大家割着吃。
全羊上过之后,忽然端上来四大盘。
大伙全没见过,粘糊糊的,啥玩艺啊?
主要阿合买提江忙解说道:“这是海味,姑爷从扬州带来的,是鲍鱼、鱼翅、海参、干贝。”
大伙一听海味,别说他们啦,连老祖宗也没听过呀!
全想尝尝味道,可是见海参一身刺,肉呼呼的还跟小老鼠似的,又有点怕,最后还是石中玉抓了一个吃,大家才敢伸手。
哇!-入口哇.这海味之美,简直无法言喻,每个人的手全跟鸡吃米一样,三两下子就盘子朝天啦!
幸好石中玉准备得多,家人一盘一盘的往上端,让大家吃了好个痛快。
吃过这顿饭的族人,回去后可有的吹啦!
晚上人都散啦,新婚夫妻该上床啦!
阿花从小拜在匡老爷子门下,学文习武,与师兄一块长大的,可是石中玉从没见过她的娇躯。
今儿个不同了,阿花在他面前脱了个精赤溜溜,他可以好好的鉴赏啦!但见她双峰插云,孔潜深为幽谷,玉腿修长圆润,粗细均匀,色如汤玉,肌肤细凝洁润,白里泛红,柳腰纤细,真可说是,全身该高的高,该瘦的瘦,与明珠比起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心下大乐,于是忙解衣上马。
正是:
恋凤相交颠倒颠,
五陵春色会神仙!
轻回慢转金钗坠,
频蹙蛾眉云鬓偏。
他这里,一抽、二送、三雷弄!
她那里,频咬银牙怕出声,
简直是:
碧玉破瓜时,
郎为情颠倒。
感郎不羞郎,
回身就郎抱。
石中玉同阿合买阿花结婚之后,两人新婚燕尔,足足腻了一个月,可是蜜月一过,石中玉就提出申请,要去伊犁再娶阿燕。
当然喽,他这门婚事,早在阿花之前就订下的,老丈人阿合买提江也没的说,只好点头答应啦!
当夜,石中玉在阿花身上,足足慰藉了一整夜。
翌日一早,他又跨上红鬃烈马,往伊犁扬鞭策马。
他到了伊犁老族长家,就感出气氛不对啦!本来热热闹闹的族长公馆,怎么如今变得死气沉沉哪!
一叫门,等了老半天,出来开门的竟是老族长,他见老族长的样子,大吃一惊,怎么?才离开三年时间,老族长竟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原来老族长虽已年过花甲,可是身体健壮,精神爽朗,怎么今日一见,头发跟胡子全白了?
而且还干巴巴,乱蓬蓬的?且双目已失光彩,满脸的皱纹,而且身上的衣裳也脏兮兮的,好久没清洗了?
石中玉见面之后,一揖到地,叫了声:“岳父!”
老族长眨眨眼,才认出他来,叹了口气道:“咳,你总算赶回来啦,还不晚,还不晚,她总算还能见到你最后一面。”
石中玉弄了个莫名其妙,问道:“岳父,岳母老人家呢?”
“她呀!她每天全都在清真寺,去求真主阿拉保佑阿燕能再见你-面,总算阿拉有灵,让你今天回来啦!”
“岳父,阿燕妹怎么啦?”
“她在卧室呢,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石中玉-听,三步当做两步,两步当做一步行,一阵风似的,就窜进了阿燕的卧室。
阿燕这时,正躺在床上,看那样子,骨瘦如柴,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正等着咽气呢!
可是她神智尚还清楚,一见石中玉来了,眼中闪过-抹奇光,想要起来,可是只动了一动,根本起不来啦!
石中玉一见阿燕这情形,眼泪就落了下来.颤声道:“燕妹,我我我对不起你!”
过去把她扶着坐了起来,随即从怀中摸出一颗“解毒万应丹”捏开蜡封,送入她的口边。
阿燕不管玉郎给她什么,就算是毒药,也毫不犹豫的吞入口中,这药没等水送.入口即化作浆液,直入腑中。
她闭上眼,依在玉郎怀中。
没多久,就听腹内一阵响动,人也精神多了,又耗了足有半个时辰,她竟然能开口说话啦!
叫了声:“中玉哥!”之后,就哭了。
老族长在石中玉冲入女儿卧房之后,就来到房门外面,背着手蹁方步,可没进屋.直到女儿开口了,才敲敲门,进到屋中。
见女儿精神好多了,脸上也有了点血色,一阵狂喜,道:“中玉这一回来,我儿的命算保住啦!这都是真主阿拉的神迹!”
他说完.就扑在地上双手手心向上,脑门叩贴在双手上,看样子他对真主阿拉可真够虔城的啊!
石中玉见老泰山如此,也有样学样,照做了一番。
老族长见女婿如此,别提多高兴啦!
可是阿燕却道:“爹,女儿的病好起来,全靠中玉哥的一粒仙丹!”
好似乎对真主阿拉的信仰有点动摇了。
石中玉道:“燕妹,虽说你是靠吃了我的丹药好起来的,可是在冥冥中正是由真主阿拉指引的呀!”
老族长一听,得了理啦,道:“丫头你听,连中玉都说是真主阿拉指引的,那还有错!你要能下地,快谢谢真主阿拉。”
阿燕明知不是那么回事,但为使老父欢心,硬是咬着牙,下了地,俯下去拜谢真主阿拉,石中玉见她的身体仍然十分虚弱,又给她吃了-丸“解毒万应丹”没多久,阿燕就有了精神啦!
这爷仨正在高兴的时候,老泰水(岳母)回来啦!
进门见不但女婿回来了,而且女儿的病竟霍然而愈,也忙着趴下感谢真主阿拉。
好.她这一来,弄得那三口又陪着她来了-次。
这足见信仰伊斯兰教的信徒,对真主阿拉是多么的虔敬。
阿燕好啦,可是老两口子全都走了样,早已全都老态龙钟啦!
石中玉见了很是难过.这全是阿燕想他得了相思病,把两位老人家折腾的,为了补赏歉疚,每位也奉警了一粒“解毒万应丹”
这药不但可解百毒,而且还能大补元气,练武之人吃了,更能增加功力呢!
二老吃了之后,果然精神转旺,没有几天,老族长又恢复了三年前的雄风啦!这让他简直大喜过望。
伊犁住的维吾尔人,得知不但阿燕姑娘的病好啦,而且老族长又恢复当年的英气勃勃,全都前来道贺.这一来,他的门前又车水马龙了。
大伙在欢乐之际,就有人提起了阿燕姑娘的大婚啦!
这是正经大事,当然得马上办,老族长亲到清真寺,请长老查黄道吉日,查的结果,最近的日期,也得在一个月以后。
一个月后,就一个月后吧,有啥法子呢,长老是真主阿拉的代言人,一年也得等啊!
在等大婚的这段日子里,每天的客人不断,全都向石中玉打听他这几年在内地全做了些什么.他把进关后的所作所为,全都说了。
尤其是阿燕,听到他遇上危险的时候,真替他捏了一把汗,可是听到他创立门派,当了门主之后,又庆幸不已.少数民族,全都崇拜英雄,听到他杀大内侍卫,杀扶桑东洋鬼子和杀罗刹鬼子,对他简直崇拜得如天神一般,当听到他成了索仇门主之后,真可算佩服得五体投地啦!
就有吃阿燕豆腐的道:“阿燕啊!你现在已成为索仇门的门主夫人啦!”
这可是一呼百应,最后大伙硬要门主夫人为大家歌舞一番不可。
维族少女,全都豪放,阿燕应大家之请,连唱带跳,足足舞了一个下午。
当然了,维族的青年、少女们也跟着一起热闹啦!
在等大婚吉期的日子里,可说全族的人,都天天在歌舞欢乐之中度过。
好不容易等到了吉日这天,同样是维吾尔族人嘛,一切都同阿合买阿花结婚时一样,这里也不用再细说啦!
满月之后,石中玉对二老说,他离开索仇门已四个月啦,放心不下,要带阿燕一起进关.他老族的岳父,倒没怎么样,可是老岳母却哭得死去活来,好像女儿这一走就再也见不着了.石中玉忙劝道:“岳母啊!您放心吧!小婿我能抽出空来,每年必带阿燕同阿花妹,回新疆省亲.”
他这老丈母还在哭,根本没听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老丈人却听出话中有话,忙问道:“贤婿,你说抽出空来,带阿花她俩回来省亲,那你要抽不出空来呢?”
石中玉忙解释道:“岳父,您误会啦!小婿的意思是我那索仇门事务多,只要能抽出空来,我一定陪她俩回家探亲,万一抽不出空来,那只好叫她们姐俩单独回娘家省亲啦!”
“这么远,你叫她俩怎么个回来法?”
“这点您尽管放心,我这匹红鬃宅马,这趟再回内地,这条丝路它已走过两趟了,再来,决不会迷路。”
“就是马不会迷路,她俩一对弱女了,怎经得起几千里的长途跋涉?”
“这个呀!您大可放心,阿燕妹虽不会武功,可是阿花却是我的师妹.从小就拜在我爹门下,跟我一起学文习武的,功夫不在我之下。”
老丈人是放心了.可是老丈母娘的心,又悬了起来啦!
为啥?
因为她听了阿花会武,怕女儿同她在一起会受欺负!
石中玉笑道:“老丈母娘啊!您老放心吧!我师妹的性可和善啦,这回一同进关,关里那么多人,可是只有她们姐妹俩是维吾尔人,会不亲得跟亲姐妹-样吗?”
老泰水听他这么一说,才放下了悬着的心,可是又一再叮嘱,每年一定要叫女儿回家-趟,直到石中玉对她们的真主阿拉发了誓,她才算放了心。
石中玉同阿燕.告别老族长等人,一马双跨到了吐鲁番,跟阿花一见面,这丫头可就蹦了盘啦(变了颜色)!
弄得石中玉可够尴尬的,在伊犁那个老丈人家还吹呢,说阿花脾气多么的柔顺,多么的好,谁知一见面她就翻了脸,他能不尴尬吗?
可是没法子。只好低声下气的问道:“师妹.谁得罪你啦?”
“哼!没谁得罪我?你心里有数!”
石中玉被问得一头雾水,问道:“师妹,我怎么啦?”
“怎么啦!我是跟你一起长大的,居然不如外人!”
“师妹.我怎么会呢?”
“不会?哼!你跟我成亲,在家只待一个月,爬起屁股就走,可是在伊犁一住,就是三个月,你怎么解释?”
原来她是为这个吃醋捻酸哪!
阿燕笑道:“这位是阿花姐姐吧?”
阿花见人家笑着问她,再也绷不住脸啦,于是点头道:“你就是阿燕姐姐?”
阿燕仍带笑道:“姐姐,你误会啦!中玉哥去见我的当时,小妹都快要咽气啦!是他救了我,又调养了一个多月,我才能下地,所以他在伊犁多待了些日子,我们成婚前天才满月,他就带我来拜见姐姐。”
“哦!原来如此,倒是我太小气啦!”
伸手拉住阿燕的手.笑道:“姐姐,快屋里坐吧!”
好,-天云雾,烟消云散。
在阿合买提江家里,只住了三天,夫妻三人就一马三跨.进关去也。
谁知,他们-到嘉峪关,又出了麻烦啦!
出了什么事啊?出关要路引,是怕犯罪的人逃出关外,进关还要吗?
要可不是全要.守关的官兵.看见维族打扮的人.大多只看携带的物品,既不搜身,也不问有没有路引,就放行过关啦!
上次石中玉同老爹进关的时候连问都没问,可是今天怎么啦?
原来这么烦还是他惹出来的呢,因为他出关的时候,是飞马闯关,关上的清军官兵,立刻紧张了起来,从那天起,无论什么人,入关也好出关也罢,一律严加盘查。
他们入关根本也没向当地清朝官府请路引,怎么办?先躲在一边,看看情形再说,也许有同样没路引的呢,看他们怎么过关.维族人过去进关、出关,从没要过路引,只不过最近才认真查验,很多人全不知道,没路引的人很多,那怎么办呢?
大多维族经常进出关的,全是生意人,当然生意脑筋转得比较快,他们深知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相连的道理,哪有苍蝇不贪血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没路引的维族商人,到查路引的官兵面前,只献上二两银子,就过去了。
石中玉心说你们只要钱,这好办,伸手掏出一锭十两的元宝,牵着马,马后跟着两位娇妻,就走了过去.他把十两元宝往查路引的桌子上一放,查路引的一摆手,就让他过去啦!
他是过去了,可是两位娇妻却被挡住了,阿花走在前面,对清兵说道:“我跟他”用手-指过去的石中玉“是一起的!”
这位清军中白顶子的小武官,忽由桌子后面过来道:“一起的也得搜搜身。”
那年头又没女警察,大男人硬要搜小媳妇的身,成何体统啊!
当兵的有句话说“当兵之年,老母猪都赛过貂蝉”何况他们在这风沙漫天的嘉峪关一守多年,-年中也难见到一两个女人过关,纵有,也跟老母猪差不多,哪遇过像阿花她们这样花朵似的大姑娘。
他不自主的要上来借搜身之名,先轻薄一番再说。
谁知,他一伸手,还没摸到阿花身上呢,脸上可就先挨了一个又脆、又响的锅贴,硬被打掉了半口牙!
石中玉听身后响声不对,回头一看,可就明白啦!
可是殴打守关的官爷,这还得了?其余的官兵立刻把阿花给围住了。
石中玉看他们把老婆围上了,这还得了?于是大吼一声道:“大胆!”
守关的官兵们一听,全愣了!
而石中玉这时正站在刻有天下英雄关的一块石碑边上,右掌一挥,就这块石碑的左上角,如刀削一样,掉下尺大一块。
然后道:“你们谁的脑袋比这石碑硬,就过来跟我动手较量较量,不然,现在这出关的人全部给我放行。”
好,谁的脑袋经得起那一掌?清兵全惊了.头低了下去。
大伙这时一窝蜂似的,全过了关。
石中玉他们,仍是一马三跨,往扬州进发。
他这次进关,可不是像出关时那么急啦!一路走,一面饱览山色风光。
阿燕道:“中玉哥,关内真好,一点风沙都没有。”
石中玉笑道:“你们刚进关就觉得好啦,越往内地走。风景越美呢!尤其咱们扬州的家,绿荫遮地,小桥流水,有月亮的时候,更是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明月在扬州,好让我们早点欣赏扬州之美呀!”
阿花道:“师哥,你把扬州说的那么美,还不快点走.早点到扬州,好让我们早点欣赏扬州之美!”
石中玉道:“别急、别急.这一路上值得一看的还多得很呢,更何况你们要久住扬州,以后有得是时间慢慢看,可是这一路上有几处是历代古都,到处都是历史文物,不仔细看看,岂不是太可惜了。”
阿花问道:“历代古都?你们汉人以前皇上待的地方?”
“不错!”
“都有哪些地方啊?”
“你到时候看不就行了吗?真是笨蛋!”
“嘻嘻!”
他们夫妻一路在马背上,浏览山风水色,真是赏心悦目。
这天,他们到了西安府,远远望去,在十里亭外有大群武林人士打扮的人,站得整整齐齐的,不知在等候何人。
石中玉也可以算是老江湖了,他知道这是武林人士的迎宾大典,但不知为何方神圣!
他知道,擅闯武林人物的竞赛大典是犯忌的,于是一拉马头,就要回避。
谁知,忽由迎宾队伍中,跑出-人直奔而来,而且口中还喊道:“门主,门主,他们是来接您的。”
石中玉这才看清来人是“德善堡”的堡主,余施周,他在索仇门开山的时候,投入了索仇门,自愿把“德善堡”改为索仇门的分舵.所以现在称他为“门主”
石中玉等三人,这时赶紧下了马。石中玉对余施周一抱拳道:“在下德薄能鲜,怎敢劳动大家!”
余施周也同时抱拳道:“门主您太客气啦!这是属下们应该的。”
石中玉转对阿花她们二人道:“上前见过余前辈。”
阿花则一抱拳,阿燕却一裣衽,同时道:“妾等拜见余前辈。”
“二位姑娘少礼.姑娘们是”
石中玉道:“她俩是贱内。”
余施周听了,又-躬到地.道:“属下参见二位夫人。”
石中玉一把把他挽起来道:“余老,她们怎么受得起呀!”
然后石中玉同余施周,把臂而行,二女紧随身后。
他们到了队伍前,众人全一抱拳,同声道:“属下参见门主。”
余施周道:“各位兄弟,见过二位夫人。”
大伙又对两位姑娘一抱拳道:“属下参见门主夫人。”
这二人虽然脸跟红布-样,可也大大方方地还了礼。
余施周道:“门主同夫人,请到分舵歇歇吧!”
众星捧月搬的,拥着三人去了分舵。
当他夫妻三人,稍事梳洗休息之后,分舵则大张筵席,给门主接风,分舵上上下下的人,全到了。
大伙举杯!
头一杯,祝门主夫妻政躬康泰。
第二杯.祝老门主同总舵各堂主身体健康。
第二杯,祝索仇门日益发扬光大。
大伙敬了三杯酒之后,石中玉也举杯回敬道:“我这是借花献佛,愿所有兄弟,幸福安乐。”
全分舵的人,全没想到门主会这么平易近人,大伙欢声雷动。
接着.是分舵有点身份的人轮流敬酒,余施周则在一旁一一引见。
石中玉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江湖人就讲究这个,全认为门主给足了面子,今后全死心踏地的为索仇门拼命了。
翌日。
因为索仇门开山的时候,华山掌门与终南掌门.全亲往道贺,如今他到了人家门口了,若是过门不入,那在江湖上可是失礼到家了。
他当然不会那么做,备妥了两份名帖,亲往拜山。
西安离华山较近,因此他先去华山派投贴拜山,受到了华山派掌门人法明师太热情的接待。
他拜过了华山派,又转往终南,也是投帖拜山,更受到了终南掌门商玉川的热诚招待,席间彼此谈了些个江湖最近发生过的大事,二人相谈甚欢,直到傍晚,他才告辞下山,回到分舵。
第三天,他们又由余施周陪着,在西安府,足足逛了整一天。
他们先去阿房宫的旧址,再去秦始皇陵,回头经过华清池的时候,阿花、阿燕见池子的水直冒热气,感到十分奇怪。
余施周在旁边解释道:“这池子是温泉,唐朝时候杨贵妃在这池子里洗过澡。”
阿燕跟匡老爷学过唐诗,问道:“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这首诗莫非指的就是这儿?”
余施周听了一愣,没想到她这个域外之人,汉学有这么高的造诣,忙道:“夫人的汉学真了不起!居然会唐诗。”
石中玉笑道:“余老,她是我的师妹呢!”
余施周这才知道,他们夫妻竟是一师之徒!
他们看过华清池之后,回到西安,这时天也不早了,大伙全饿了,就去通化门外的太白酒楼吃饭。
一进门阿燕就问了:“这儿为啥叫太白酒楼啊?难道说是唐朝大诗人李白开的?”
她这句话被太白酒楼掌柜的听着了,走过来瞧见了余施周,忙对余施周作了个揖道:“余老,陪朋友来喝酒哇?快请各位到楼上坐。”
他见大家坐下之后,才笑对阿燕道:“姑娘.小店虽不是大诗人李白开的.可是跟大诗人很有渊源哪!”
阿燕问道:“你们这家跟他有啥渊源?”
“嘿!您不知道哇,大诗人那首‘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口称臣是酒中仙!’就是在我们这儿写的,西安以前就叫长安。”
阿燕反问道:“你们太白酒楼比李白写那首诗的时候还早哇?真是未卜先知啊!”阿花也够调皮捣蛋的啦,笑道:“大家吹吧!反正吹牛皮也不用上税。”
她这句话把大伙全都逗乐啦!
掌柜的虽然尴尬,但生意人全都有很好的修养,和气生财嘛!反而殷勤问各位吃什么。
施周道:“拣你们拿手的上就是啦!”
这家拿手的菜有葫芦鸡、温拌腰丝、入水双脆、炒尤鱼、鸡米烧海参、枸杞银耳、葱爆羊肉、扒牛排和三皮汤。
酒是西安有名的西凤。
伙计一上菜,这姐妹俩就要了盆水洗手。
余施周暗暗点头。心说:“门主夫人还真讲究卫生呢!”
谁知菜一上来,她们可不卫生啦!不用筷子,完全用的是五股叉(手抓)!
余施周看了一愣,心说:“在华清池我还以为她们对汉族文化造诣很深呢!吃饭之前又洗了手,原来吃饭还用手抓呀!这是哪国的文化?”
有的看官问了,她们姐俩在余家住了两天啦,难道他会没发现这两个大妞吃饭不用筷子?
其实一点也不错,他的确没发现。
原来头一天大会餐,他光顾引见各位分舵众家兄弟向门主敬酒了,根本没注意这两位夫人怎人吃的饭。
第二天他又陪门主到华山、终南山,家里吃饭的时候,他根本不在,所以现在才发现。
石中玉也看出余施周的怪异表情,代她们解释道:“余老.她们新疆人,从小到老,一辈子也不用筷子,全是饭前用一点点水净净手之后,就用手抓着吃。我刚进关的时候也不会用筷子,直到最近两年才可以用了,以前用筷子夹住,还没送到口边,菜就掉了。”
余施周道:“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可说是一处不到一处迷,处处不到全不知啊!”石中玉道:“可不是吗?我听童老伯父说,在苗族的风俗更特别呢!他说,有的地方女人不生孩子嫁不出去,要在孩子满月这天才选新郎.还有的地方在孩子满月这天,闯进门的男人,就是孩子的干爹,更有的地方结婚不举行婚礼,要过了几十年后,才举行婚礼,而且有许多人,同居一辈子,到死都没行过婚礼呢!”
余施周叹口气道:“咳!真是百里不同风啊!”酒醉饭饱之后,他们仍住在分舵里。
翌日,石中玉夫妻三人启程起路。
余施周本要集合全分舵的人,恭送门主,被石中玉给挡了,他说“他们轻骑,就是怕麻烦大家!”
余施周只好率领住在分舵的人,在分舵门口恭送啦!
石中玉到洛阳以后,就采办香烛线钱,带着两房妻子,去自己父母坟上上坟。
洛阳城虽是九朝古都,但那对石中玉来讲,也可算伤心之地,祭过父母坟墓之后,停都没停,三人就去了开封。
开封乃战国时的魏,五代时后梁、后晋、后汉以及北宋和金,城这儿建都,故素有“六朝古都”之称。
这里历代遗留的古遗迹甚多,像千年铁塔、禹王台、相国寺、龙亭、延庆观等,都足以供人观赏。
他们去了相国寺.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古色古香火牌,上有苍劲的楷书“相国寺”三个大金字,两旁有一对石狮子,高约二米。
阿花同阿燕,在新疆从没见过猛兽,问道:“郎喂!这是啥玩艺,这么威猛?”
石中玉笑道;“你们是一对土包子,这是狮子都不懂,真土!”
阿花撒娇道:“人家不懂才要问嘛!你以前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只不过早进关几年,就土地爷的屁(神气)啦!嘻嘻!”
过牌坊再往前走,本来是个广场,可是现在都挤满了人潮,摊贩林立,五行八作全有,有卖吃食的,有卖估衣的,有说书的,玩杂耍,说相声,打把卖艺的,唱山戏的!那年头可就是没小电影,热闹极了。
阿燕一高兴就叫了一声:“巴扎!巴扎!”
她的叫声很大,把附近的人全惊动了,扭头一看,唷!哪来了这么两位与众不同的大姐哇?
见她俩每人头上一顶小花帽,花帽下面的头辫子,辫子稍还坠了不同的饰物,一身大花袄裤,鞋上蹬的确是半统靴子。
看打扮,绝不是中原人士,但看脸蛋,还真税(漂亮)呢!
这群逛庙人的眼睛,恨不得盯进她们的肉里去,可是她俩呢?可还真大方,见这么多人看她们,高兴得还对大家手呢!
石中玉道;“咱们进庙看看吧!”三人前面走,后面跟了一大群。
一进庙门阿燕又问了:“朗啊!你们的庙怎么跟我们的庙不一样啊!”石中玉道:“你们吸有清真寺主一个真主阿拉,我们的庙分的可就多啦,有庵、观、寺、院,各庙供的神、佛都不一样。”
“那这里是什么庵观寺院呢?”
“相国寺,相国寺当然是寺啦!也就是和尚庙,供的是在如来佛。”
“嘻嘻!你们汉族的名堂还真多。”
“呸!你俩嫁给我,不也成了汉人吗?以后多学点汉人的规矩。”
二女同时笑应道:“是老公!”
然后又嘻嘻的笑。
他们看过大雄宝殿,又看了八角梳璃殿,钟鼓二楼,以及藏经阁。
二女还不停的问东问西,石中玉只好把知道的,加以解说,不知道的呢?他就滑过去啦!
离开相国寺,又去看了龙亭、开封铁塔和包府坑。
阿花问道:“这儿为啥叫包府坑?”
石中玉道:“当年北宋时代.出了一位清官,叫包丞,他的官作到了龙图阁大学士兼理开封府,-般的官衙,全是座北向南,老百姓有句话,是“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无情拿钱来”这老包就与众不同.他的开封府衙,就是座南向北.人称‘倒坐南衙’。”
阿燕问道:“这么说,这位包大人是清官喽?”
“清.清为水.明为镜,不但他不贪污,而且严惩贪污.专打特权,更能判断奇案.为民雪冤呢!”
阿花道:“师哥,能多说点吗?”
“行,你想知道什么?”
“好,你一样样地说吧,先说惩贪。”
“好,惩贪污,他杀死了他的亲侄子包勉。老包因生的难看,从小又死了父母被他嫂嫂养大的,他嫂嫂只有一个独子包勉,两榜出身之后,就当了县官,谁知他受了贿,被老包查出来了,就把他依律处斩了。”
“嘿!好,大义灭亲呀,还有呢?他怎么打特权?”
“他曾经用铡刀把皇上的姐夫陈士美给铡了,把皇上的老丈人潘洪来了个满门抄斩。”
“哇!连皇上的姐夫、老丈人都敢杀呀!这家伙真有种,可是他们俩都犯了什么罪呢?”
“这个陈士美本来很穷,而且结了婚,有-儿一女,他很有学问,可是太穷,无法上京考官,他老婆又向人错钱给他当路费,后来他考了第一名,中了状元。”
阿燕道:“那好哇,这下子他老婆可该美了。”
“她哪有那么好的命,陈士美中状元之后,正赶上皇姑要嫁人,招驸马,看中了陈士美。”
阿花道:“他有了老婆孩子呀?”
“咳!他黑着良心说没结过婚哪!不就当驸马了吗?”
“那他的老婆孩子呢?”
“哦!这下子可热闹啦!”
“可不是吗?他为了怕泄底,派人要杀他的老婆孩子。”
“这陈士美可真狠哪,他老婆孩子被杀了吗?”
“没有,他派去杀人的杀手,是位大英雄,得知这娘仨个与陈士美的关系后,告诉老婆拿着他这把刀去开封府,找包大人去告状,说完之后,就先用刀抹脖子自杀啦!”
二女同时道:“这人真了不起,真是大英雄,可是那后来怎么发展的?”
“老包抗拒了天大的压力,硬把陈士美铡啦!”
阿花道:“那断奇案、雪奇冤呢?”;
“这更叫人津津乐道啦!他当县官的时候,破过乌盆冤案!”
阿燕问道:“乌盆冤案?什么乌盆冤案哪?”
“是这样的,有个烧窑的工人,把个借宿的商人杀了,把尸骨剁碎,混入泥中,烧成了瓦盆,可是因泥土里有人骨肉,烧出来是黑的,因此被老包侦破了,杀了这个烧窑的工人,为死人雪了冤!”
“那还有吗?”
“多得很呢,还有一个县官草菅人命,他发现有个学生叫严查散的,因表妹被别人杀了,而县官把他屈打成招,正了法,也被老包查出来,平反了。这段被编戏的人给神化了,说他能下阴曹、游地府,亲到阴间去查案,所以后来的人全尊称他叫‘包青天’啦!”
二女同时道:“如今这世上要再出现几位包青天,那该多好!”“你俩也不用发愁,你们老公我,就要做当今的包青天。”
“你?”
“怎么?我不像吗?”
“嘻嘻!瞎吹!”
“哈哈!臭美!”
“你俩可别小看你这老公,告诉你们,我这索仇门,做的就是现代包青天所做的事。”
“真的?”
“不信你们可以看哪!”
二女道:“既是这样,咱们快去索仇门吧!”
三人快马加鞭,往扬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