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海天察道:“不是一下子就能发生效力,而是逐渐增加你的内功,就以目前来说,它已在不断发散中。”
司马闯暗暗叹口气忖道:“这是各人的缘份!”海天察叹声道:“此物说来像神话,听说或者不实,但它在通天丹书上却又载得非常详细!”
太叔夜问道:“你老知其来源?”海天察道:“此物为天地灵奥之宝,原为玉精,产于万年寒冰之内,且能日易数地,非道玄通彻之土无法得到,更无法炼成液体。我在十八岁得知这种宝物共有九瓶,不知是何代仙家所炼,得者还只有你一人哩。”
司马闯笑道:“可叹冥路神没有福气享受。”海天察道:“这就叫做缘法啦,无缘的到手亦成空。”太叔夜忽觉前面现出林缘,高兴道:“今晚还可赶一程长路。”海天察一望天色道:“距天明不到半个时辰了。”
三人走至天明不久,正想找处村镇落店之际,突觉四处人声大哗,太叔夜侧耳一听,不禁凛然叫道:“不好!飞虎斗败齐秦威啦。”海天察大异道:“它在追赶大批武林人物?”太叔夜道:“可能如此,无数奔叫飞虎之声。”
突然听到一声惨叫起自远处,三人同时循声望去,只见远远的空中银光冈动,太叔夜叹口气道:“确实是它,爪下抓着一个尸体。”司马闯大急道:“你看得清楚吗?那尸体是谁?”太叔夜道:“太远了,只能分别出是个男人”言还未尽,突见银光直朝这面闪来,急急道:“大家注意,飞虎朝这面飞来了!”
就这两句话的时间,头顶已发出狂吼之声,太叔夜提功护着二人道:“尸体丢下来了,啊!是个老者”“嘭”的一声,五丈外尸体着地,银光闪了一圈,笔直朝正西飞去。海天察道:“这真糟,它也朝布喀池方面去了。”司马闯生怕死者是他自己人,立即奔出一看,高声叫道:“这是余龙祖的手下!“太叔夜道:“希望它不乱抓普通俗人才好。”海天察接头道:“这个只管放心,兽已通灵,顶多惊世骇俗而已,咱们快走。”
太叔夜边定边听,忽而笑道:“刚才的无数人声,此刻不知都到到哪儿去了?”他说着突又叫道:“那是谁?”他指着前面数外的树上问道。二人闻言注目,只见一株独立的巨松顶上似结了几颗大大的果实一般,随风飘荡不停,但却看不出形状。
海天察道:“你的目力能够缩短距离,我们怎能看出?能分出那是松树算不错了。”
太叔夜尴尬地笑道:“那巨松生在一座小石山上,顶端挂着八九条尸体!不知是谁?遭何人毒手?”海天察闻言急道:“快去看看。”司马闯抢先冲出,飞奔而去,太叔夜为防海天察安全,紧紧跟在他老人家身后,一直径朝那巨松赶去。司马闯一口气赶到树下,仰望一瞬,似仍难看出尸体面目,忖道:“这树起码也有二十丈高,真是树中之王啦!”
略加观察,拨身纵起,直冲顶端,稳住后运目一扫,松口道:“好在不是自己人。”树下传到海天察的声音问道:“是什人?”司马闯翻身跃下道:“这事非常古怪,赤骨教,齐家堡,雄狮派等各死三人,都遭神奇指法点穴而亡。但却不知是谁杀的?”
太叔夜道:“杀人的可能尚在附近。”海天察疑问道:“他还藏着干什么?”太叔夜道:“不是藏,而是刚刚离去,但却不敢肯定是他,义父和司马兄快跟我追!”二人知道他是听到什么,不再开口,紧紧跟着奔走。
太叔夜直扑石山西面,穿过两处灌木丛林,举目一看,只见前面现出三个背影,悄悄轻声道:“那就是我听到的了,他们要找市镇。”海天察道:“听他说什么?”太叔夜道:“听声音不熟,只说要落店吃东西。”
双方相距两箭之地,前面有座不矮的土山,海天察道:“杀的人对我们有利无害,我们只认清即可,不必与对方结怨。”太叔夜道:“杀人挂到树上,其心已够狠毒,但这举动似有示威之势,或许还藏有阴谋。”
司马闯问道:“怎见得有阴谋呢?”太叔夜道:“假若专在示威,当场必须留下杀人者字号,显示他不惧任何一方报仇,但那巨松下根本没有半点形迹可查。”海天察点头道:“有道理!”
转过土山,确见有座村镇。太叔夜道:“我们由土山树林那边进镇,这三个的衣着、形态逃不过我的眼睛。”司马闯领先快步绕出,急急道:“他们进镇了,我先去看清其落脚之地再说。”太叔夜警告道:“当心点!”
海天察看看方向道:“那三人无疑也是去布喀池的,方向一点不错,最前面好像是个少年?”太叔夜点头道:“也就是他功力最高。”二人眼见司马闯从村镇中间一条巷内 行进,随即亦朝那儿行去,村镇不长,估计约千余店面。
二人刚到巷口,忽见司马闯现身迎接道:“他们落店了,一个都不认识,为首的只有二十来岁,另两人将近中年,说的突厥语言,不知是什么来路?”海天察道:“可能是新疆维吾尔族人。”
太叔夜道:“镇上还有什么碍眼人物没有?”司马闯点头道:“武林人物多的是,但却没有发现面熟的,他们似都在这里打尖(吃午餐)。我们怎么办?也到那店里去?”海天察望望太叔夜,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太叔夜朝着他道:“义父,欲知对方底细,那只有同一客店了。”海天察道:“那就请司马贤侄带路罢。”司马闯应声转身,穿过僻巷,一直领着向北街,走过十几户店面,伸手一指道:“他们就在前面那惠来客钱,里面似还有不少先到的武林人物。”
三人一进店门,太叔夜首先发现那三个人坐在店内右角桌旁,似还刚下箸,只见那青年生得俊美过人,专道:“此人与广文华有点相同之处,连年纪似都不分上下。”
司马闯领二人找到一处座位,距对方仅只两桌之隔。叫来酒保,交代之后,传音太叔夜道:“雷贤弟,那人莫非就是什么封百代吧?”他一言提醒大叔夜,只见他眉梢一展,似豁然于怀,答道:“很可能!”
海天察在伙计送上酒菜时,借故环视店内一眼,传音道:“你们留心,店内有个异人。”太叔夜似已早有所察,答道:“你老说是西角上,那个中年妇人?”海天察示意道:“上首那个美妇人满面慈祥,年龄恐还不超过五十岁,她在不断注意你。”
太叔夜微微一笑,暗忖道:“他老人家确有超凡的目光。”回答道:“从她仪态上看似是一个贵妇,但在内功上却又是个超凡的高手。”海天察点头微笑,暗暗高兴,忖道:“那妇人内功又练到毫不外露的地步,居然也被他看得这样清楚,我老头子何幸得此义儿。”司马闯一股劲筛酒劝菜,他心想:“吃饱了不怕出事情,否则饿着肚子干可不合算。”
太叔夜忽然双眉一跳,传音海天察道:“确是阴谋!”海天察知他听到对方的耳语,问道:“什么阴谋?”太叔夜道:“那九人确是他们杀的,准备散布谣言,故将下手者指明是我干的。”
海天察郑重地道:“那定是赫连洪的计策。”太叔夜道:“事情无所谓,但他们的居心太卑鄙了。”他这句话却不是传音,霎时引得整个食客朝这面惊望。海天察道:“店内不便,让他们出镇时再讲。”
突听到一个老太婆的声音呵呵笑道:“世事真难预料,每每好人无后,而坏人香姻长存,天涯客一旦去世,岂知他的对手之后又出台啦!”海天察闻声注目,看出是贵妇身边的老太婆在自言自语,立即对太叔夜传音道:“她们确实来头不小,此言是对那青年而发。”
太叔夜点头道:“这就证实对方确为封百代,你老留心,他似忍不住了。”又听那老太婆呵呵笑道:“龙生龙子,凤生凤儿,只有没出息的妖孽,专产没出息的后代。暗箭伤人岂是英雄本色。”
突见那青年跳起叱道:“老太婆,你在胡说些什么,闹得少爷不能安静。”那老太婆双眉一跳,沉声问道:“乳臭小子,你的臭嘴给我老婆子闭上!”那青年推杯起身道:“老而不死的乞婆,看少爷来要你残命!”
他骂着举步走出,真有动手之势。太叔夜目睹那贵妇仍在低着头吃菜,心想:“到底是什么人物?”眼看青年快要接近自己桌前,身不由主,顺势起立道:“阁下够英雄,不失为敬老尊长之士?”
青年一见突停,大声叱道:“你是什么东西?”太叔夜冷冷哼声道:“毫无教养的下流东西,你出口只知伤人吗?”青年突伸两指点出,嘿嘿笑道:“你给我躺下!”
太叔夜右掌一翻,同样伸出两指一扣一弹,哈哈笑道:“原来是袭钢指,无怪那巨松上挂着九条尸体!”青年猛觉指劲遭对方一弹而散,不禁大惊失色,退回一步冷笑道:“你是什么人?”
太叔夜这时已放弃一切伪装,深知装也无用,沉声接道:“在下姓雷名欢,少与阁下会面吧?”自此以后,江湖上即失去太叔夜其人。”此言一出,全店刹时惊动,耳闻一声道:“白衣大侠”
青年面色顿变,似已全神戒备,冷笑道:“久仰兄台神秘之名.在下正想找寻兄台印证几手武学!”雷欢纵声笑道:“目的是欲争赫连洪的东床之选?”青年闻言一怔,继而嘿嘿笑道:“兄台莫非有所嫉妒吗?”
雷欢大笑道:“只可惜你保不住赫连洪那条老命,枉中他人之计,只怕连你自己也得陪上一条性命。古人说得好,色不迷人,人自迷。阁下既已走入歧途,想必相劝无益,咱们到镇外分分高低罢。”
青年冷笑道:“我封百代了结那老婆子后,定赴兄台之约!”雷欢沉声喝道:“就算在本人身上。”青年阴阴地哼了一声,立即朝身后一看,横眼朝雷欢道:“前面道上见!”他音落人起,投身冲出店外,其随从二人亦紧接跟去。
海天察招手道:“欢儿,吃完再走。”雷欢立朝那面老婆婆拱手道:“晚辈未曾征求姥姥同彦,冒失之处,只请见谅!”那老太婆呵呵笑道:“白衣大侠,我老婆婆今天眼福不浅,等会还要去看看你的功夫哩,别客气,多谢你揽过麻烦哟!”
雷欢再揖坐下道:“姥姥好说,此人功力奇深,只怕晚辈接不下呢!”那贵妇始终不开口,有时只微笑而已,又是老太婆接口笑道:“白衣大侠太谦虚啦,你那弹指分明已到超凡之境,较当年天涯客尤胜一筹,我老婆子有眼不盲呀。”
雷欢闻言一震,暗暗忖道:“这老太婆真不等闲,她竟识得天涯客的武功。”他又起身范:“姥姥夸奖了!”海天察忽然似想起一个神秘的人物,起身笑道:“大嫂可是当年‘烟波渔姑’?”
老太婆哈哈大笑道:“海兄终于想出了,那是老嫂子的少年字号,唉!五十九年来已无人提起了,不料还有你记得。”海天察坐下喝口酒,大声笑道:“横扫七海的‘煞仙子’居然健在人间,这真是一件震惊武林的大事情。”
老婆子似被引发当年豪气,不自禁的哈哈笑道:“当年只有你这‘博古生’能在我面前纵声放肆。”海天察不便问那贵妇的根底,试探道:“大哥谅必安享清福?”老太婆将嘴一噘,哼